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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以為會有人出來應門,不料,門卻自己打開了,還發出疑似是年久失修,未曾上油潤滑的聲響。
陰暗的屋內只有遠方的寫字桌上閃著陰森森的瓦斯燈,坐落在角落的五角鐘時間規律地向前,桌子上擺著一個雕花精美的茶杯,隱隱約約可以聞到飄來的茶香。
那是大吉嶺及阿薩姆茶葉所混合的茶,明明就沒有喝過,然而華亞卻很清楚的知道這股茶香是用什麼茶葉所泡的。
華亞的右手掌心突如其來地感到一陣刺痛,他的掌心及手背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道深褐色的的傷痕,從傷痕的顏色來看,造成這個貫穿手掌傷口的時間並不會多久。
但是,之前有這道傷痕嗎?他什麼時候受傷的?如果有,他不可能不會去注意到才對!
「90天14小時25分又20秒。」在書架旁,一個聲音劃破這陰森的氛圍。
「真是慢啊!到現在才發覺到不對進嗎?華亞。」阿歐德闔上懷錶,從陰影中走了出來,手一揮,一個血紅色的東西就這麼砸到地上。
那是小鴨的項鍊。
「是你!果然是你偷走的!」
「什麼偷走,明明就是你自己掉的不要誣賴別人。」反光的鏡片之後,小鴨看不清楚阿歐德此時此刻的表情。
「不過,你們難道真的都忘了嗎?還是說,你們自己陷入新故事裡不可自拔了嗎?」
「你不說一些無意義的話好嘛!」
「無意義?你現在在做的事情才叫無意義才對吧? F.D.M?」
華亞的雙眼瞬間睜大,F.D.M?那不是續寫《王子與大烏鴉》那個匿名作者嗎?
「難道,你不知道續寫《王子與大烏鴉》的人,其實從一開始就不打算隱瞞姓名嗎?只不過,在整個金冠鎮也沒多少人真正知道它完整的姓名就是了,更可恨的是,這個作者還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麼好事完全忘記自己有接續寫這個故事的事情。」
「你說是不是啊?華亞?」
華亞只是下咬嘴唇,甚麼也沒說,原本懸在空中的心如同提了上千個桶子般搖搖晃晃。為什麼?為什麼阿歐德說的這些話令他感到慌張、不安?
見到華亞的反應,阿歐德從寫字桌上抓起原本就擺在上面的一疊手稿,往華亞面前丟了過去,零零散散的羊皮紙上,充斥著凌亂的字跡以及斑駁的點點血跡,甚至有的羊皮紙從正中央硬生生的裂了個大縫,就像是有人用巨大的剪刀從中間剪了下去。
「想起來啊!你到底三個月前幹了什麼好事!華亞!」
「不,應該要叫你華亞‧多洛西爾麻耶(Fakir DrosselMeyer)才對!」
F.D.M,接續《王子與大烏鴉》的作者,就是華亞‧多洛西爾麻耶。
「別傻了!這怎麼可能!」
「在故事裡,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阿歐德撿起其中一張沾滿著褐色血液的羊皮紙揮了揮,「既然你拒絕相信、拒絕想起,那麼我問一個簡單的問題好了。」
「芭蕾班,在這個期末公演,誰要演王子這個腳色?」
這是什麼問題啊?華亞心想。
「你這什麼爛問題啊!王子這個腳色當然是由……」
由誰?誰來扮演?芭蕾班的男生很少,應該全部都會登上舞台才對,當然也包括演王子這個腳色的人。
但是,芭蕾班,要演王子的腳色,是誰?
「其實你根本就回答不出來吧?」阿歐德嘲諷地說。
「從一開始,芭蕾班的男生就只有你一個人而已,不是嗎?」
芭蕾班從一開始就只有華亞一個男生嗎?
「不是!除了我之外還有……?」
還有誰?奇怪了,記憶中,明明就還有一個人,跟他一起,無時無刻。
「你回答不出來,這是當然的,然而,貓老師卻說的好似他真的存在似的,因為我們現在正身處一個故事之中。」阿歐德上前一步,泛著冷光的眼鏡幽幽的壓迫著。
「夠了!華亞都否認了你幹嘛還要這麼咄咄逼人的質問呢?不清楚的事情在怎麼問也是不知道的你懂不懂啊!」小鴨一個箭步張開雙手,擋在華亞及阿歐德之間。
面對小鴨的憤怒,阿歐德並沒有任何的表示,比小鴨硬生生高一個頭的他,垂眼瞪視小鴨天藍色的雙瞳。
「別說華亞了,你也是,小……不,芭蕾公主千千。」
芭蕾公主千千,幫助王子尋回心之碎片,在結尾與騎士協力將故事引領像快樂結局的悲劇公主……是自己?
「可是,故事的結尾千千不是因為把最後的心之碎片還給王子之後變成鴨子了嘛!而且,故事的人物又不可能會變成真的!」
阿歐德冷笑,隨即臉上的表情變得十分猙獰,「如果故事不會變成真的,那麼現在鎮上如同人類一般的動物是怎麼一回事!貓是芭蕾老師,熊是美術班的學生,蟒蛇是戲劇班的學生,這種不合常理的事情不就是只有故事才會出現的嗎!」
就在阿歐德吼完的那一剎那,他們所身處的空間突然如同玻璃一般瞬間碎裂,空間的玻璃在他們周圍閃爍著。
『如果你能夠寫一個關於米道的故事的話不就好了嗎?因為……我什麼也不能做……』
『難道你真的都不知道嗎?小丑作家麻耶的直系子孫。』
『不可以……傷害華亞……大烏鴉!不要再……接近我……』
『你打算為自己所寫的故事負責任嗎?』
『那是《王子與大烏鴉》中,烏鴉季的情節!』
『讓我們回到最真實的自我吧!』
『那是讓王子真正成為王子的羽翼。』
被蒙蔽的記憶一一的閃爍在破碎的玻璃碎片之上,等他們回過神來時,所處的地方已不再是阿歐德的住所,窗外的湖上瀰漫著薄霧。
位於屋子角落的五角鐘突然打了開來,然而,五角鐘裡邊的並不是方才仍跟阿歐德有所接觸的麻耶,中央浮著一只鑲著小小紅寶石的羽毛筆,與一只鋼筆被生鏽的鐵鍊層層交纏。
突然,纏在兩只筆上的鐵鍊硬生生的碎裂,化作碎末消散在空中,失去束縛的筆緩緩地飄向華亞,其中,羽毛筆就這麼泛藍光,隨後便化作小小的光點沒入華亞的身體之中。
歷時三個月的故事,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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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之章結束
這結尾收的好爛啊OAO
其實金冠學園芭蕾科應該不只華亞一個男生而已啦...只是都沒跟華亞分在同個班就是了(咦?)
(某音:是這樣的嗎?)
(某彼:我不知道...)(被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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