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ologue and Postscript

※標題是法文，意思是指揮家。
※靈感來自於公式書《灰色的記錄》中，內亞的興趣是彈琴這件事。
※故事前頭的時間點是設定在林克還沒24小時監視亞連的時候。
※雖然這麼講啦但整篇都還是35年前的故事（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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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好奇怪喔！為什麼控制方舟的媒介是一台鋼琴啊？」在藉由方舟回到總部之後，拉比曾經提出了這樣的疑問。

　　「都沒有人發現這個問題嗎？一般來講不是應該像科學班的監測室那樣滿滿的螢幕與機械吧？只靠一台鋼琴？而且鋼琴看起來似乎也沒有什麼機關啊……」

　　面對這個問題，書人一如以往的一概沈默，亞連倒是投以非常不解的眼神過去，好似拉比問了什麼蠢問題似。

　　「拉比，要是諾亞的東西能夠用常理來理解的話，他們就不叫諾亞了不是嗎？」

　　「話是這麼說沒錯啦……不過亞連我怎麼覺得你好像對於我這個問題感到很鄙視，是我的錯覺嗎？」

　　「當然是錯覺囉！拉比你不也是書人怎麼可能會問這麼笨的問題嘛！所以剛才的問題一定是你故意丟出來要我們想的囉！」亞連對拉比露出了燦爛到不只虛偽又非常刺眼的笑容。

　　「可是亞連你臉上的表情完全不是這麼說的喔！」

　　兩人你來我往的相互鬥嘴著，在經過走廊邊的鏡子前時，亞連並沒有注意到，以往一直如同鬼魅般跟在背後的黑色影子突然露出了不同以往的悲傷表情。

　　『以前，方舟的心臟不是這樣的。』

　　一道飄渺的聲音從亞連的耳邊響起，使得他頓時停下跟拉比的鬥嘴與腳步。

　　他四處張望了一下，試圖尋找聲音的來源，然而卻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而且那道聲音，雖然飄渺，但卻宛如是在自己的耳邊輕聲說起。

　　「亞連你怎麼了？」看亞連突然駐足張望，拉比轉過頭去關切了一下。

　　亞連只是皺了皺眉頭，隨後露出了有點困擾的微笑。

　　「不……剛剛好像聽到了什麼東西，不過應該是錯覺吧？」

　　在亞連看不到的背後，曾經出現在方舟裡的黑影輕輕的嘆了口氣。

　　『方舟的心臟，之所以會變成鋼琴……』黑影模糊而沙啞的嗓音，刻意不讓亞連聽見而小小聲的這麼說。

　　『都是因為你喔！「亞連」。』

　　好似在懷念著什麼，黑影露出了抹欣慰的微笑。

　　在拉著對方在方舟內四處探索，內亞心裡不知為何有種非常雀躍的感覺。

　　反倒是對方似乎對於內亞這麼毫無戒心為自己介紹方舟的態度，感到有點些許的不安。

　　「內亞，你就這樣把方舟的內部構造通通告訴我真的沒問題嗎？」對方有些戰戰兢兢的問，鏡片後方的銀灰眼瞳不安的晃動著，好似自己不應該立足在這個地方。

　　「你話怎麼這麼說啊！亞連。」內亞不耐煩的翻了個白眼，「是因為信任你所以才讓你進來的，你就不要囉哩吧嗦講那麼多，而且……」

　　內亞的話頓時遲了下來，沒有說完的話語勾起了亞連作為書人Jr.的好奇心。

　　「而且？」

　　「……我有一些事情想找你商量，請你不要跟瑪那說。」內亞的神情一反先前的雀躍，變得十分嚴肅。

　　接著，內亞突然沈默了下來，緊緊的抓著亞連的手腕不容對方中途離開。

　　一向喜歡嬉鬧的內亞這次很反常，亞連心裡這麼想。

　　作為千年伯爵的其中一個分身，事情又牽扯到方舟，還要自己別跟另一個分身提起。亞連冷冽的垂下了眸子緊盯著內亞的背影。

　　果然如同師傅所說的，內亞他是這場千年聖戰需要特別去注意的紀錄呢！亞連心想。

　　雖然對方非常信任自己，對於自己進行書人一族的紀錄很是方便，然而另一方面，他也為此在擔心著。

　　當自己知道的內幕越多，是否也意味著……

　　他也正逐步的陷入這場聖戰的泥沼之中，無法自拔呢？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當亞連回過神來時，他才發現內亞將他帶到了一個滿是相框與透明屏幕的房間。

　　這裡是……？亞連皺著眉頭打量著整個房間。

　　一反外頭的南歐風格，這個房間十分的陰暗，幾乎除了看起來似乎是從相框與奇怪的透明螢幕中照應出來的光以外，並沒有其他任何的光源。

　　「這是方舟的心臟，雖然我自己本來就可以自由的操縱方舟，但如果有什麼需要大規模的操作或變動的話，就得來到這裡處理。」

　　內亞打斷了亞連的思緒，亞連轉過頭，發現對方的眼神正用如同肉食貓科動物般的死盯著自己。

　　「同時，這也是我想要跟你商量的事情。」他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亞連跟前，不容亞連拒絕的重重拍了他的肩膀。

　　「你應該已經知道，【千年伯爵】之所以會變成我跟瑪那的原因，以及祂依舊不死心的纏著我們這件事對吧！」

　　亞連有些後怕的點了點頭，同時這也是書人交辦給他要好好記錄的事件之一，但對於內亞突如其來的強勢，讓他頓時趕到一陣不寒而慄。

　　「我倒是還好……我比較擔心瑪那會屈服而繼承【千年伯爵】，我很清楚這是遲早的事情，瑪那他也不願意如此，但這點我沒有辦法阻止，所以我要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想出一個即使瑪那繼承了【千年伯爵】我也依舊可以保留操縱方舟權限的方法，為了不要讓【千年伯爵】奪走所有的主導權。」

　　「所以我想聽聽看亞連你以一個局外人的角度的建議如何。」

　　這實在是很強人所難啊！亞連心裡不甘願的抱怨著。

　　「不要讓【千年伯爵】掌握全部的主導權，也就是說未來不要讓瑪那能夠完全主導，但又不能讓他發現，是吧？」

　　「沒錯。」

　　內亞無意識的將掐著亞連的肩膀多加了點力道，讓亞連頓時覺得有些疼痛。

　　明明內亞這傢伙不是非常的強壯，但手部的力道卻大得很，這大概是跟他平常很勤練琴的關係，所以指結的力道特別的有力。

　　……等等，鋼琴？

　　「內亞，這個房間你說是方舟的心臟是吧？」

　　「沒有錯。」

　　「那它是怎麼運作的？你之前有講過只有擁有【奏者】的資格才能夠操作，不過【奏者】這個詞，應該是跟音樂演奏有關吧？但這裡……」

　　怎麼看跟音樂廳、演奏廳什麼的半點關係也沒有啊！

　　看著亞連困惑的面容，內亞忍不住噗哧的笑了出來。

　　「因為，真正操縱方舟的鑰匙，是一首【歌】。」

　　他走到這些漂浮著的透明螢幕面前，「我就示範一次給你看吧！給我好好得看著。」

　　接著，他便高舉右手，突然打了個響指。

　　在那一瞬間，所有螢幕的光芒瞬間熄滅。

　　不久，亞連聽見了小小的哼歌聲，從黑暗中悠揚的傳了出來。

　　是內亞在哼歌，但為什麼……

　　亞連還沒來得及細細思考對方為何哼起歌來，他突然發現這首曲子的旋律有些許的熟悉。

　　「這首曲子……我有聽卡特琳娜唱過……」就在亞連低聲的揣測時，室內一個一個的再次出現了光點，原本失去光輝的透明螢幕再次躍動出了影像。

　　這些……應該是從方舟的閘門向外看出去的景象吧？還有之前內亞帶自己參觀過的各個方舟房間。亞連心想，因為雖然螢幕上絕大多數的景象他都沒有看過，但有幾個他是有印象的，甚至還有一個畫面是顯示著康貝爾大宅的某個房間。

　　他轉過頭去看了內亞一眼，對方就如同率領著交響樂團的指揮，揮舞著雙手，行雲流水毫不失優雅的指揮著浮在半空的螢幕，這副身影讓亞連不自覺的看出了神。

　　「簡單的說，這首歌是能夠操縱方舟的『鑰匙』，但是即使知道這個關鍵的『鑰匙』是什麼，若沒有被認可為得以使用的人的話，那是沒有用的，目前知道這首歌的人雖然有不少，但實際能夠藉此來自由操作方舟的只有我跟瑪那……」就在解釋到一半，內亞發覺亞連居然發起呆來。

　　「喂！你有在聽嗎？你這樣可是非常的失格喔書人Jr.！面對這麼重要的訊息你居然在發呆？」

　　從內亞不悅的叫喚中回過神，亞連有些抱歉的乾笑了幾聲。

　　「抱歉，因為沒有想到你居然還有這樣的一面，讓我看得有點出神了。」

　　這樣的一面？面對這樣的形容詞內亞感到有些不滿，他面帶嚴詞的挑起眉，「你說這樣的一面是什麼意思？」

　　「也沒有什麼意思啦……只是覺得你除了彈琴以外原來還有這麼優雅有氣質的時候。」

　　「你這是在罵我平時很沒教養嗎？你這個除了讀書以外什麼也不會的廢物。」

　　「我沒這樣說喔！你不要自己對號入座，還有『除了讀書以外什麼也不會的廢物』這句話我可不能裝作沒聽到！」一瞬間有團怒火竄上心頭，亞連非常不滿的折了折手指，將指節弄的喀喀作響。

　　看對方一副有必要的話我還是可以把你打爆的暗示，內亞的嘴角頓時垮了下來。

　　不過只是開玩笑那麼認真幹嘛？內亞心裡這麼埋怨著，完全沒有對於自己出口亂罵別人是廢物這件事有任何的反省。

　　「你自己叫人不要對號入座，但你自己對號入座這不是自打嘴巴嗎？」

　　聞言，亞連毫不掩飾的露出了鄙視的眼神，「你是直接指名對著我說廢物兩個字還好意思說不要對號入座？」

　　看亞連的理智線似乎因為怒火而有逐漸變細繃斷的傾向，內亞索性的直接轉移話題。

　　「好了啦！回來講正經的，你有沒有什麼建議？關於讓我可以有獨立的掌控權這件事。」

　　雖然不滿對方轉移話題，但現下繼續執著在各自拐彎抹角罵人也不是什麼應該的事情，他做了個深呼吸壓下有點暴躁的情緒，長吁了口氣後，他銀灰的眸子轉而對上圍繞著他們的透明螢幕，在專注的凝視了幾秒鐘之後，像是想到了什麼。

　　「內亞，這些螢幕能看到的東西都是些什麼？」

　　內亞的視線快速的掃過了幾個螢幕，順手一揮後螢幕上的畫面又頓時變換成了其他的景象。

　　「這些嘛……可以看到方舟內部，也可以看到方舟閘門所在的空間的景象，基本上只要是跟方舟有關的一切都看得到。」

　　看亞連對於自己的解釋似乎無法理解而眉頭深鎖，內亞大大的嘆了口氣。

　　「不然這樣比喻好了，亞連你不是常泡在我家的書房裡嗎？我相信你一定把所有的書全都看完了，你說是吧？」

　　眼見亞連附和似的點了點頭，內亞繼續道，「所以我隨便問一個問題，基本上你可以直接告訴我要去找哪本書對吧？我之於方舟的情況就像你之於書房那樣，你完全的瞭解書房裡所有書本的知識與資訊以便尋找，而我跟瑪那因為完全熟悉方舟的所有一切功能，以及各個大大小小的房間，所以我們可以完美的將方舟做最有效的利用。」

　　內亞有些困擾的抓了抓頭，「然而麻煩的就是在於這個地方，因為我跟瑪那同樣都對方舟非常清楚，萬一到需要搶奪方舟主導權的那個時候，就只剩０％或１００％的選項，照瑪那遲早會屈服於【千年伯爵】的情況來看，我是不可能取得主導權的。」

　　還真是丟了一個大麻煩給人家啊……雖然經內亞的解釋過後，亞連稍微比較能了解現下的狀況，然而不免還是深深覺得自己被人挖坑推入了麻煩之中。

　　幫也不是，不幫也不是，如果要完整的記錄這段歷史，他勢必得打破非常多條書人的規定。

　　自己還有著書人Jr.的身份，作為書人一族的人，是不能介入現在正進行的歷史的。

　　然而……現在自己所做的，正是違背著一族的規範，況且……

　　打從內亞將自己視為友人的那一刻起，或許他早就違反了書人一族的規定了。

　　亞連無奈的嘆了口氣，他有些煩悶的凝視著這些漂浮在空中明明滅滅的螢幕，呼地想到方才那些螢幕自黑暗中出現的時候，是很超出常理的如同水波中的氣泡一般突如其來的湧現。

　　「內亞，這裡是專門操縱方舟的房間是吧？」

　　「沒錯，我還是第一次讓外人進來這裡，以前連其它諾亞可都沒有進來過，你應該要感到非常榮幸才對！」

　　「喔是喔這樣啊……」亞連很敷衍的打發掉內亞接下來的自吹自擂後又沉默了一會兒，有些猶豫的問，「這個房間一直以來都是長這樣子的嗎？佈滿著這些像是玻璃的東西可以看到各個角落？」

　　「並不是，弄成這樣只是讓你比較好去理解這個房間的運作方式而以。」內亞搖搖頭，他順手一揮，所有的透明螢幕頓時消失無蹤，一瞬間變換成滿滿的畫框，「就算不需要這些顯示出影像的東西，我依舊是可以操縱方舟，只要有『歌的鑰匙』以及『奏者資格』權限，在這就可以全權的操作方舟，不需要有什麼特別的物件。」

　　「但是，你現在需要的是能有個方法，讓你之後不會失去掌控的權限，但瑪那也不會起疑的方法吧……」

　　歌是啟動這一切的鑰匙嗎？不過與其說是歌，說旋律似乎比較準確一點……

　　像是某個靈光閃過，亞連托著下巴，向內亞望去。

　　「所以這個房間不一定得長成這樣吧？」

　　內亞皺起眉頭，「話是這麼說沒有錯啦……」他手再度一揮，原本陰暗的房間光線順時明亮了起來，當亞連回過神來時，才發現他們所身處的空間變成了個演奏交響樂的音樂廳，「還是說你有什麼主意？」

　　亞連張望看了眼瞬間變換的房間內部，像是得到了更明確的答案似的，他大大的鬆了口氣。

　　「關於你剛剛的比喻，內亞，我確實是知道你們家書房中的每一本書所記載的所有內容，只要你一提問，我可以立即的找出你所需要的東西在哪本書裡面，你也說你們對於方舟的理解與操作方式也是類似於這樣子的形容，然而……」

　　他露出了困擾的微笑，「如果執事或書人買了新的書，放到書房裡但我卻不知道的話，那麼我就不算是對家裡的書房有全面的了解了吧？所以我在想……」

　　「假如方舟存在一個你知道，但瑪那不知道的地方呢？這樣子瑪那不就等於無法掌控完整的方舟了吧？畢竟……」

　　「不知道的東西是無法控制的……對啊沒有人可以去掌握自己未知的東西！太棒了亞連你真的是天才！」就像是被雷劈到了一般，內亞瞪大著雙眼頓時恍然大悟，他握起亞連的雙手上下揮舞，激動到根本就只差沒整個人撲抱上去。

　　「那麼就像馬車需要備用的輪子一樣，如果方舟放一個備用的心臟不讓瑪那知道的話……」很快的內亞便立刻拋下亞連，自顧自興奮的開始規劃了起來，看他陷入自我世界的身影，亞連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你不是不知道該怎麼辦嘛！何必來徵求我的意見呢？亞連心裡這麼想。

　　但看對方興奮的表情，想想還是不要這個時候潑他冷水好了。

　　看著已經變成音樂廳的房間，亞連心裡深深覺得這副「模樣」才真的比較符合「奏者」這樣的名號，尤其是想到內亞平時在家裡彈鋼琴的模樣更是加深了這樣的印象，雖然瑪那琴彈得也不錯，但琴藝還是略差了那麼一點點。

　　……差那麼一點點？

　　像是突破了某個盲點似的，亞連笑了，他拍了拍內亞的肩膀要對方稍微冷靜一下別太過興奮。

　　「內亞，跟瑪那建議說把『心臟』直接固定設置成鋼琴演奏廳吧！」

　　鋼琴演奏廳？有那麼一點的疑問盤據到了內亞的心頭上，「可以是可以啦……但是為什麼？」

　　看來這傢伙似乎沒有聽出其中的用意呢！亞連在心裡輕輕的嘆了口氣。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你的琴藝比瑪那還要好。」

　　意思是指……操作的媒介以鋼琴作為外顯的象徵的話，理所當然的自己比瑪那還要更能自由的操作方舟？

　　然而……

　　內亞沉默了一會兒後搖搖頭，「亞連，這並不是個可以說服瑪那來更換『心臟』配置的理由。」像是想到了某個很嚴重的問題似的，他皺起了眉頭，「他知道我的琴藝比較好，雖然對外我們是血濃於水的親兄弟，但我們自己知道，彼此做為對方的分身，如果真的有那個必要，其中一方若有特別優於對方的優勢的話都會是威脅，而會潛在的要毀滅掉對方，這並不是我們的意志願意……甚至是可以去掌控的。」

　　除非有其它更好的理由……然而一時之間，他想不出個推脫之詞來。

　　反倒是亞連，他露出了難以置信對方居然沒有發現這麼明顯盲點的表情。

　　啪！的一聲，他毫不留情的往內亞的額頭彈了一記。

　　「幹嘛啊很痛耶！」內亞出聲抗議，但招來的只是亞連非常無奈的表情。

　　「你少笨了好嗎！你們當然有把這裡設置成鋼琴演奏廳的理由啊！」他敲了敲內亞身邊的樂譜架，臉上盡是困擾。

　　「鋼琴，是卡特琳娜夫人教你們的吧？那麼……把方舟的『心』營造成與她之間的共同回憶有什麼不好的嗎？」

　　況且之所以會有『你們』，不正是因為卡特琳娜的關係，所以才願意變成如此的嗎？

　　這些話，亞連並沒有說出去，但他知道內亞絕對懂自己的言外之意。

　　然而，他並不知道的是，瑪那屈服於千年伯爵的那一日這麼快就打破了他們最後的平靜。

　　也沒有料到的是，明明不會彈琴的自己，居然將親自承擔起這個隨口提議的想法與責任。

　　並且，捨棄所有的一切，僅僅只是為了一個渺茫的未來。
 

　　ＥＮ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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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記】
跟腳色排行書相比，灰色的記錄終於有內亞的詳細資料了。
也許是跟劇情正進展到他成功壓下亞連的意識跑出來，並大爆千年伯爵的料有關係吧？
而且，從興趣的部分來看，幾乎是可以想像為什麼他在方舟的設置的小房間（第二心臟）會是鋼琴房了。
所以，這篇就是這樣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