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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年前故事假想。
※從這篇開始基本上算是內亞跟瑪那的命運正式分歧的關鍵點
※旗子根本一支一支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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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對一個又一個出現在自己眼前的諾亞,若說不惶恐那絕對是假的。

  即使自己的身份是千年伯爵(雖然嚴格來說是千年伯爵的一部分),諾亞氏族之長,17年前棄氏族而消失的罪惡感,以及怕被責難的恐慌依舊是縈繞在心裡久久不去。

  瑪那閉上眼深深的吸一口氣,在心中複述數次跟內亞討論好要跟諾亞兄弟們解釋的說詞。

  「沒有想到拖了17年才被你們發現呢!」瑪那對著所有的諾亞兄弟露出了抹溫和而燦爛的微笑,「這樣真的不行喔!自從那一天過後都過7000年了,我說過遇到各種的突發狀況,即使我不在場也要敏銳的察覺異狀並謹慎的處理,看來這一代的孩子們都不及格呢!」

  在諾亞深處的記憶中,陌生而熟悉的語氣隔了如此長久再次出現,一瞬間會客室的空氣恍如瞬間被停滯似的。

  他們看著瑪那的微笑,表情頓時非常僵硬,久久沒有任何反應。

  衛斯里感覺到自己的嘴角在微微抽動,「所以……千年公……」

  他打破尷尬的沈默,瑪那笑笑的歪頭,掩蓋自己心裡不斷膨脹的不安,等待衛斯里接下來的問題。

  「你突然就這樣不見17年……是故意的?」就連不自覺的動作也跟記憶中一模一樣,一方面也算是證實對方確實是諾亞氏族之長,另一方面卻又讓他想起自己家的族長是多麼的令人感到心累,衛斯里在心中有些挫敗的想。

  「是啊!」瑪那笑笑的這麼說,【欲】突然用力的拍桌站了起來,令他心裡小小的驚跳了一下,就在以為對方會用諾亞能力發飆,或用康貝爾家家主的身分譴責時,【欲】帶著憤恨與惱怒的眼神狠狠的瞪向瑪那。

  「你以為這樣很好玩嗎?」【欲】頂著非常嚴肅的面孔,語帶憤怒的說。

  「就這樣一句話,就要我相信你是千年公?」

  【欲】的反應與態度在預料之中,就算撇開對方被諾亞記憶選中成為使徒這件事,他還是康貝爾侯爵家家主,貴族家的尊嚴實在是無法容許自己就這樣被愚弄,尤其現在的自己跟當初的千年伯爵差異甚大。

  這下麻煩了,瑪那心裡感到不妙,對方的戒心出乎他的意料,比當初的想像還要高,雖然他本來也不奢望他們會這麼輕易就相信就是了。

  瑪那微微的凝神,他感應到內亞還在母親那,不知把她帶離到相對安全的地方了沒,但仍然可以確定的是,短時間內他是沒有辦法立刻回來。

  怎麼辦?對於現下自己是孤獨一人這件事,瑪那突然感到害怕。

  一陣似乎只有他聽得到的笑聲在他耳邊咯咯作響,突然他的視線與精神陷入了一陣朦朧,好像有什麼東西侵入到他意識之中融在一起。

 

  『可以的,因為「你」是【千年伯爵】。』

 

  他聽見有個很像是自己的聲音,在心裡這麼對自己說著。

 

  『因為,「我」就是「你」。』

 

  突如其來的,瑪那的臉色瞬間陰沈了下來,「你們不相信我,我可以理解的,但事實就擺在眼前,你們是要信?還是不信?」一反方才似乎純良無害的玩笑氣質,他的臉上瞬間失去任何笑意,「但不管如何,你們的『諾亞』應該都很清楚這到底是真實還是謊言才對,不是嗎?」

  即使他的嘴角依舊上揚著,但那冷漠無情的氛圍正無聲的恐嚇。

  「如果連你們的『諾亞』所告訴你的感受,我都還得證明給你們看你們才願意相信,我看這一代繼承『諾亞』的孩子資質真的是很有問題呢!是不是該『重頭再來一次』會比較好呢♥」

  若無其事的恐嚇直接了當的突刺至眾諾亞的身上,有某種巨大而沈重的力量從瑪那的身上與背後,猙獰又無聲的叫囂著。

  有那麼一瞬間,【欲】之諾亞──賽拉斯‧C‧康貝爾覺得自己的靈魂被某種東西狠狠重擊,那無疑是某種自己最根本的根源受到了傷害的感覺。

  有種不安而壓抑的躁動在血液中流竄,逼使得他不得不對眼前這名義上是自己的姪子的男子,放下身段而對其敬畏之。

  即使心中仍帶著不滿,但是諾亞使徒的使命就是為了保護千年伯爵,並協助他完成神給予他的使命與任務。

  所以就算這個時候才意識到被惡整並且擺了一道,他也只能生氣,沒辦法再出手做什麼。

  「很抱歉,沒有認出您是我們的失職跟疏忽,但拜託您不要再幹出這種事了!」賽拉斯惱火的埋怨,「您沒有忘記您還有要為世界降下『暗黑三日』的使命吧?同時一直都還沒有揪出心之INNOCENCE更是一大隱憂,雖然已經過了7000年,但天曉得那個骯髒的偽神是不是潛藏在哪個地方,養精蓄銳抓準實際來突襲。」

  「所以吾輩才放任人類創立黑教團,讓人類幫吾輩找出心的所在地,這樣我們就不需要耗那麼多的心力亂槍打鳥的找都找不到♥」

  「確實是如此,這也是自他們50年前創立到現在,我們尚未殲滅他們的原因……不對我不是要說這件事!」

  對於話題被岔開感到惱火,【欲】繼續怒瞪著瑪那,「您想要考驗我們可以,但請您務必注意您的處境與立場!否則……」

  「否則什麼?」

  【欲】的嘴角垮了下來,「否則我們還以為您要捨棄神給與您以及我們的使命與夙願呢!」

  一瞬間,瑪那的心裡涼了半截,也好不容易從有些混沌的意識中清明過來。

  從剛才一直有種力量在侵蝕著自己的意識與情緒,試圖干擾自己對諾亞使徒撒下的漫天大謊。

  這個感覺他很熟悉,正是自幼便一直糾纏著自己與內亞,如同亡靈一般的殘留物。

  【千年伯爵】在試圖影響自己的一言一行,更糟的是自己無法反抗,只能不著痕跡進行沒用的掙扎,任憑祂誘導自己去應付諾亞,讓自己作為瑪那的那一部分越發淡泊。

  拜託……內亞快點回來。瑪那在心裡這麼哭號著。

  「好了,那麼千年公,我們的疑問就繼續問下去,沒有問題吧?」

  當然有問題,瑪那心裡這麼吶喊,但他不能這麼說。不只是因為這樣他們會起疑心,也因為他的嘴也違反自己的意願率先回應。

  「還有什麼問題呢?」

  「當然是『那女人跟你說了什麼』。」

  「那女人?」

  「不要裝傻呼攏我們,就是『那女人』,卡特琳娜‧伊芙‧康貝爾。」

  一股不悅從心頭湧了上來,瑪那沉下臉,不帶任何表情凝視著【欲】。

  「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是她教唆你變成這樣的?要你從這個世界消失,讓諾亞失去領導者好破壞我們神聖的使命?」

  濃重的黑氣在【欲】的身邊聚集,身後的影子也越發扭曲。

  這下糟了,原本自己被單獨留下來面對眾諾亞的恐懼,頓時被母親的生命安全遭到即刻性的威脅所取代。

  「【欲】,請您冷靜一下好嗎?在這裡濺血對你沒好處,而且你不是還有跟【快樂】說過不想要『弄髒』家裡?」看著【欲】的情緒越發失控,方才將發言權轉交給對方而沈默好一陣子的【智】終於出聲打圓場。

  作為從第一代到現在都堅持的非武鬥派,對於情緒失控的【欲】他一直都是感到非常後怕。

  「對啊!憑什麼你可以動手我就不行?」接續著【智】的發言,【快樂】也連帶表示抗議,但明顯就是在火上加油。

  【欲】帶著鄙視的眼神瞪了他們倆一眼,「因為,這裡是『我』家,是『我的』東西,我要怎麼使用『我的所有物』還需要你們同意?」

  他冷冽的將視線轉向瑪那,「千年公,為了您的自身利益與安全,我想讓她直接消失在這個地方,對我們大家都好。」

  糟了,瑪那瞬間恐慌了起來,「沒有那個必要,這跟她沒有關係!」

  「您是在袒護那個人類嗎?就如其名,她可是魅惑著您吃下禁果好背離神的傢伙,當然不能留下。」

  「她不是您的親姊嗎?」

  「千年公,血緣上的親屬在諾亞面前是沒有意義的。」

  不行,我說服不了他。瑪那非常絕望的這麼想。

 

  『誰叫你要逃避,拒絕神交付給你的使命。』

 

  【千年伯爵】的耳語從腦海中傳來,那與自己相同的嗓音,已經讓瑪那不知道這究竟是祂在模仿著自己的聲音等待自己崩潰,亦或是……

  那是自己心裡最黑暗的那一處的真心話?

  內亞……他無助的在心裡哭喊兄弟的名字,沉痛的閉上雙眼。

 

  「你們就不用在那邊胡亂想像瞎猜了。」孰悉又讓他感到安心的嗓音從瑪那的背後響起。

  是內亞!瑪那轉過頭去,但卻被對方異常平靜到冷漠的表情感到一震心寒。

  「是我。」接著,從他口中吐露的話語卻是再次把他打入更深的絕望湖底。

 

  「是我讓千年伯爵變成這樣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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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記】
……這旗子終於立起來了呢!
原本瑪那跟內亞一起設想好要應付其他諾亞兄弟的說詞應該不是這樣的。
卡特琳娜被捲進來應該出乎他們的預料了……
【欲】(賽拉斯)真的很恐怖,雖然說不一定歷代的諾亞性格都一樣,應該都一定程度會受到原本作為人類的經歷而影響。
不過以這篇的設定,【欲】(賽拉斯)他是康貝爾侯爵,但原本爵位其實並不是他繼承,以英國的貴族系統來講,爵位是由長女繼承而非長男這點是有問題的,但當初康貝爾家卻這麼決定繼承人。
賽拉斯對卡特琳娜多少一定有不滿,畢竟依正常體制來講,繼承爵位的應該是他才對,在【欲】之諾亞從他的身上覺醒之後,對於權力的慾望應該更為濃郁了吧?
加上千年伯爵的消失又跟她有關,不管是以人類的角度還是諾亞的角度,會想要除掉她似乎情有可原。
……這樣講好像又立了另一支旗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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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鶴蘭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