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ologue and Postscript

※原本只是一時興起想到的一個哏。
※但從那天之後莫名演變成每日連載的故事。
※此為原噗連載後重新擴寫修正的文章。
※連載統整噗請洽此噗，想快速追進度的話請直接走這。
※本回是第232~235噗的劇情。
※本篇亦在在水裡寫字、巴哈姆特小屋、巴哈姆特Fate/Grand Order哈拉版、Episode、Penana、AO3上連載。
※若在以上平台以外網站或管道看見此文，皆為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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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系統錯誤（下）

　　結果，羅馬尼．阿基曼到迦勒底赴任的第一份工作，就是為自己收拾……不，嚴格來說是為作為英靈的「後輩」收拾捅出來的爛攤子。
　　雖然每個職員都必須掃描的適性測驗檢測完了，但……對他而言卻變成另一種麻煩的開始。
　　畢竟……達文西居然在示巴的監控下當場揭他的底，雖然他的回答極力的避重就輕，但稍微推敲一下，正常人都猜得出來達文西想暗示想刻意套的話到底是什麼。
　　現在想想，羅馬尼納悶這難道也是抑止力的玩笑，還是自己真的倒楣。
　　他和達文西、電力營運部的主管、雷夫教授，以及馬利斯比利來到位於迦勒底地下的電源供應中心，去排除區域跳電的問題。
　　「剛才跳電的區域滿大的，但好在資料都有進行備份，應該沒有毀損。」雷夫饒富興致的看向羅馬尼，「不過就算毀損了，那也是達文西要想辦法修復的問題。」
　　被盯得有些背脊發毛，羅馬尼有些尷尬的給了個禮貌性的笑容。
　　「這……這樣啊……那麼……我為什麼也要一起來善後……呢……」說著說著，他自己都覺得有點心虛。
　　如果自己當初用在保護羽斯緹薩的術式能夠精準且藏得隱密點，也許這些事情通通都不會發生。
　　……不，不可能，只要羽斯緹薩跟蓋提亞還在自己身邊一天，自己就有真身被曝光是遲早的事，加上達文西那刻意的拆台跟套話，根本連澄清都不用澄清了。
　　雖然他有想到一個理由可以搪塞過去，只是有沒有辦法說服大多數人嘛……
　　「畢竟是因為達文西掃描了你的魔術迴路嘛！如果她所說的都是真的，那麼……」
　　不等雷夫繼續做下結論，羅馬尼趕緊揮手嚴正否認。
　　「不不不，怎麼想這種事都太過荒謬了吧？況且如果真如達文西所說的話，那麼你們不如直接去問所長確認真偽不是比較可信嗎？」
　　「羅馬尼，原來你心裡是這麼想的啊？」
　　馬利斯比利笑笑的說，明顯就是把他丟出去的鍋又再次丟了回來。
　　「比利，我拜託你不要鬧我了，我答應接醫療部部長的職位可不是為了讓你玩我。」
　　他哭喪著臉回望馬利斯比利，並且將臉埋入掌心，一臉十分困擾。
　　一陣寂靜在他們所有人直之間蔓延，羅馬尼感覺得出來馬利斯比利不打算解釋，於是其他人都在等他開口。
　　看來他還是得把之前想好的搪塞理由搬出來了，況且……那嚴格說來也算是另一種面向的事實，並不全然算是謊言。
　　「……各位應該都已經知道這次聖杯戰爭的事情……以及我……召喚出來的英靈了吧？」
　　馬利斯比利原本笑笑打算看好戲的表情頓時認真了起來。
　　羅馬尼仰望著純白的天花板，從剛才起就一直閃耀著燦金的眼瞳緩緩的褪回祖母綠的柔和色調。
　　「這一次的聖杯戰爭並不正常，在摧毀大聖杯之前……Caster把祂的一些東西託付給了我。」
　　化成巨犬的蓋提亞抬起頭，羅馬尼伸出手信手拈來的摸摸祂的頭。
　　「怎麼說呢……那是一種來自過去，向未來的請託吧？」
　　他閉上眼睛，待再次睜眼時，他原本有些懦弱的眼神，被一股堅定不移的神色所取代。
　　「所羅門王祂為了人類的未來，應允了迦勒底的召喚，又為了不讓人類的錯誤毀了人理，而應允了聖杯的召喚，而最後祂把這個任務交給了『我』。」
　　他露出了抹笑容望向在場所有盯著他看的人們。
　　「所以，我才會來到這裡，來到迦勒底這個看顧人類未來的地方，這樣的答案，你們滿意嗎？」
　　羅馬尼的笑容恍如將他自己與其他人隔了開來，雖然他似乎避開了不少大多數人心中的疑問，但是他的態度與氛圍，卻又讓所有人感受到一種「再追問下去就不行了」的沉重。
　　看著對方如此應對的馬利斯比利默默的點了點頭，雖然他對於羅馬尼的反應有些出乎意料。
　　恍如當年，他召喚出所羅門王的那一瞬間，看到那莊嚴之下，帶著笨拙的溫柔與慈愛的身姿一般，令他不得不由衷的感到一股敬佩。
　　不管成了何種姿態，是否擁有人性，他始終都沒有改變，本質都是那個愛著人類愛著世界的王呢！
　　羅馬尼露出了放鬆的笑容，接著看向迦勒底的魔力兼電力的爐心──普羅米修斯之火。
　　「啊對了！因為跳電的關係，有些魔力跟電子的迴路短路了吧？你們說要重新修復是要怎麼修復？難道要更換電路還是重新注入魔力之類的？」
　　他非常理所當然又不著痕跡的把話題岔開了。
　　『欸！我說你轉移話題也轉太快了吧！』達文西高聲抗議，對於沒辦法再聽到更多八卦感到有些不滿，『不過算了！反正之後有的是時間從你嘴巴中問出來，如果所長不打算說的話。』
　　「哎呀！羅馬尼打不打算說那是他的個人隱私喔！」馬利斯比利不甘示弱的直接回答達文西的挑釁。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當初你召喚出迦勒底的第一號英靈這件事是你的個人隱私，而不是迦勒底的情報資料跟資產？』
　　小小的火藥味從他們倆之前冒了起來，之前曾有聽說過達文西在被召喚到迦勒底時，幾乎是立刻就得知所長曾經下令進行過的人體實驗，因此一度差點憤而回歸英靈座。
　　「那個……你們兩個……」
　　隱約發覺自己似乎是他們倆之間關係糟糕的導火線，羅馬尼尷尬的試圖勸架。
　　「所長，現在最緊急的事情是要排除毀損的電路，並聯通新的迴路跟魔力，請不要在這個時候故意激怒達文西女士。」雷夫教授也看不下去不禁出言勸架。
　　「嘛……不是我挑起爭端，我只是把理所當然的事情說出來罷了。」
　　『正如所長所言，我也一樣喔！我只是把理所當然的事情說出來而已。』
　　雷夫無奈的笑了笑，有著難以捉摸的上司跟天才英靈作為同事，真的是有點麻煩呢！
　　「對了！作為讓迦勒底區域跳電加燒毀電路和浪費魔力的懲罰，李奧納多，請你把你的工房百分之三十的魔力，轉來供應普羅米修斯之火吧！」
　　『百分之三十？喂喂喂這未免也太獅子大開口了吧？』
　　「不然四十？」馬利斯比利趁勢插嘴。
　　『才不要，三十就三十。』
　　她伸出手高舉她的法杖，頂端巨大的十二面體幾何星緩緩散發出美麗的冰藍色光芒。
　　點點光芒從杖頂之中飄盪出來，在整個爐心空間之中，以魔力編織出好似銀河的光之廊道。
　　「對了羅馬尼。這次的跳電事故，也有你的份，所以你也要受處罰。」看著達文西最後還是乾脆地把魔力提供出來，馬利斯比利不忘補了這一句。
　　羅馬尼傻眼的轉過頭去，一臉不可置信。
　　「為什麼！我是受害者耶！」
　　「真的嗎？受到『所羅門』託付的『你』不是應該有那個能力控制好祂所託付給你的『東西』？我不相信以『祂』的眼光會認為『你』沒有那個能力掌握，不然為何『祂』願意將這麼多的『力量』交付給『你』呢？」
　　馬利斯比利毫不留情的馬上用羅馬尼自己的說詞來反堵對方的抗議。
　　言下之意，若非羅馬尼自己出包，整件事情根本就不會發生。
　　而且，羅馬尼他還不敢承認是自己出包。
　　「……是我知道了，對不起。」
　　羅馬尼恨不得鑽個洞把自己埋起來。
　　他有點哀怨的嘆了口氣，轉頭望向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嚴肅板著臉的電力營運部的主管。
　　「那個……請問電路被燒毀的區域有哪些？」
　　雷夫點開通訊器向在管制室繼續監控的人員說了一會兒後，螢幕顯示出了一些資料，他一揮手將這批資料往那個主管的方向撥過去，也是這個動作，讓對方也收到了這些訊息。
　　「這是示巴剛剛進行內部掃描的結果，你就帶著這位羅馬尼．阿基曼先生一一去檢查吧！」
　　雷夫刻意的禮貌語氣讓羅馬尼感覺到有點尷尬，但他似乎也只能照著對方的話去做。
　　他面帶歉意的向那位主管點了點頭。
　　在確認完所有受到程度不等毀損的電路位置之後，他們把嵌在牆壁的其中一個大型路由器打開。
　　「問題排除有兩種方法，一個是把故障的電路直接拆掉安裝新的，一個是用魔術去直接修復，不過……這次毀損的範圍太廣，迦勒底的設施可承受不了太久的斷電讓我們一個一個更換，且慚愧的是我們缺乏精通電力魔術及對於電機工程有基本概念的魔術師。」電力營運部的主管看完毀損報告之後，他有點懷疑的看了羅馬尼一眼，「你打算做什麼？」
　　羅馬尼伸出手將牆壁中紛亂的電線稍微梳理之後，拔掉其中一條線路。
　　「嗯……如果是基礎的積體電路的話，我還是知道的，在伊拉克戰爭期間我有擔任過一陣子的國際醫生，有在前線修復無線電跟毀損的醫療器材這類的經驗。」
　　聽到羅馬尼這麼說，雷夫微微挑起眉頭。
　　這個技能樹也點得太遠，就像死靈魔術師同時也很擅長治療魔術一樣，有著巨大的反差。
　　「啊……畢竟那時候是在戰場前線嘛！逼不得已學了不少技能，不然……」他有些哀傷的垂下眼眸，「那些在前線無辜受到波及的人民百姓，可就沒有活下去的機會了。」
　　接著他深深的吸了口氣。
　　「好了，這個話題暫且先放到一邊，我想也許可以用魔力去修補那些毀損的電路，可以請你們同時幫我觀測一下那些毀損區域嗎？」
　　電力營運部的主管點了點頭，他把隨身帶的筆電拿了出來，接了一條線路到路由器上。
　　「可以是可以，但你要幹嘛？」
　　「等等你們就知道了，那麼……就拜託你們幫我稍微注意一下有哪些狀況了！」
　　說完，羅馬尼便閉上雙眼，淡淡的微光從他的身體中散發出來。
　　羅馬尼緩緩的將自己的魔力，一點一滴的沿著電線流入迦勒底的電子網絡。
　　他將自己的注意力專注在線路之中，恍如自己搭著一輛列車，在裡頭穿梭。
　　與當時從大聖杯中拯救羽斯緹薩的靈魂那時相似，他恍如將自己的魔力與迴路接上了迦勒底。
　　達文西盯著身上正泛著如同星辰微光的羅馬尼，臉上帶著認真的表情。
　　若依照對方單方面的說法，所羅門王將自己的力量託付給了對方，也就是說，現在其實可以把對方視作擁有同樣力量，但並不成熟的所羅門。
　　她看出羅馬尼這傢伙試圖將這龐大的魔力滲入迦勒底的魔力與電網之中，確實若把整個迦勒底所有的網絡都納為自己的一部分，將它視作自己體內的迴路的話，要進行修補就不是難事。
　　要理解這樣的邏輯並不難，但是一般人不會想到這種解方。
　　因為這個解方的前提，是魔術師本人的迴路極為龐大。
　　是的，就勢必得像是大聖杯那樣，或更甚之上。
　　而現代的魔術師……不，別說現代的魔術師，擁有如此龐大的魔力與迴路的魔術師，在歷史上沒有多少人。
　　尤其這個舉動，不只是駭入別人的魔術工房，更是直接把它變成自己的一部分。
　　『……這就是魔術王所羅門的力量嗎？』她有些惡趣味的瞅了所長一眼，『這樣你沒關係嗎？所長。』
　　馬利斯比利盤起手，表情並不怎麼擔憂。
　　「這不成問題，不如說我的工房……迦勒底本身的相性跟所羅門王的魔術很好。」
　　聽對方說的如此有自信，倒是勾起了達文西的好奇。
　　『難不成在迦勒底建造期間，你就把這裡的魔術公式刻意設置成與所羅門相應和的配置？』
　　「哈哈哈！這怎麼可能呢？我們亞寧姆史菲亞的星體魔術，本來就是根源自所羅門的啊！」馬利斯比利望向羅馬尼認真的在調節全身魔力的背影，「所以我根本就不需要刻意去做配置，這個地方對他而言，就是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存在。」
　　『喔？所以你的意思是……』達文西帶著笑意，意有所指的看向所長，『迦勒底第一個召喚的英靈之所以召喚所羅門，是因為你們家系的魔術本身，算是一種非常獨特的「聖遺物」囉？』
　　「關於這個部分，很抱歉我恕不回答。」
　　他看著仍舊在努力的羅馬尼，說真的他並不怎麼擔心讓羅馬尼的魔力與迴路直接潛入整個迦勒底。
　　況且，他本來就有這樣的打算。
　　羅馬尼沉默了許久，在一旁電力營運部的主管持續的盯著筆電以及示巴回傳的資料。
　　他並非魔術師，對魔術也僅只是一些基礎的概念，畢竟這是進到迦勒底的所有職員，在新訓時必須要上的課程（反過來，魔術師也需要上一些基礎的物理、電力學、電機程式等等相關的課程）。
　　但即使如此，他還是感覺得出來，這個叫做羅馬尼．阿基曼的傢伙，正在進行一個巨大又艱難的事情。
　　他試圖駭入整個迦勒底。
　　他憂心的看了眼所長、達文西，以及雷夫教授，但看他們沒有什麼異議，他也不好有什麼意見。
　　「那個……」
　　沉默許久的羅馬尼突然出聲詢問，令這位主管將注意力拉了回來，然而他頓時被羅馬尼的表情嚇到微微一愣。
　　羅馬尼的眼眸雖然閃爍著如同寶石一般的燦爛金光，然而他的眼瞳卻沒有任何的焦距，與其說他像是失去了視力，更像是……
　　他意識並不存在於此，眼前這個軀體只是一個人形的終端機，方便與現場的人溝通罷了。
　　「請你把毀損的數據位址給我好嗎？」
　　羅馬尼轉過頭，空洞失焦的眼瞳令這位主管瞬間一寒，但他還是點了點頭。
　　「但要怎麼給你？我……！」
　　突然他手中的筆電傳來遭駭客入侵的警示聲，有某種類似電腦病毒的程式入侵進來了。
　　「啊！請不要拔掉線路，我只會看一那些毀損的數據資料。」
　　羅馬尼伸出手制止對方拔掉連接線的衝動，接著在空中書寫了幾個符號。
　　那是符文與物理公式夾雜的內容，其他人還沒來得及看清上頭寫些什麼，羅馬尼便一掌把那些金色的文字往牆壁打了進去。
　　突然雷夫的通訊器傳出了聲響。
　　「示巴檢測到那些毀損的電路區域正在修復中，你們做了什麼？怎麼修復的速度這麼快？」
　　管制室的人這麼轉述。
　　但雷夫還沒回覆對方，他接下來就看到了另一個令他為之屏息的景象。
　　羅馬尼高舉左手，原本環繞在普羅米修斯之火的魔力銀河開始流動了起來，如同一條溪流般飛舞到羅馬尼身邊，將他的左臂圍繞起來。
　　他將達文西的魔力，緩緩的附上自己一直捏著的連接埠的右手。
　　那道藍色的魔力，與自己金色的魔力交織在一起，隨後便灌入了迦勒底的網絡之中。
　　在那一刻，原本因為毀損而閃爍著紅燈的儀器紛紛恢復並穩定的閃爍這綠色的燈號。
　　羅馬尼身上的微光逐漸淡去，缺乏生氣的表情逐漸恢復成他原本那軟綿溫和的安心氛圍。
　　「呼……比想像中還要複雜……」
　　他把手中的連接埠重新插了回去。
　　「我稍微做了點強化，這樣的話應該整個線路就會穩定許多，就不會發生因電力或魔力超載而毀損……！」
　　話還沒說完，餓肚子的聲音響亮的從羅馬尼的肚子傳了出來。
　　在那一瞬間，羅馬尼的臉頓時竄上了緋紅。
　　「呃……啊……對……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有夠丟臉的啊啊啊我我我我不是……」
　　他將整個臉埋到手心中之後面向牆角直接面壁。
　　此時此刻，他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埋起來。
　　噗哧一聲，在他的背後馬上傳來一群人的笑聲。
　　『因為全力運轉全身的魔力，所以耗盡能量需要補充了嗎？還可以，這很可以！』
　　什麼很可以啦！羅馬尼有點惱羞的轉過頭去，既生氣又委屈巴巴的表情與方才他施展複雜的大型魔術時，完全搭不起來。
　　「這……我……就……就很消耗熱量嘛！跟運動一樣很消耗熱量嘛！難道你們沒有過這種經驗嗎！？在腦力勞動肢體勞動之後瞬間消耗了許多血糖，就……就……就很容易肚餓啊！因為要補充失去的熱量啊！」
　　羅馬尼滔滔不絕的辯解，不過他越是辯解，似乎依舊無法止住其他人的竊笑。

　　於是，羅馬尼．阿基曼於迦勒底第一天就職報到，就在如此刺激激昂，又如此尷尬之中度過了。
　　在被帶到餐廳吃了一頓作為精神補償，跟各部門打過照面，了解目前醫療部門的體制與專案分工之後，不知不覺一天就這麼樣過去了。
　　羅馬尼他終於來到他被分派到的房間，打開門他便看見自己的行李已經放妥。
　　在將行李整理得差不多之後，他便將自己往床上摔過去。
　　床板的觸感躺起來不像亞寧姆史菲亞大宅的床一樣舒適，但這讓他想起了自己過去這１２年在世界各個地方奔走時的回憶。
　　他轉過頭，看向掛在衣櫃上，醫療部主管的制服。
　　白色的長袍搭配上翠綠的的基底，確實一看就是醫療人員的制式服裝。
　　不過在迦勒底，就算是醫療部門，比例上研究者還是比醫者多吧？羅馬尼心想。
　　或許……這是所長希望他接這個位置的原因之一吧？
　　在亞從者計畫廢除之後，在不知不覺之中，所長與迦勒底的態度與方針也逐漸改變了呢！
　　往更好、更良善、更理想的方向改變。
　　他隱隱的感覺到自己的兩旁傳來了下壓的重量，仍然維持著巨犬型態的蓋提亞爬上了床，另一邊雖然沒有任何的東西，但羅馬尼隱約覺得，羽斯緹薩就在那邊。
　　「對不起，有句話我想我應該收回。」他露出了困擾卻又無奈的笑容，「看來在迦勒底的生活，應該沒辦法跟無聊沾上邊了呢！」
　　蓋提亞用尾巴打了羅馬尼幾下，他恍如聽見羽斯緹薩空靈的清笑聲。
　　是啊……只要依然跟祂們在一起……
　　他的生活，一定會燦出繽紛的火花。
　　羅馬尼心裡這麼想著，並且緩緩的閉上雙眼。

　　ＴＨＥ　ＥＮ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