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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年前故事假想
※「亞連」並不是書人繼承者的設定
※這系列會有點意識流……
※標題叫Single helix,是單螺旋的意思
※本來是想要命名單股螺旋的,可是又不想讓它暗指RNA,於是就變這樣了
※本篇是亞連口述自己的過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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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橘紅色的夕陽照耀著金黃色的麥田,搭上微風徐徐的吹拂好似一幅美麗的畫。

  在內亞接過亞連遞來不知道是用什麼藥草製作的藥膏,往臉上被打腫的地方抹了幾回後,似乎頗有療效的,在不到5分鐘過後便逐漸消腫了。

  而亞連,則在瑪那難得生氣並以「要告訴母親扣他資助金額」為要脅,半強迫的逼他說出了一些關於他自己的過去往事。

  「真的要講可能會講很久這樣沒問題嗎?不是說執事正忙著找人?」

  「讓那傢伙偶爾緊張一下不會怎麼樣的。」

  「而且……這也不干你們的事吧?」

  「為什麼不干我們的事?」內亞沒好氣的抱怨,「我們總得知道住在我們家的人是有什麼樣的鬼背景啊!不要忘了我現在還是很想把你趕出去掃地走人的。」

  原來你還沒有放棄這件事嗎?亞連挑眉心想。

  雖然說自己確實不太想說,畢竟那是自己不太想去回想跟面對的事情。

  不過,告訴他們好像其實也沒有什麼損失就是了,亞連在心裡默默的嘆了口氣。

  「其實啊……我是一名孤兒。」他將手伸進衣領,勾出了一條項鍊,那是一個看似是可以在裡面放置照片的墜子,從外表美麗的玫瑰雕花一看就知道那其實是女性的飾品。

  「聽主教說,我是還在襁褓之中時被我母親半夜送到教會來的,她哭求著教會的人替我找個可以照顧我的家庭,把我跟這個項鍊留在教會之後就匆忙離開了。」

  他將墜子正對著夕陽,藉著夕陽的照耀下,兄弟兩人很敏銳的發現,墜子的卡拴居然被不知是蜜蠟還是被金屬封死住了。

  「這自我有記憶以來就是被封死的,不過我其實也沒打算把它打開。」注意到兩人的視線,亞連這麼解釋。

  「可能也是我沒有勇氣去看裡面究竟是什麼吧?尤其聽主教說我母親她在把我丟棄在教會後不久她就死了,似乎就陳屍在附近的墓園,原因至今一直都不曉得,我就更是覺得這裡面也許放了什麼不可以讓任何人知道的東西在裡面。」

  他將項鍊再次收了回去,「基於某些我不知道,問了也得不到正面回答的理由,主教便收留了我,把我當養子養大,而關於母親的死因與所有資訊,他總是說對於這件事感到很遺憾,其餘便隻字不提。」

  說到這亞連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散發著濃烈的怨氣,跟過往總是笑口常開的他完全判若兩人。

  「主教他在說謊,我很確定,他不把我交給其他一般的家庭而是交給自己帶,一定是有什麼特別的目的。」

  感覺到這股怨氣似乎有持續加深的趨向,瑪那趕緊出聲打圓場,「亞連,那個……主教也許是找不到個更好的家庭,或者是附近的孤兒院已經滿了所以……」

  「我原本也是這麼想的,可是其實並不是這樣。」亞連直接打斷瑪那尚未說完的推測,「我7歲的時候,有一天的夜晚我看到有一位年輕的女性,一樣也是抱著一名孩子,敲著教堂的大門求主教收留他的孩子。」

  「那天是一個大風雪的日子,而且那名女性很明顯已經無處可去了,主教不只拒絕了她的要求,還將他們母子趕了出去,在這個風雪天連收留她們一晚也不肯。」

  亞連很挫敗的用右手掩住雙眼,「隔天,彌撒的時候我偷偷的溜了出去,結果在三條街外的地方,看見她們凍死在巷子裡。」

  「從那天起,我就再也不相信主教了,可是矛盾的是,我卻又沒有辦法徹底的去恨或去反抗他,因為是他一手將我拉把長大的,等同於是我的父親,除非在我能夠完全獨立自主以前,我都只能聽從他的指導跟安排。」

  「為了能夠更快的達到這樣的目的,我很努力的念書,考上了主教一直不想讓我接觸的醫學,成為劍橋史上最年輕的醫學院生,這也算是我第一次違抗他,那個時候我們在教堂裡大吵了一架,原本還以為總算能夠讓主教一氣之下將我掃地出門,這樣我就真的自由了,然而……」

  「我沒有想到,他居然寫信去劍橋把我的入學申請給撤回,並將我安置到他們神學院的醫學院中,等於又重新被他關回了他可以掌控到的地方。」

  「只不過……是從小鳥籠變成大鳥籠罷了。」

  接著,亞連陷入了一連串的沈默,氣氛非常的低迷。

  打破這低迷氣氛的,則是內亞的疑問,「所以,這就是你畢業論文選擇這種明顯是挑撥主教理智神經的主題的原因嗎?」

  其實亞連的話真的有出乎內亞意料,沒有想到眼前這傢伙骨子裡其實頗叛逆的,雖然外表看不太出來。

  「這只是部分原因,我是真的想研究這東西的,我在研究室講的那些可不是場面話,內亞。」

  「不過畢竟因為是神學院,基本上會讀神學院的人多少都是那個樣子,道德固然重要,但將道德的標準與宗教相結合並無限上綱來打壓科學,是阻礙人追求神向人類闡述的真理的,憑什麼只有宗教可以解釋神的神蹟而科學不行?」

  亞連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因此,我幾乎是被全院的師生給排擠了,但看在主教的面子上他們也不能明著來逼我離開學院,所以私底下搞出了一堆的小動作,最誇張還是直接把我的筆記偷走剽竊我的成果,所以我才自己發明這種只有我看得懂的符號來保護我的心血。」接著,他露出了兄弟倆從未見過的陰險微笑,「在這種對我完全不利的情況下我可依舊跳級成績還是全年級第一名,這樣的成績根本就沒有任何正當的理由退我學,想陰我以為我沒對策?」

  「但是他們還是可以掐住你的研究經費,不然你怎麼會流落到我們家。」兄弟倆異口同聲的補了這句,瞬間把亞連快要進展成黑笑的黑臉瞬間擊沉,轉而換上心死的眼神。

  「所以我才四處尋找能夠贊助我的研究的人,我知道有不少的貴族或商業大亨願意出資給科學家進行研究,不過……」亞連苦笑,「果然宗教信仰對於人心的影響真的是很深呢!我已經找了好幾位都吃了閉門羹,更糟的是有的還認為我根本就是撒旦的信徒,我真的累了……」

  「我原本打算將康貝爾家當作是我尋求金援的最後一站,如果最後還是被拒絕,那麼我決定就徹底放棄一直以來堅持的研究了。」

  照耀至麥穗的陽光變成了美麗的金黃色,而這份金黃色就這麼打在了亞連因徐徐微風而揚起的長髮。

  聽完對方的自白,內亞更是確定亞連日常那有禮和善的笑容與態度,確實偽善沒有錯。

  然而,卻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偽善。

  不知為何,他的遭遇有點觸動到了自己更深沉的記憶,不由得的,內亞他發現自己現在突然沒有辦法完全的去厭惡他。

  被欺騙、無法去尋求真相、被主流的意見碾壓、用盡自己能力所及的方式嘗試反抗。

  但卻始終離不開這作牢籠。

  一瞬間,兄弟倆的腦海中閃過了,七千年被Heart重傷過後,洪水降臨人間的過往。

  啊啊……就是這個。

  同樣相似的欺騙、同樣相似的被棄、同樣相似的反抗。

  以及同樣相似的放棄心。

  原來……你跟我們是一樣的……嗎?

  「所以,我真的很感謝卡特琳娜阿姨,真的很感謝你們願意幫助我,讓我不用放棄我從過去到現在唯一堅持的目標跟信念,真的很謝謝你們。」

  突如其來的告白,瞬間讓兄弟倆從遙遠記憶的鴻溝中打了出來。

  「這這這……出錢的是母親干我們什麼事!?」

  「亞連你什麼時候跟母親感情這麼好的?你不是都稱呼母親為夫人的嗎?」

  很難得兄弟倆同時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整個炸跳起來,亞連在心裡微微的竊笑,尤其是瑪那對於自己居然稱呼夫人為阿姨這件事的反應真的很有趣。

  「這個嘛……就留下次有機會再跟你們說吧!而且你們是不是忘記原本你們來是要做什麼了?」

  是執事要他們把亞連找回來,晚餐要開飯了。

  看著亞連一臉「話題就到此為止」的笑臉,內亞心裡整個很不是滋味。

  「好哇!晚餐結束後你一定要把剩下沒講的通通都給我吐出來!」

  然而,就在此時此刻,麥田中央突如其來的傳來了一連串非常巨大的爆炸聲響,頓時打斷了他們接下來的鬥嘴。

  暗紫色的煙霧從田中央冉冉升起,散發著詭異的惡臭。

  「那是什……?」

  口中的疑問尚未成句,亞連突然發現周圍的光頓時被遮掩了下來。

  有什麼東西在背後?他轉過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個他從未見過的怪物。

  有著似乎是人的身體,但高度卻逼近兩公尺,穿著類似小丑的服裝,但散發的氣息卻又好似是從地獄來的怪物。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找到了,應該就是這個了吧?諾亞大人。」

  那個額頭畫著倒五芒星的怪物,咧出了裂至耳際的恐怖微笑,在夕陽的餘暉之下,昭告著煉獄的喪鐘即將響起。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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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鶴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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