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年前故事假想。
※亞連,你的研究理論馬上就得到印證了呢(誤
※是說原作好像有提過諾亞的血是黑色的……是吧?印象中確實是有提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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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亞連已經理解書人一族真正記錄歷史的方式後,也是時候讓亞連學習使用這個術法了。
「雖然書人一族的重要記錄都是存放在一個地方獨立傳承,但你必須還是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藏庫』,一方面你還不是為正式的書人,另一方面也是要你熟悉使用這個術法。」
在教對方使用術式以前,書人是這麼說的。
「所以,你考慮一下要用什麼當成身為Jr.的你的『藏庫』,決定好之後,我們再繼續。」
他落下這番話,打算起身離去,亞連的表情頓時糾結了起來,他沉默了一會兒,皺著眉解開衣領,將他一直帶著的項鍊勾了出來。
他盯著被蜜蠟封死的銀墜,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閉上雙眼,反手將墜子緊握掌心。
「就用這個吧……」
看著表情非常複雜的亞連,書人平淡不帶任何情感的說,「這是你未曾謀面的母親的遺物,同時也是康貝爾家……」
「這是我很重要的東西不可能會離開我身邊所以它最適合不過了!」亞連高聲的打斷書人的話,「最適合……不過了……」
書人意味深遠的看了亞連良久,他皺眉坐回椅子上。
「既然你如此堅持,那好吧!」
他示意亞連將項鍊先放到桌上,請對方伸出左手,並且再次拿出小刀。
「那麼,我們就來開始激發你的潛力,並設定你的『藏庫』吧!」
書人一把抓過亞連的左手,毫不猶豫的在對方的掌心用小刀刻下十字的刀痕。
亞連因疼痛與驚嚇而倒抽了口氣,一瞬間他想抽回手,但書人緊緊的捉著他使他完全無法抽身。
接著書人他在自己的右手掌心劃了一道血痕,那道傷口遠比先前他在食指上所輕劃的要深上許多。
「要喚醒你使用術式的潛力,最直接的方法……」話未說完,書人流著鮮血的手握住亞連同樣也滿是血液的手,兩人的傷口剛好貼在了一起,「就是用術者的血來直接刺激,就像你的研究所說的一樣,你很清楚的。」
「血液蘊含著生命的訊息,沒有顯現的不代表它不存在,只是……」
「被隱藏起來,這是你的說法,但以現在來講,比較符合的說法嘛……」書人打斷亞連的話,露出了自信的笑容,「是需要刺激,讓被隱藏的東西顯現出來。」
這時亞連感到有種麻麻的感覺在身體裡流竄,跟內亞在使用諾亞的能力時的感受非常相似,但那不像與諾亞的力量引起共鳴而產生的躁動,反而更像是終於從某種深沉的夢中緩緩醒來的感覺。
突然書人的眼瞳頓時一縮,像是觸電般的迅速放開了手,心有餘悸的看了眼自己的掌心。
「……書人先生?」突如其來的反應讓亞連驚愕。
難道出了什麼問題了嗎?亞連心想。
書人沒有立即回答,只是從口袋中抽出一條手巾,迅速的覆上傷口並用力緊壓。
「要止血的話,我可以拿我的醫……」
「不用,這不是止不止血的問題。」
不久,書人將手巾移開,雪白的手巾除了染上大片的殷紅以外,雖然不多但還有著細小的闇黑構成了十字的形狀。
亞連看了眼自己的左掌心,除了觸目驚心的血痕以外,其他什麼也沒有,然而在那手巾上好似由黑色的血所染成的十字,明顯與自己的傷口完全吻合。
「書人先生……這是正常會發生的情況嗎?」亞連如此問,雖然看書人這麼大的反應,想也知道這不正常。
書人皺眉搖頭,「不正常,但現在的重點不是這個,是你有沒有感受到『什麼』?如果有,那麼應該就是有成功。」
亞連不是很肯定的點頭,「感覺好像有種東西終於醒來了,有種舒暢的感覺。」
「……那就成功了,這個黑血的問題,可以等等再處理。」書人用眼神看了被亞連放到桌上的項鍊一眼,「把它拿起來,要確保墜子跟鍊子都有沾到你的血。」
亞連有些猶豫的將項鍊拿起來放在手心握住,金屬的墜鍊刺得傷口發疼,但在書人強硬的眼神下,他努力無視那份疼痛將之緊握。
「將你的意識集中在這個項鍊之中,想像你就是這個墜鍊本身。」
按照書人的指示,亞連閉上雙眼。
想像自己就是這個墜鍊本身嗎?想到它被蜜蠟封死了起來,亞連無來由的湧起一股失落。
我連裡頭的東西究竟有什麼也不知道,是要怎麼真正的能跟它有所連結?只知道這是母親最後留下的東西,它對於母親的意義完全一無所知。
但即使如此,這是他跟與自己擁有真正血緣關係的家人唯一的連結。
他也只剩這個可以去緬懷與想像了。
既然是母親讓自己能夠降生的這個世界上,那麼她的遺物也許也能一直護佑自己到未來吧?
「接下來,假想它的內部有著一個無限的空間,這是建構你未來要收納『記錄』的地方。」
記錄……那應該就像是書房、圖書館或博物館那樣的地方吧?
就在亞連這麼想的同時,他感到手心傳來一股溫暖的感覺,接著頓時變得十分冰涼,他狐疑的睜開雙眼看向自己的手心。
不管書人接下來是否還有其他的步驟,他攤開手,發現除了十字傷口還在少量的滲著血以外,原本被血液染得猩紅的掌心,居然乾乾淨淨,本應沾染鮮血的銀墜也沒有任何一絲血色。
不對,他看到墜頭上的血漬就在他的注視之下,像是海綿一般被吸入裡頭消失無蹤。
「這樣基本上就設定完成了,只要這東西跟你有肌膚的接觸,你可以靠你的意識來選擇你所眼見、耳聞的事物是否要歸入裡頭。」書人這麼說,「你也可以將存放在裡頭的記錄分門別類,當然也是以你之後方便檢索為主,你可以拿你自己的研究筆記作為練習,試著將它歸到裡面。」
他垂下蒼老的眼瞳,「這個部分我很難用口頭告訴你步驟,你直接用過一遍來記住還比較快,有遇到什麼問題,再詢問我。」
說完,看亞連似乎還有些什麼疑慮,不等書人出聲,亞連便馬上丟出了個問題。
「如果我要看我歸檔之後的內容,也是要像您剛才那樣,將血沾上去嗎?」
書人搖頭,「不必,那是要將記錄出示給沒有設定共同持有的人時所用的方法,自己看自己的記錄,只要用你的意念調出那份記錄,你就可以從你的腦中得知內容。」
他再拿出了一條手巾,順手將滴到桌上的血漬擦掉,「不過,由於剛才為了啟發你的魔術潛力,你的手上也沾了我的血,所以你剛才在設定『藏庫』的時候,我的血應該也有被吸收進去。」
「這樣會有什麼影響嗎?」
「不會,反而對我們之後要進行的記錄行動可能還比較方便些。」
『比如說像這樣。』
突然,書人的聲音從亞連的腦海中響起,令亞連著實的嚇了一跳。
「……書人先生……您剛剛……?」
『是的,我是在用意念跟你對話,只不過這僅限於你有「貼身」戴著你的「藏庫」,且我們彼此之間距離沒有太遠的時候。』書人微了微笑,「畢竟我的血也混在裡頭,等於我也擁有你的『藏庫』的鑰匙,可以檢索你歸檔的歷史。」
由於跟自己所知的常識實在落差太大,以至於太過衝擊,亞連傻愣了好一會兒。
「……所以,如果反過來,我也可以直接檢索您所保有的歷史資料嗎?」
「不行,你的血並沒有被『這個』記憶過。」書人指了指自己的耳飾,「是沒辦法讀取的,以現在的你,還沒有那個資格可以直接索取那些東西。」
「……就像是您有我的藏庫的權限,但我沒有您的,是吧?」
書人點頭,「你要這麼解讀也是可以。」
亞連嘆了口氣,向後一倒便整個人軟攤在沙發椅上。
「這樣應該就結束了吧?我還以為術式的啟動方式會很複雜,結果出乎意料的簡單又單純。」
書人狐疑的挑眉,「不然你以為是怎樣?」
他尷尬的抓了抓頭,有點心虛的將視線移開,「呃……什麼拿血獻祭啊……朗誦一長串祝禱文還是咒語什麼的,或畫些什麼奇怪的符號或陣法那種浮誇的……」看書人的表情越來越奇怪,一副就是這種不科學的東西怎麼可能會從自己的口中講出,亞連垮下臉來再補充了句,「以前我在學院最常遇到的就是『用邪惡儀式打算召喚惡魔的撒旦教徒』這種謠言,他們每次都是用這類的內容在四處造謠,聽到我都可以歸納出一整個系列了。」
是這樣嗎?書人心想。雖然多少有耳聞對方在大學時期的遭遇,然而以書人一族長年觀察歷史所練就的直覺,他覺得……
這可能是謊言。
叩叩!突然書房的門傳來了敲門的聲響。
「亞連先生,您在裡面嗎?」執事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啊!我在,請進。」
執事開門走了進來,表情有點茫然的看了眼亞連。
「亞連先生,這是我的疏失,早上內亞少爺出門時我忘記跟您確認了。」
疏失?內亞出門?執事的告解讓亞連感到十分疑惑,「你說確認什麼?」
「您跟馬利安神父的合約,當時您請他協助您進行研究時,沒有訂定合作契約吧?內亞少爺今早去小鎮將文件拿去給神父了,不過我忘了問您簽署那份合約了沒。」執事的表情和語氣充滿著疑惑,一副就是不太相信自己所說的話的真實性。
難道內亞又幹了什麼嗎?亞連心想。看執事的反應,感覺對方好像是被催眠或被下了什麼暗示。
但是將腦筋動到家裡人身上,實在是很不尋常,況且,他當初也沒說要跟學長簽合作契約。
「啊……那個啊……我好像忘記簽名了呢……」暫時先順著這個謊圓下去好了,天曉得在他們兄弟倆跟諾亞們攤牌之後,對於立場處於弱勢的內亞到底想幹嘛。
『你去看看他在幹什麼吧!』書人的聲音從亞連的腦海中響起,『也當作使用術式的練習,將這段事件的真實記錄下來。』
他冷漠的聲音像是在亞連的腦海裡敲著響鐘,『記住書人一族的規定,不要干涉、不要介入、不要去試圖改變它的發展,知道了嗎?書人Jr.。』
聽到書人不再稱呼自己為亞連之後,就在此刻,亞連才第一次覺得書人的言語是如此的刺耳。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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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記】
亞連你的研究理論立即得到驗證了呢!可喜可賀,可喜可賀(才不是
至於亞連說他以為會是更為浮誇的儀式等等東西,來猜猜看他是隨便講講還是……
……不過這對劇情本身好像不是很重要就是了
從這一回之後,不管亞連他的心態究竟有沒有整理好、準備好,他都必須以書人Jr.的身分去考量,但問題是……
他真的能夠勝任這個身分嗎?真的能夠把這個身分成功的假戲真做嗎?
就算做不到他也不須想辦法做到了……
這讓我突然想到坊間有個說法,像是陰陽眼什麼的是可以後天開啟。
但說真的這種人為的方式來開啟這樣的能力不是好事,因為聽說若你本身因緣不具足,或沒有可以「處理」這些訊息的能力,那是會很慘的。
所以,不要因為好玩或其餘膚淺的理由而去接觸那些東西。
不過……在本回亞連的狀況就是逼不得已的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