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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接續Way back to the miracle的故事。。
★時間點是在新宿亞種特異點之後。
★其實這是連懸疑推理都不算的懸疑推理文。
★可能多少會有一點設定上的瑕疵(不管是人設還是道具素材設定),請資深型月粉鞭小力點(抖
案件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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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gical Cerebrospinal Fluid_s.png

  『Come on everybody!舉起雙手跟我一起唱~Magi☆Mari cutey cutey power up to you darlin☆』

  雪白色的可愛雙馬尾女孩在螢幕上唱唱跳跳,萌萌嬌滴滴的可愛嗓音藉由高級耳機的環繞效果傳來,在這可愛的聲音之下羅馬尼本來打算就此忽視梅林的騷擾。
  突然,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
  羅馬尼呆愣的看了看螢幕,接著眼神飄到筆電的旁邊。
  梅林拔掉耳機線的手還在那邊。
  他拿下耳機,惡狠狠的瞪了梅林一眼,「你夠了沒?來煩我還拔我耳機,你是來摧毀我難得的休憩時光嗎!」
  『欸……你話怎麼這麼說呢?我沒看過梅莉的現場演唱會啊!你自己用耳機聽太不公平了吧!』
  理智上他知道梅林就是在講幹話,明明梅莉的演出都是他安排的怎麼可能沒看過,但情感上……
  羅馬尼的追星魂還是稍微的……把他的理智壓過了那麼一點點。
  他用螢光棒不甘願的指了指床鋪,「這裡沒多的椅子,你只能坐床。」
  『喔呦?你是在邀請我上(你)床?』
  「開黃腔的給我閉嘴,不爽就不要坐,不然滾出去。」
  『好啦好啦……我就勉為其難的坐你床好了。』
  羅馬尼不爽的又瞪了一眼,剛剛還把這裡當自己家那麼理所當然坐別人床的人是誰啊?你好意思這麼說?
  時間隨著梅莉可愛的唱唱跳跳而流逝,也許是因為有他人在的關係,羅馬尼似乎不如以往那樣狂熱的在螢幕前猛搖螢光棒,反而拘謹了不少。
  喔?這就是所謂被圈外人發現自己的興趣而不敢張揚的表現嗎?梅林心想。
  畢竟,他在阿瓦隆的時候,透過千里眼他可是完完全全看得很清楚羅馬尼追星時有多狂熱。
  他紫水晶般的眼眸從螢幕上的梅莉移到羅馬尼握著螢光棒的手,熟悉的白手套刺眼的扎著眼瞳。
  其實手套不是迦勒底職員制服的必要配件。
  從11年前他就一直看著對方到現在,除了洗手與沐浴以外,他從未脫過手套。
  『喂!羅馬尼!』梅林出聲呼喚,但羅馬尼沒理他,視線依舊興致勃勃的定著在螢幕上。
  他不相信對方沒有聽見自己的聲音,『我說……你現在其實不戴手套也無所謂了吧?』
  羅馬尼搖動螢光棒的手停了下來,他斜睨了梅林一眼。
  「不甘你的事吧?」羅馬尼語帶抱怨的說,便將視線再轉向螢幕。
  『嗯……單就這件事確實不甘我的事,但我很在意。』
  「是喔!你居然會有在意的事情?天是要下紅雨了嗎?」
  『用點魔術就可以下紅雨了呦!』
  「閉嘴!你明明就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羅馬尼落下這句話之後打算不再理會梅林了,但梅林的視線一直平淡而專注的,持續往他身上不著痕跡的戳刺著,令他感到非常不自在。
  最後,他實在是受不了,感到厭煩地按下暫停鍵。
  「你到底是想怎樣?有話就快說!」
  『嘛……你是時候該面對這件事了。』
  「面對什麼?」
  梅林指了指對方的左手,『當初你戴手套的原因是什麼?現在你戴手套的原因又是什麼?』
  羅馬尼皺眉別開視線,躲避梅林的質問。
  『羅馬尼.阿基曼,當初你戴手套是為了隱瞞真身,但現在大家都知道「你」是「誰」了,你沒有什麼可以隱瞞了。』
  梅林離開床鋪走到羅馬尼面前,紫水晶般的眼瞳毫無情緒的對上羅馬尼的眼睛,逼得他正視自己。
  『如果你不是在隱瞞,那麼你是在「害怕」什麼?讓你不敢去「面對」什麼?』
  羅馬尼驚跳了一下,梅林露出毫無笑意的燦爛笑容,似乎很滿意對方的反應。
  『你害怕這個讓你最低限度能穩定存在的禮裝,不,應該說你所害怕的,是禮裝呈現的「型態」。』
  『什麼不選,為什麼是戒指?為什麼大小那麼剛好如同「那只」戒指一般?又為什麼……讓你想起了,過去那個拼命隱瞞真身的羅馬尼.阿基曼?』

  梅林的一字一句就像是毒藥一般,緩緩的滲透羅馬尼的思緒。
  『你知道現在的「你」已經跟過去不同了,雖然沒有變得更糟,但你知道這不是變得更好,現在的「你」被困在這個,延緩你徹底「消失」以前的這段期間,所使用的某種「替代品」裡面。』
  『但悲哀的是,現在的你卻比過去的你——不管是羅馬尼.阿基曼還是魔術王所羅門——都還要「自由」,至少你已經可以不用把自己關在過去那名為自由的囚籠。』
  『過去那是「假的」自由,現在你不需要假惺惺的八面玲瓏,可以自由自在的表達真實的想法,不用膽顫心驚的害怕這個害怕那個,完完全全可以毫無顧及的做任何事情。』
  『所以,為何你現在仍要假裝成過去的樣子?你現在是在眷戀什麼呢?迦勒底的王。』

  梅林的手指勾起手套的邊緣緩緩下拉,但被羅馬尼發現,他抽回手直接用螢光棒往梅林打算性騷擾的手背打過去。
  「梅林。」羅馬尼祖母綠般的眼眸沉痛地閉上,隨即堅定地凝視對方,「如果你是想要說這些看看我是否會因此受到打擊,或陷入自怨自艾的話,那你可以閉嘴了。」
  對於羅馬尼的回答,梅林呆愣了一會兒。
  「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我也想過了,你不用再提醒我。」羅馬尼往梅林的胸口一推,把他推回床上,自己便關了媒體播放器,打開了幾個文件。
  「你這是以上帝視角……是這麼形容的嗎?好像是吧!你是在以知曉所有客觀事實的情況下才這麼說,就像你一如以往在阿瓦隆看著世界一樣。」
  「你看了1500年,看了那麼多人類的『故事』,你理所當然對於每個人類的『故事』接下來會如何發展,都有一定的資料量可以去推估。」
  他斜眼看了梅林一眼,接著再次把視線拉回文件上。
  「老實講,這個問題應該是要問你才對吧?你現在是在眷戀什麼?阿瓦隆的夢魔。」
  『眷戀?怎麼會呢?我是夢魔喔!羅馬尼,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不,是你才搞錯了什麼,你自己說過喜歡看人類所創造的紋章歷史,不喜歡動手介入,喜歡在旁邊看著,但你現在在幹嘛?」羅馬尼毫不留情地說,「講直接點,你現在就是正在將你自己編入原本只打算觀看的歷史之中,你哪時從旁觀者變成想參一腳的編織者了?」
  他停下審閱文件的工作,認真的對上梅林的眼瞳,「……你後悔了嗎?讓阿爾托莉亞.潘德拉岡成為亞瑟王。」
  梅林沒有說話。
  「如果你因為給予她的指示跟引導,而導致她因卡美洛王國的毀滅感到痛苦而後悔,你也不要把將你原本的那一套重新修正,改成引導別人的人生當成你嘗試彌補過錯的機會。」
  『你話怎麼這麼說呢?我可是King Maker,在經過我的指引之下,沒有任何人不會成為優秀的領導者喔!』
  「那是當然的,就先不論所謂的『優秀』是對於人民而言?國家而言?又或是對當事者而言。」
  梅林又頓時沉默。
  「所以,你不需要再對我說什麼了,我知道我的人生應該會成為什麼樣的故事,由人類自然而然所編織出來的紋章,遠比刻意塑造的還要自然而美麗吧?每個人的紋章都是自己一步一步開拓出來的,如果只是聽從著他人的指示……你也不喜歡那種根本是套公式寫出來的故事吧?」
  最後,羅馬尼微微一笑,「你或許犯了很大的錯誤,你也為此後悔將自己關入阿瓦隆,但你可以放手了,讓你所關注的、在乎的一切,自然而然地繼續前行吧!雖然我不知道除了你自己以外你還有沒有在乎的東西就是了。」
  接著,他便再次回到審閱文件的工作上。

  梅林呆愣地看著羅馬尼工作的側影,說真的他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被對方訓話。
  眷戀?我嗎?他對此也感到很不可思議。
  然而想了想在終局時他悄悄對立香說的話、在第7特異點的作弊現界、過去這11年來經營的網路偶像……
  以及最初他所看到的卡姆蘭之丘。
  雖然他不懂人類的情感,但是……
  也許自己真的是後悔了吧?那種帶著好奇有趣的心,去擾亂去介入別人的人生,只是自己因為是夢魔,以為自己對情感是無法有近一步的理解,一再的拖延著……
  再一下下就好,再等一下下就收手不玩了,再一下下即時截斷還有能轉圜的餘地……
  但當他終於意識自己底心那麼一丁點起了微小漣漪的情緒究竟是什麼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他這才發現……
  他一直習慣性的忽視,但……他實際上是可以體會的,即使只有一點點,因為他身為半人的那一部分的關係。
  『……就算變成了人類,變成了不生不死的型態,依然還是有著如此的智慧,即使是以不同的方式展現,真不愧是所羅門王。』梅林如此低喃。
  他並不是真的因為想要彌補造成阿爾托莉亞人生最後感到痛苦的過錯,而是他突然發現……
  即使自己是精神生命體的生物,他依然還是這顆星球的一部份,也是依靠著這顆星球的所有生物才能依存。
  只有人類好,一切才能好起來。接下來是人類的世代。
  所以……確實,他很眷戀這種干涉……應該說自己也成為人類歷史紋章一員的感覺,所以才在第7特異點之後,還對立香多了嘴,回應了召喚。
  接著他從床上起來,再次繞到羅馬尼的背後。
  所以接下來,他還是會繼續在這個紛紛擾擾的織布上,一起編織進去自己的一部份。
  他看了一眼放在一旁的內線電話,接著微微一笑,抓起話筒之後又再度掛了回去。
  隨後,他從長長的袖子裡,掏出了一個細長的東西。
  『因為,我喜歡Happy end啊!所以……』
  接著快狠準的,直接往羅馬尼的頸椎刺了下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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