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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年前故事假想。
※究竟康貝爾家到底有沒有祖傳的魔術?
※不過書人說,康貝爾家千百年前曾經是他們分離出去的族人,也許魔術也就這樣被帶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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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我最近發現的,雖然沒什麼根據,『它』似乎對於人的想法有反應,不過對於『不會思考』的物件就不會有反應,我已經嘗試過讓人偶拿著鐵鍬敲聖像底座,完全沒有發生任何事情。」

  他們下樓,走到了離聖母瑪利亞聖像莫約三公尺之外停了下來。

  「只是人偶能做到的有限,它的力氣不大,勢必還是得找其他的方法,但如果你有更好的方法當然是更好。」

  克勞斯像是在思考什麼似的皺眉沉默了一會兒,看了看聖像之後,突然想到內亞早先前用術法的情況。

  「Sigillum Dei。」他低聲地說了個字,接著他將視線轉向內亞,「你的術式能夠做到把這裡隔離起來嗎?」

  有點意外對方會說出這個字,內亞挑眉,「當然可以,不管是要阻止任何東西進來,還是禁止任何東西出去都沒問題,你要哪種?」

  「兩個都要,雖然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鬼東西,但我不希望它跑到外面去,不過不要外面的民眾因為各種雞毛蒜皮的大小事來煩。」克勞斯煩躁的瞪著聖像的座台,「我可以打賭那些『意外』一定是這個不知道什麼的東西招來的,雖然不知道它是怎麼辦到的。」

  「我想八九不離十就是INNOCENCE了啦,不用去想這是什麼東西了。」內亞如此埋怨,就在他打算彈指部下結界時,他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

  有點太相似。內亞皺起眉頭,雖然情況並不一樣,但是讓他想到一直騷擾著自己與瑪那的衣裝。

  雖然不知道本體消失去哪,但祂的力量跟意識依舊騷擾著他們兄弟倆的意識與精神,反觀這個如同困獸般的INNOCENCE,出不來但依舊可以影響著教堂周遭,跟他們被衣裝影響的情況幾乎是如出一轍。

  是同一個術法?內亞心裡這麼想。若真的是同一個術法,那麼基本上就可以完全確定幾件事情了。

  康貝爾侯爵家確實有魔導術士的血統,而母親跟阿姨也都會使用這個術式,而她們分別都用術式將某個特定的東西關了起來。

  「看來究竟是誰把這東西封印起來已經毋庸置疑了,那麼現在的問題是……」內亞喃喃的說,並滿是敵意的看了瑪麗亞聖像,「怎麼穩妥的破壞這個封印呢?」

  他繞到了聖像的正面,隨意的一彈指,幾個金色的光點從他的掌心浮現,下一秒就像是有自我意識似的向外飄散,消失。

  「那是什麼東西?」克勞斯饒富興致的看了看光點消失的方向。

  「你知道護符(Talisman)吧?只要操作得當的話……」內亞右手揮舞著如同指揮在引導樂團的音符似的,突然他又一彈指,在那一瞬間教堂的空氣像是被凝固似的感覺,少了流動。

  「它就可以成為一個簡單的封印(Seal)。」

  內亞露出了危險的笑容,下一秒諾亞猙獰的聖痕自額間橫跨,原本白皙的皮膚也被暗色所取代。

  「本來這種事平常都是交由守化髏處理的……」

  「什麼守化髏?」

  「我們維護方舟的魔導士,不過說真的他們比較接近活死人,但這不是重點。」內亞燦金的眼瞳瞇起看向克勞斯,「現在除非我主動解除,不然任何人都不會察覺到這裡的異樣,當然在這『裡頭』發生的任何事,外面也不會知道,直到……」

  「你解除這個結界,或有人毀掉那些像光點的東西?」

  內亞露出了抹微笑,「沒錯,至於現在的情況嘛……完全不用擔心它們會被毀掉,因為在這個鎮上沒有人有那個能力能夠毀掉它。」

  內亞走到聖像的後方,看了眼基座的位置,「克勞斯,瑪麗亞像這邊有沒有什麼特殊的機關在這邊?」

  「有什麼問題嗎?」

  內亞點頭,「就只有這附近無法探測,然而從這整棟建築物的結構來看,在這下方……」

  他的眼充滿敵意的瞇了起來,「應該還有個像是密室的空間才對。」

  克勞斯感到有些驚訝,對方居然能夠探測出這樣的結果,「……這間教堂有地下墓穴,考量到它的大小,聖母像的正下方大約是墓穴的最裡端。」

  墓穴嗎?內亞心想。

  不管是作為封印的地點,還是毀掉它的地點都再適合不過了。

  然而……

  「既然是地下墓穴,總有入口吧?別跟我說入口真的就在瑪麗亞像下面。」

  克勞斯指了指告解室後方一個被鐵鏈栓死的破舊鐵門,看起來就像是不知為何放在室內的防空洞活板門。

  「入口在那裡,但已經打不開了。」

  「你們這些神職都知道入口打不開,但都『知道』是瑪麗亞像下方位置的墓穴有問題,所以都從這裡下手?」內亞看著克勞斯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你們沒半個人嘗試撬開入口嗎?」

  克勞斯意味深長看著內亞,什麼話也沒有說,用眼神示意跟上之後,便緩步走到了活板門前。

  金屬活板門的門把除了被鐵鏈綁起以外,還用了一個大鎖將鐵鍊鎖上,然而那顆鎖看起來應該很容易撬開才對。

  「這顆鎖沒有鑰匙,原本以為只要撬開或找鎖匠就行了,然而……」說著,克勞斯便後退個幾步,從神父袍底下摸出了把小型左輪,直接往鎖頭擊發。

  克勞斯的槍法很準,每發子彈都對準鎖頭,然而……

  鎖頭就像是被什麼東西保護似的,在子彈快要擊中時,它就像是撞上了什麼透明的東西而彈了開來,大鎖完全毫髮無傷。

  「看到了嗎?完全破壞不了,然而……」克勞斯再走回去,將鎖頭握在手心,拇指撫過底部的鑰匙孔,「你看,如果想要碰它的話,卻又沒什麼問題。」

  接著他又從口袋拿出了一隻似乎是開鎖的工具,就在他對準鑰匙孔準備戳進去時,工具的尖端在離鑰匙孔約1公分的位置時停了下來,就像是有個玻璃阻擋工具的侵入,「只要有任何東西意圖破壞它,就會被阻擋,但是一般情況下就只是跟普通的鎖頭沒什麼兩樣。」

  克勞斯聳了聳肩,「我本來是推測它可能對於意圖使用工具破壞它的活人有反應,所以想說做一個連活著的生物都不算的精細人偶,看它有沒有辦法騙過這個東西。」接著他很怨懟的瞪了內亞一眼,「可是我還來不及進行更精細的校準,你就給我的人偶掐了那一記,搞得有不少零件毀損啊!」

  「怎樣?這是在怪我囉?」內亞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接著他便把目光再度移向鎖頭。

  看內亞的臉似乎變得越發嚴肅,克勞斯便退了開來讓對方上前來研究。

  看來是屬於被動式的結界,內亞心想。而且跟在瑪麗亞像那邊感受到的感覺基本上差不多,看來是同一個人設下的。

  在活板門邊並沒有感受到INNOCENCE的氣息,只有封印的氣息跟瑪麗亞像附近是一樣的,他將手緩緩地靠向鎖頭,將意識專注在這個自己沒有看過的術式上。

  這原本應該只是普通的保護術式,就像祝福一樣安靜的守護著被施予的對象才對。以自己作為魔導術士的記憶,內亞得出了這個結論,然而這個術式最後呈現的結果與強度已經是近乎封印或詛咒的範圍了。

  除非施術者對裡頭的東西抱持著極度強烈的仇恨或保護欲,為了避免它從裡頭出來或被任何人找到,否則這個術式的強度不應如此才對。

  「怎麼樣?你有辦法破解它嗎?」看內亞盯著鎖頭沉默了很久,讓他開始有點懷疑對方說自己是強大的魔導術士這件事是不是虛張聲勢。

  「要暴力破壞當然可以,但看起來應該會招致更嚴重的反彈,如果你想要順便將教堂重建的話,我很樂意直接把這個地方轟爛。」

  「那還是請你用正常點的方式破解它。」

  「是是是……你難道真的以為我打算炸了這裡?」

  你的表情就是打算現在炸掉它。克勞斯心裡這麼埋怨。

  看對方滿是不信任又嫌棄的臉,內亞不滿的扁下嘴。

  「要是真的炸了這裡,不只會造成母親的麻煩,剛好還會給【欲】……我是說我叔父逮到機會可以光明正大的宰掉我,你不用擔心,我不會炸掉的。」

  內亞不滿的將視線轉回鎖頭上,他低聲的唸了個音,克勞斯沒有聽清楚,只見內亞將手碰上鎖頭之後,槍灰色的門板上出現了幾個泛著紅光的血印,像是在門上畫了什麼符咒似的。

  「你做了什麼?那又是什麼東西?」

  「只是讓這個術式的基本構成解析出來而已,以你聽得懂的說法就像是機械的結構圖,這樣就可以清楚知道要怎麼和平破解掉它,畢竟……」內亞露出了不耐煩的表情,「不能炸掉它就得走這種比較麻煩的方法,這個強制顯現術式結構的術法不能維持太久。」

  但這樣也就夠了,然而在看清那個術式的本質之後,內亞卻沒有因為知道破解的方法而感到開心。

  「結果怎麼樣?看你那臉不像是知道破解的辦法啊!」

  看對方原本很有興致的臉越發凝重,克勞斯不禁調侃一記,然而他也看得出來事情似乎不怎麼單純。

  「這個術式是最簡單,但卻也是最麻煩的一種。」內亞嘆了口氣,指了指活板門,「剛才看到那些紅色的印子了吧?數量雖然不多,但那確實是血。」

  「這個術式是以血作為基礎來施展的,將強烈到近乎是詛咒的祝福,投注在這裡。」

  一彈響指,教堂的空氣彷彿再次活了過來,他解除了包圍教堂的結界。

  「要破解它,最直接的方法是用同樣的血投注相反的意念,重新下達解除意念才行。」

  內亞有些惱怒的踩了踩活板門,「從一開始,你們這些神職們都搞錯方向了,鎖住這個活板門的根本就不是這顆鎖頭,所以都弄錯真正該用的『鑰匙』與『開鎖方法』。」

  克勞斯扁下眼,「但一般的神職人員又不像你會魔術好嗎?你怎麼把結界解除掉了?」

  內亞抓抓頭,褪去了諾亞的型態,「因為在沒有『鑰匙』的現在,要溫和破解是不可能的,你又不讓我炸了這裡,今天就只好到這裡了。」

  克勞斯看著活板門沉思了一會兒,突然想到了什麼,他轉頭看向內亞。

  「用你的血來解除結界不也可以?」

  內亞的腦袋一瞬間空白,沉默在兩人之間瀰漫。

  「喂!你在發呆啊!」看對方沒有任何反應,克勞斯不耐煩的碎念。

  內亞眨了眨燦金的眼眸,露出了像是被人背叛般的浮誇表情。

  「不……因為你剛剛講了很像是亞連會講出來的話。」

  克勞斯對他翻了個白眼,「你是不是忘記我正在幫我學弟的研究了?」

  對喔……內亞尷尬地將眼神一瞥,怎麼會忘記這種這麼顯而易見的事情呢?「不過為什麼你覺得我的血會有用?」

  克勞斯狐疑的挑眉,「你跟那個大小姐不是說,現在的人類都是諾亞的後代?依學弟的論點來看,現在所有的人類都跟你應該有一部份是一樣的吧?那用你的血不是也可以?」

  又不知道下這個結界的人是誰,如果對方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那麼不就沒有方法可以破解了嗎?克勞斯心想。

  況且從內亞的話來判斷,這個術式八成並不會因為施術者死去而失去作用。

  「雖然不是不行,但是我想我知道有個更適合的方法。」內亞皺起眉頭,思索了一會兒,「克勞斯‧馬利安,這是一個賭注,如果賭贏了,我想……」

  接著,他露出了一抹曖昧又意味深遠的微笑。

  「亞連的反應一定會很有趣。」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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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記】
這一回不小心爆字數了,但這一篇的內容主要是在談這個奇怪的術式的部分。
雖然照這脈絡要推想其他還沒解釋道的部分劇情應該也很容易就是了。
在開頭中,克勞斯講了Sigillum Dei這個字。
這是拉丁文,翻成英文是 The Seal,在聖經中就是封印的意思,比較著名的描述是在新約聖經《啟示錄》的篇章中,由羔羊所解放的滅世七印。
但這裡指的是由神祕學家約翰‧迪伊(John Dee,1527年07月31日~1608年)所設計,以兩個圓、一個五芒星、三個七邊形、上帝與祂的天使的名字所構成的封印圖像,也稱為神之印(Seal of God)或活物之印(signum dei vivi)。
但……只要是驅魔粉,其實一定都看過這個東西。
因為那個圖樣,就是赫布勒斯的INNOCENCE(石箱)的圖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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