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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只是一時興起想到的一個哏。
※但從那天之後莫名演變成每日連載的故事。
※此為原噗連載後重新擴寫修正的文章。
※連載統整噗請洽此噗,想快速追進度的話請直接走這。
※本回是第173~176噗的劇情。
※本篇亦在在水裡寫字巴哈姆特小屋巴哈姆特Fate/Grand Order哈拉版EpisodePenanaAO3上連載。
※若在以上平台以外網站或管道看見此文,皆為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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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儀式的延續

  面對羅馬尼的問題,奧爾嘉瑪麗尷尬的別過眼神。
  「我……我為什麼會知道?因……因為雷夫這幾天在為示巴透鏡進行例行性的檢查跟校正,所以我們除了百年未來的觀測以外,也選定了過去跟現代的時間點替迦勒底亞斯進行掃描,所以我當然知道!」
  她霹靂啪啦的講了一個非常合理的理由,但同時也洩漏了迦勒底的部分資訊。
  當她意識到這件事情時,原本臉上惱火的表情,漸漸變得蒼白。
  「我……我……你們什麼都沒聽到!」
  她高聲尖叫,但話已出口,覆水難收。
  「慘了慘了慘了……讓非相關人士知道內部的資訊了……為什麼我會突然如此沒有戒心?我可是下一任亞寧姆史菲亞的當家……我不能失態……我……」
  啪的一聲!一個清脆的擊掌聲切斷了瑪麗焦慮的思考迴路。
  羅馬尼維持著方才拍手的姿勢,定神的看著對方。
  「瑪麗,你冷靜一點。」
  她瞪了羅馬尼一眼。
  「冷靜?你這個罪魁禍首要我冷靜?」
  然而不得不說,剛才的那一聲清脆的聲響,確實將她的神拉了回來。
  她焦慮的踏著腳尖,將所有人都看了一遍。
  「沒關係,反正消除記憶又不會有後遺症的方法多的是,現在就先不管,既然所有人都到了,那也省得一個一個問。」
  然後,她第一個針對的依然是羅馬尼。
  「羅馬尼,你跟父親說好一起騙我是不是?」
  羅馬尼的冷汗開始不受控的汨了出來。
  「騙?騙什麼?瑪麗你明明知道我最不會說謊了……每一次都被你發現……」
  「你再繼續啊?」她生氣的狠瞪羅馬尼,「我在迦勒底透過示巴全部都看到了!羅馬尼……還是我要叫你所羅門?」
  羅馬尼又往病床上縮了進去,雖然實際上也沒有額外的空間讓他繼續縮了。
  「我不懂你想要捨棄魔術的心情,當然也不想了解,但我不會否定你的想法!難道你騙我說你是生在魔術師家庭的普通人,看我這些年來擔心你憐憫你覺得好玩嗎?」
  「呃……我沒有說我是生在魔術師家庭的普通人……」
  「差不多啦!父親就是用這類的藉口把你帶回來的不是嗎!不然魔術世家將一個普通人帶進家裡來幹嘛?一開始你傻傻笨笨的還以為父親從哪帶了個完成度這麼高的人造生命體回家!」
  羅馬尼感覺這些年來奧爾嘉瑪麗一直沒有說出口的各種奇怪標籤,正在往他的身上用力狠狠戳下去,而且他還沒辦法反駁。
  「是……對不起……姊姊我錯了……」
  羅馬尼瑟瑟發抖的緊抓著毯子,眼中帶著些許的膽怯。
  「你還好意思叫我姊姊!」
  「可是對我來說……瑪麗真的就像姊姊一樣啊……」他的眼神稍稍的緩和了下來,「因為……瑪麗你是我如何作為一個『人類』的前輩,所以是姊姊啊……」
  想到他剛轉生,還懵懂不知何謂人類的情感、欲望、人情世故這些事情時,都是那時正準備步入青春期的瑪麗手把手、一點一滴的帶領他、教導他那究竟是何物的。
  所以他才會有如今的「現在」。
  只是如果這樣說給瑪麗聽的話,她大概無法接受吧?
  有一個比自己年紀還大,且實際上各方面能力都更為強大的「弟弟」,身為「姊姊」面子掛哪裡?
  「你這是在奉承我嗎?我不會因此而原諒你喔!」
  但她刻意別過頭掩飾的紅暈,很明顯的告訴羅馬尼,她生氣歸生氣,她真的是很關心對方。
  「是……對不起……」
  「不要只會道歉!」
  「是……」
  奧爾嘉瑪麗深深的吸了口氣,他們話題岔得實在是太遠了,而且還在外人面前上演手足鬩牆,實在是太失禮了。
  「雖然我已經跟君主艾梅洛二世榨出了大部分的細節,但剩下的部分,我需要你們所有人的口供。」
  她把一台平板從放在椅子上的包包中掏了出來,拿出觸控筆轉了轉之後,筆尖直接指向床頭櫃上的那盆白花。
  「首先,這是什麼東西?」
  所有人往奧爾嘉瑪麗指向的方向望去。
  然而那裡沒有任何東西。
  對於非魔術師而言是如此。
  艾梅洛二世瞇起眼,他沒看見那裡有什麼,然而奧爾嘉瑪麗這麼點明,他也發覺那個位置似乎有著那麼一絲違和。
  「費拉德,你有看到什麼嗎?」
  雖然恥於承認,但他推斷自己之所以看不到,八成是自己能力低下。
  然而費拉德卻皺起眉頭。
  「完~全沒有,但那裡絕對有東西!」
  連費拉德這個天才也看不到嗎?
  然後,他毫不猶豫的將視線往羅馬尼身上瞪過去。
  在這裡的所有人之中,有能力幹出這種事的就只有他了,雖然二世不知道對方到底藏了什麼。
  看著來自奧爾嘉瑪麗與艾梅洛二世的眼神的雙重攻擊,羅馬尼感到很心虛。
  「那裡有東西?」立香瞇眼試圖看出個什麼所以然來,但依舊是徒勞。
  「看上去是沒有啦……」在失去英靈賦予的力量之後,加拉哈德跟瑪修就只是在普通也不過的一般人,加拉哈德也看不出有什麼東西。
  「但不知為何,總覺得好像有東西的感覺,但那明明就是空的。」瑪修這麼說,雖然她也是看不到感覺不到,但莫名的覺得那裡似乎有什麼。
  奧爾嘉瑪麗瞇起眼,瞪視著羅馬尼。
  「等一下等一下……你們不要瞪我啊!我真的什麼都沒做啦!」羅馬尼趕緊先否認,「不過……你們真的看不到她?」
  「所以你看得到嘛!說,那個存在是什麼東西,它在迦勒底佈下的障壁之內就像是某種抹消不掉的電腦病毒一樣,我要知道它是不是會造成大局崩盤的危險。」
  「你說什麼崩盤?」聽到大局崩盤四個字,艾梅洛二世不能裝做什麼也沒有發覺到。
  奧爾嘉瑪麗白了一眼,「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有試探過這層樓的術式,除了你們以外,一些見獵心喜不甩魔術協會的傢伙……不,也許檯面下他們躲避父親的耳目幹了什麼,總之有不少魔術師跟魔術使正試圖侵入這裡竊取情報。」
  她不滿的指向那盆花朵的位置。
  「除了羅馬尼的一些問題以外,剩下我無法確認的『未知』就是『這個』,羅馬尼他『本人』的問題我還可以逼問他,但這個,只有你們有可能知道。」
  「若被我們以外的可能敵對者知道這是什麼的話,迦勒底跟我作為臨時監督代表的立場會站不住腳。」艾梅洛二世迅速的替對方下了這樣的結論。
  「沒錯。」奧爾嘉瑪麗兇巴巴的將觸控筆直指羅馬尼的鼻子,「所以這是你弄出來的對不對?」
  羅馬尼伸出手怕怕的擋在自己的胸前,尷尬的將眼神往一旁飄去。
  他不知道為什麼其他人看不到,但他大致猜到是什麼原因。
  瞞也沒有必要了,只是他深怕瑪麗會嚇到或崩潰。
  「那個……瑪麗……你不要被嚇到喔……」
  「你居然是所羅門王這種荒謬事已經讓我夠崩潰了,還有什麼可以嚇到我?」
  不,我真的擔心會嚇到你或讓你再繼續崩潰。羅馬尼在心裡這麼說。
  羅馬尼沉重的吸氣、吐氣之後,尷尬的把臉埋在掌心。
  「蓋提亞,在我昏倒的時候祢幹了什麼?」
  突然一個令人感到窒息的壓迫感頓時降所有人壓得無法動彈,一股未知的恐懼在所有人的心中瀰漫開來。
  「蓋提亞!」
  羅馬尼低吼一聲,那個壓迫感頓時消失,病床的影子之中,一顆金黃色的頭從中冒了出來,當祂準備要從影子走出來時,羅馬尼馬上發覺到某個異樣,趕緊把對方塞回影子。
  「衣服!蓋提亞請祢穿個衣服再出來!不要裸體!」
  「有那個必要嗎?吾王……」
  「當然有,不然祢別以人型的姿態出來!魔術式的型態也不可以!」
  羅馬尼慌張的補充,只聽見蓋提亞不滿的咕噥幾聲後便縮了回去。
  過了不久,一隻生物從影子中優雅的走了出來。
  那是一隻比一般大小還要大隻許多,修長而美麗的黃金獵犬,既不悅又高傲的瞇著紅寶石般的眼瞳,凝視著所有人。
  「這樣總行了吧!」
  祂語氣之中帶著些許厭煩,與其說生氣,更接近抱怨。
  羅馬尼傻愣的看著變成巨大狗狗的蓋提亞,無奈的伸出手拍了拍祂的頭。
  「好啦……這樣也可以……」
  明明祂可以像在第一聖殿的時候穿著長袍出來,就算不穿那套,他要變出現代的衣著也沒有問題啊……
  羅馬尼完全搞不懂他的魔術式在堅持什麼。
  「所以,在我昏倒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說到這個……」艾梅洛二世忍不住插了嘴,「你有點危機意識好嗎?那個時候我們所有人都在你的固有結界裡面耶!這種東西一旦施術者失去意識有多可怕你到底知不知道!」
  聽到艾梅洛二世這麼說,羅馬尼驚愕到下巴幾乎快整個掉下來。
  「啊……啊……我……」
  他的第二寶具──戴冠之時已至,以此啟發萬象Ars Paulina,也就是第一聖殿──跟一般的固有結界不太一樣,它完全不受時間與空間的物理法則所規範,若要以魔術的術語來解釋的話,是與虛數空間極為類似的場域。
  只是差別在於,虛數空間內的時間是永遠暫停的,然而整個空間的存在還是會與第三次元的時空一起隨著時間流逝。
  但他的第一聖殿是獨立於時空之外,那是一個時間停滯與流動並存的怪異空間,別說平凡的一般人,就算是頂尖的魔術師也不一定能夠理解如此的概念。
  這是身處於「現在」,同時目視「未來」與「過去」,集三種時間軸於一身的所羅門王,才能夠理解的場域。
  他們雖然在第一聖殿中與大聖杯纏鬥這麼久,但對於現實的時空而言,其實只有一瞬間而已,若硬要以科學的時間定義來說明,或許連一普朗克秒都不到。
  要從這樣的異端空間回到正常的時空,那又是另一套精密的魔術式。
  然而他在昏迷之前最後的印象……
  就是聖殿正在崩毀中。
  他一個鬆懈,精神就如同燒斷的保險絲一樣瞬間斷掉,整個空間就毀掉了。
  一般的人類跟魔術師是無法承受那樣的空間扭曲。
  也就是說……
  他搞砸了。
  在那一瞬間他陷入絕望的惶恐,他在那時失去了對整個空間的控制權,其實所有人都必死無疑的。
  「吾王您就這一點,就算變成了人類還是沒有變。」
  蓋提亞將頭轉向羅馬尼,狗的嘴巴並沒有動,但聲音卻傳了出來實在是頗怪異的。
  「愛操心,總是太努力,一心急就會不小心出錯,所以你的咒語詠唱總是這麼糟糕。」
  蓋提亞的話又再次補了好幾刀,羅馬尼哭喪的臉已經沒有地方可以埋了,於是他選擇將自己在病床上縮成一顆球。
  「所以後來是吾輩將所有人轉移出去的。」
  轉移……?羅馬尼疑惑的轉過頭望向蓋提亞。
  「您忘了嗎?為了呼喚吾輩,您將第一聖殿開了一個與現實相連的縫。」
  「……啊!對喔!」
  他真的完全忘了。
  羅馬尼在心裡稍微盤算了一下時間,覺得有哪裡兜不太上。
  「瑪麗,你跟迦勒底的人力和技術支援是什麼時後到日本的?」
  羅馬尼這麼問,然而奧爾嘉瑪麗並沒有回應,她的眼神十分惶恐的看著化為大狗的蓋提亞。
  「……瑪麗姊?」
  「……啊!什麼?」
  奧爾嘉瑪麗被羅馬尼這麼呼喚嚇得馬上回神,她努力掩下內心的恐懼,在平板上點了點,叫出幾個資料。
  「在父親回時鐘塔時,我們一直都有挪出一塊示巴的螢幕追蹤他的動向,我不知道父親私底下跟你透露了什麼,我就當作基本上你大部分都知道了。」
  她沒有說出口的是,奧爾嘉瑪麗心裡曾很挫敗的想過,父親遲早會把迦勒底的事情告訴對方,並將他拉攏進來。
  「作為時鐘塔的十二位君主之一,同時還是聯合國國際組織的領導者之一,他的人身安危是非常重要的,在迦勒底並不會有任何問題,畢竟整個迦勒底幾乎是等於我們亞寧姆史菲亞的魔術工房,哪有魔術師會在自己的地盤被殺掉的?」
  「所以你們知道比利他是為了聖杯戰爭的事情回去的?」
  羅馬尼印象中……馬利斯比利應該不曾跟任何人說過他曾參與上一次聖杯戰爭的事,不只是官方資料被他竄改,除了自己與老家宅邸的部分資深僕役以外,沒有人知道。
  他甚至要自己對奧爾嘉瑪麗保持沉默。
  雖然自己也不曾對瑪麗說過這件事,甚至她問自己關於過去的事情,他也都婉轉地迴避掉了。
  但果然不可能完美的瞞住。
  「不知道,是觀測到父親居然帶你去時鐘塔,出來之後你的手上竟然浮現令咒,我才知道。」
  奧爾嘉瑪麗焦慮的咬著拇指指甲。
  「開玩笑,迦勒底的令咒跟英靈召喚系統的術式怎麼可能會流傳出去?況且為什麼是你?為什麼是連魔術都不會的你被選中?就算有亞寧姆史菲亞家的後援,依然是等於把穿滿防具的小白兔丟到叢林裡一樣危險。」
  聽奧爾嘉瑪麗這麼說,羅馬尼大概猜出後續發生了什麼事了。
  「所以……你一直用示巴在觀察著整個聖杯戰爭?」
  這樣的話就能解釋為何位在南極大陸的迦勒底可以這麼快動員人力了,加上在日本八成也有迦勒底的分部在。
  不過這一次奧爾嘉瑪麗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因為不用再給予正確或否定的答案,這已經是既定的事實了。
  羅馬尼尷尬的不敢直視奧爾嘉瑪麗的眼睛。
  一瞬間他有一種好像全身被扒光讓人審視的恐怖感。
  「就算迦勒底再怎麼遲鈍,那個太陽法老從宇宙召喚隕石砸落這種事情,縱使是普通的天文台也會觀測到。」奧爾嘉瑪麗不禁翻了個大白眼。
  就說了聖杯戰爭這種大型的魔術儀式在現代越來越不可行就是這樣,太容易被發現並且廣傳了。
  羅馬尼心裡這麼想。
  「那個……既然迦勒底已經從頭看到尾了,那還有什麼要問的?」
  「我們並沒有從頭看到尾。」奧爾嘉瑪麗默默的往旁邊踏了一步,試圖與化作大狗的蓋提亞保持距離,「示巴在密切追蹤你們的動向時,在日本本地時間晚間十一點左右,你們所在的位置發生了定義接近特異點的扭曲。」
  特異點,是迦勒底針對一個區域的正常時間軸被扭曲,導致影響周邊時空所做的命名,裡頭被定義為與現實時空相悖。
  其存在將會扭曲人類的歷史。
  聖杯戰爭本來就不干迦勒底的事,觀測只是順便,但是牽扯到可能會扭曲現實人理的特異點,迦勒底可不能裝作沒有看到。
  羅馬尼回想了一下,那個時間點,他們應該人正在大聖杯御前。
  「那個時候……啊!」
  他想起來了。
  那是他展開第二寶具,將大聖杯關進第一聖殿的時候。
  雖然他跟艾梅洛二世說那嚴格來說算固有結界,但實際上並不是……
  那幾乎可以算是另一個大聖杯,或是說一個獨立並且等待爆發,創造全新時空次元的宇宙。
  那是密度如此巨大的能量,難怪會被迦勒底定義成特異點。
  「也就是說……我們所有人在第一聖殿裡發生的所有事情,迦勒底都觀測不到?」
  「沒錯,所以才需要你們的口供。」奧爾嘉瑪麗將在場的御主們掃視一遍,「還有一件也是很嚴重的問題,是關於聖堂教會。」
  說到聖堂教會,羅馬尼跟艾梅洛二世想到那個根本只能用屍橫遍野來形容的慘況。
  「除此之外,我們也找到被幽禁起來的遠坂家御主,然而我們發現到了一個很大的問題。」
  她從平板叫出了與遠坂面談時紀錄下來的供詞和其他數據資料。
  「我們迦勒底觀測不到大聖杯的數值,看來你們確實是依時鐘塔的要求成功摧毀它了。」
  「理論上失去了大聖杯,聖杯戰爭等同於強制結束,英靈應該就會被強制回歸英靈座了,但是……」
  她用觸控筆指向立香印著令咒的手背。
  「聖堂教會半死不活的御主,還有現在被我們列管並限制出境的遠坂,以及你們所有人的令咒都還在,也就是說你們的契約尚未解除,既然它們沒有退去至英靈座……那你們的從者到哪裡去了?」
  立香想到幾天前在病房時,她的腦海中傳來亞瑟的聲音。
  而亞瑟說他們被羅曼先生的魔術式藏了起來……
  「那個……」
  她怯生生的舉起手,瑪麗將她兇惡的眼神轉向自己。
  羅曼先生的姊姊(?)好可怕啊……立香在心裡這麼說。
  她將剛剛亞瑟告訴她的事情轉述了一遍,現在換成羅馬尼用嚴肅的表情望向蓋提亞。
  「吾王,雖然您摧毀了大聖杯,然而您忘記了一件事。」
  看著這幾個人類將話題繞來繞去,蓋提亞終於受不了,牠的尾巴拍了拍床頭櫃的邊角。
  「您本人本身就幾乎等於是另一個大聖杯。」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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