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ologue and Postscript

★這是系列第五篇。
★閱讀此篇以前，請先照順序看以下故事，不然劇情會接不太上。
★第一篇：Way back to the miracle
★第二篇：Drug smuggling
★第三篇：The Lost Child in Neverland
★第四篇：Hello, Your Majesty
★這是只有一回的短篇
★CP是馬利斯比利所長x羅曼
★這篇故事是造謠（羅曼醫生無端被害系列（？）
★被造謠的人都不知情也不在場

==========

　　「話說回來啊……其實在人理燒卻以前，我真的跟羅曼醫生非常不熟。」希爾維亞如是說。
　　在某日的下午茶時間，難得沒什麼事可以放假的職員們，各自在餐廳圍成一小圈一小圈喝著咖啡吃點心。
　　聽希爾維亞這麼說，穆尼爾也擺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現在回想起來我也是……不過我想根本原因應該是因為我們是不同部門的人，本來也沒有交集不是嗎？」他伸手拿了一塊瑪德蓮，「而且他還是高級主管，你想想那時我們用示巴在找他的靈子痕跡時，完全沒有任何頭緒不是嗎？我們連他有參與的專案跟會議有哪些都不知道。」
　　「能夠確定的只有幾件事，就是他跟馬利斯比利前所長的關係很好……說到這也滿奇怪的，明明羅曼醫生是醫療部門的部長，但馬利斯比利前所長卻把他當祕書在用。」達斯頓喝了口咖啡，說出以前從他們維修部門長官聽來的舌根，「我們部門的老大對此還很不滿，說到底醫療部門底下其實各自分工很明確，都能各自獨立運作，醫療部長只是為了內部統合而額外設立的閒職，沒有也沒差。」
　　希爾維亞嘆了口氣，「所以那個時候大家才說羅曼醫生那個職位是酬庸啊！而且還是極為奇怪的酬庸。」
　　「我以為在魔術世界沒有『酬庸』這種政治文化。」達斯頓對此感到有些訝異。
　　「達斯頓，我們魔術師也是『人』，就算觀念想法跟普通人不一樣，只要是跟『人』的應對互動，那些政治手段手法是沒有分別的。」希爾維亞擺出略為嫌棄的表情，「你們一般人到底對我們魔術師有多大的誤解啊？」
　　「不好意思喔！在來迦勒底以前我以為魔術或魔法是電影跟小說才會出現的東西。」達斯頓毫不留情的吐槽，「像《魔○》啊……還有《哈利○特》那種。」
　　「要比喻的話，《哈利○特》的故事那樣，麻瓜怎麼可能想得到居然會有魔法世界這種東西。」穆尼爾緊接著補槍。
　　「吼～你們……魔術跟魔法不一樣……」被這麼說的希爾維亞感到很不滿，但不滿歸不滿，這兩位同事的反應基本上也在她的預料之中。
　　「算了……你們不知道也搞不清楚很正常……為了不讓一般人知道太多神秘，而導致魔術失去意義，這就是我們魔術師還有時鐘塔隱匿神秘的結果……就拿你們說的《哈利○特》的故事作比喻吧！故事裡的巫師與女巫不是也極力隱瞞魔法不讓麻瓜們知道嗎？這是同樣的概念就是了。」
　　達斯頓訝異的挑眉，「你有看這部小說喔？」
　　「欸……不是所有魔術師都隱居與世隔絕好嗎？我們也是活在現代社會耶！」希爾維亞拿走一個馬芬蛋糕，「而且老實說，雖然實際上並沒有觸及到魔術，但我猜那部小說的作者曾經是某個古老魔術師家系的後裔，不然就是有親友曾經有相關的知識，裏頭有不少魔術的知識應用得還滿精準的。」
　　「真的假的？」聽希爾維亞講得好像很認真，穆尼爾懷疑了一下。
　　「當然是假的。」希爾維亞笑得很賊，「你相信了喔？」
　　「如果是羅曼醫生的話搞不好會相信喔！」穆尼爾不滿地回嘴，「啊……是『以前』的羅曼醫生，現在他應該是不會信。」
　　想到羅曼醫生對網路偶像的狂熱，確實很有可能真的會相信，但是他可是所羅門王本人，會相信這種奇幻小說的真實性實在是很可笑。
　　……不，這可能很難說。想到羅曼醫生那種浪漫派的思維，理智上知道不可能，但情感上搞不好甘願被騙。
　　「先不管羅曼醫生就是所羅門王這回事，畢竟那時我們根本就不知道也沒料到他的真正身份居然這麼複雜……總之他來迦勒底就任時有聽上面的說了不少謠傳。」希爾維亞攪拌著咖啡歪頭想了一下，試圖從腦海中挖出當年的往事，畢竟她也算是在迦勒底的資深員工之一，「就像我剛剛提到的，這個酬庸很奇怪，前所長是天體科君主，光是這點就能讓許多魔術師巴結他好進入迦勒底，但是當時他卻選擇將這個酬庸位置給羅曼醫生。」
　　聽希爾維亞有些義憤填膺的說，達斯頓不以為意的拆了一顆薄荷糖往嘴巴塞，「所以這個酬庸的問題點在於……？」
　　「在於羅曼醫生不是『魔術師』啊？」希爾維亞理所當然的說，「也許你們不太了解，但對於正常的魔術師家系而言，幾乎是不會經營與魔術無關的人脈，所以當時大家都覺得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問題。」
　　「喔喔！就像是出身於政治世家的大老闆，居然有個窮酸又是孤兒的大學生朋友，而且還讓對方畢業就直接去當他秘書那樣的感覺吧？」穆尼爾不假思索的說。
　　你的比喻根本就是事實啊……希爾維亞跟達斯頓心裡同時這麼吐槽。
　　「當時的冬木正在舉行聖杯戰爭，前所長是以學術研究為藉口去日本的，雖然沒人知道其實他是要去參加戰爭，但那時有謠傳他帶了一名助手。」
　　「所以有人猜當時前所長的助手就是羅曼醫生？」達斯頓想到第６特異點的報告，報告上說當時福爾摩斯用阿特拉斯院的赫耳墨斯查了羅曼醫生的資料，但卻沒有冬木戰爭以前的紀錄。
　　「就是這樣，不過魔術師的助手是普通人，尤其是君主的助手是『普通到不行』的普通人，怎麼想都很奇怪，好歹找個職業傭兵之類的比較說得過去。」希爾維亞糾結的說，「後來對羅曼醫生的身份說詞嘛……前所長好像用什麼『是很遙遠已經沒再鑽研魔術的親戚』這種靠不住的理由搪塞過去了。」
　　「這什麼八點檔的劇情套路？都沒有人懷疑一下嗎？」穆尼爾感到十分傻眼。
　　「當然有懷疑啊！但亞寧姆史菲亞在以色列確實是有一支遠親在那的樣子，而且有聽說他們天體科的星體魔術，似乎確實是可以追溯至所羅門王，所以即使疑點重重但好像也沒有什麼重大瑕疵。」希爾維亞如此抱怨。
　　達斯頓想了一下，像是某個連不起來的線路接通似的眼睛微微一亮，「而且羅曼醫生的姓氏不是叫阿基曼Archaman嗎？這應該是約櫃之人Ark of man的變體吧？」
　　「後面好像會牽涉到家系與隱私問題，為了避免遭到派系鬥爭的報復，就沒人繼續往下追究家世的問題了。」希爾維亞啜了口咖啡喘口氣。
　　「可是奇怪謠傳沒有因此不見吧？」穆尼爾這麼說，「我可是有聽說以前羅曼醫生『每天』都會進前所長的寢室。」
　　希爾維亞口中的咖啡差點整個噴出來。
　　「你聽誰說的？」
　　「最早好像是聽到公關部的那個誰啊……聽他們在聊天的時候聽到的，你們也知道對外要應付時鐘塔跟聯合國的派系與政治問題，對內有時又是各部門與各家族派系魔術師的仲裁，公關部根本就是八卦部門。」
　　說到這，希爾維亞與達斯頓的耳朵豎了起來。
　　穆尼爾將手放在嘴邊，就像是要將悄悄話一樣，小聲的說：
　　「他們私底下在猜……羅曼醫生搞不好是前所長的情人之類的，這麼高調安了一個閒職就是要把情人放在身邊，還把他當秘書在用也是這個意思。」
　　這下換達斯頓口中的咖啡噴出來。
　　「你這是在暗示羅曼醫生是同性戀還是前所長是好男色？」他趕緊抽旁邊的衛生紙，把自己噴出來的咖啡擦乾淨。
　　「噢呦！我這也是以前從公關部那邊的人聽來的啊！是真是假誰知道！」穆尼爾趕緊撇清關係。
　　「可是現在回想起來，這兩個說法感覺不是沒道理耶！你們不會覺得嗎？」希爾維亞想了一會兒很認真的說道。
　　哪裡不是沒道理？達斯頓對她投以譴責的視線。
　　「啊！你是說醫生那個蓬鬆蓬鬆軟綿綿，不跟人起衝突那種軟萌氣質是吧？」穆尼爾好像抓到希爾維亞的思維這麼說。
　　「這也是一部分原因啦……」她盤起手，「不然我實在想不到一個大男人幹嘛留長髮，還綁女孩子才綁的高馬尾，光他不是魔術師就沒有留長髮的理由了。」
　　「欸欸欸……不是魔術師不能留長髮嗎？你說我們對魔術師有刻板印象，你對一般人用魔術師的邏輯去理解不也是偏見？」達斯頓有些不滿的回諷。
　　「但羅曼醫生的氣質像是事實啊……要不是他還有在追網路女偶像，以及現在他跟示巴女王在那邊大放閃光彈，我還真的因為他是『那個』。」穆尼爾如此抱怨。
　　那麼剩下的八卦選項只剩一個。
　　「雖然我覺得這不好說啦，男魔術師留長髮並不是很少見，就那這點說前所長有好男色的傾向……」希爾維亞想要辯駁，但說說著又有些心虛。
　　前所長自己本身就是有著一頭如絲綢般的雪白長髮，想想前所長比親生女兒還要自傲的大弟子──‌基利什塔利亞．沃戴姆也是一頭閃耀亮麗的金髮，羅曼醫生輕飄飄又柔順的長髮其實私底下也令不少女性職員好生羨慕。
　　「他們三個人各方面都是美形男子啊……」希爾維亞如此感嘆。
　　達斯頓跟穆尼爾贊同她的發言點了點頭。
　　這是目前他們難得意見一致的結論。
　　「不過從這層面來看的話……前所長難不成是長髮控？」穆尼爾很認真的問希爾維亞。
　　「但如果是這樣的話，迦勒底同樣長髮的女性員工可也不少啊！」希爾維亞也很認真的回答。
　　看著兩個雙眼好似燃起火焰的同事，達斯頓決定不加入討論。
　　「而且沃戴姆還是天體科最受矚目，可說是最有機會接下亞寧姆史菲亞家魔術的人選，跟本完全符合前所長各方面的喜好啊！」
　　你這個前提是從前所長對羅曼醫生的特別待遇，往回去推估他的喜好才得出的結果吧！
　　這一次換穆尼爾與達斯頓同時這麼在心裡吐槽。
　　「啊……說到這個，我好像有聽說魔術師家系還是保有古早的貴族主義習慣，會以家世與魔術能力作為婚姻考量，就像政治聯姻那樣。」為了切斷將前所長越描越黑的話題，達斯頓趕緊岔開話題。
　　「是這樣沒錯啦……對魔術師而言，因為愛情而結婚的幾乎是說笑，尤其是君主家系更是天方夜譚，基本上都是為了血緣或政治而結婚的。」希爾維亞若有所思的道，「我也有聽說對他們而言，婚姻只是為了要能培養出更強大、魔術迴路更多、資質更好的後代來傳承魔術。」
　　說到這，他們頓時沉默了下來。
　　這就是前所長對他女兒……奧爾加瑪麗不屑一顧的原因嗎？
　　「因為不是基於愛而生下的女兒，所以難以對她產生多好的情感……嗎？」達斯頓這麼說，「你們魔術師還真冷血。」
　　被這麼指名的希爾維亞很不滿，「那是比較古老的家系才會這樣好嗎？」
　　「不過這樣的話，迦勒底這邊不正是前所長隱藏他喜好的最佳地點了嗎？」穆尼爾說，「你們想想，要進入迦勒底的標準有多難？我們是歷經了多少關的審核、面試跟考試才進來的？所以才顯得羅曼醫生的酬庸非常突兀吧？」
　　你還是堅持前所長好男色這個論點嗎？希爾維亞跟達斯頓直接投以蔑視的眼神。
　　「你不要當每個人都跟你一樣是偽娘控好嗎？」
　　穆尼爾的自尊頓時受到巨大打擊。
　　達斯頓受不了這個瀰漫著粉紅色的八卦氛圍，理性的強制扭轉這個話題，「我們不要去推測那些不合邏輯的臆測好不好！我們重新思考一下，現在我們知道當年前所長去日本實際上是去參加聖杯戰爭且獲得勝利，當時他的從者所羅門許願變成了羅曼醫生，但他們在那時知道了人理被燒卻的未來，於是在那之後全心全意的投入迦勒底的建設跟營運，難道我們是不能把羅曼醫生每晚都去前所長的房間理解為是要去討論對策嗎？」
　　「尤其當時只有前所長跟羅曼醫生知道人理將會燒卻這件事，也不知道是誰造成的，誰是幕後黑手，除了知道這件事的彼此以外誰都有可能是敵人，他們要想對策當然只能在『只有』他們在的時候才能討論啊！」
　　也是喔……
　　在去除所有誇張的妄想，這才是最有可能的結果。
　　「羅曼醫生大概也是在這個時候盡可能的涉獵各種領域的書籍吧？不然以一個普通的醫生而言，他的知識量也太過廣泛了。」達斯頓對這個論點做了這樣的結尾。
　　如果撇開他作為從者時被聖杯灌輸的現代知識，以及他許願轉生成人類後這些知識是否還留存在他的記憶裡，羅曼醫生的所涉獵的知識廣泛度真的很龐大。
　　不論是各類魔術的基礎論點、世界地理歷史、古文明文化、電機機械還是程式設計……不是專業也至少都有基本概念。
　　「要不是當時發生爆炸……我真的不曉得醫生他會修理毀壞的電路板。」作為工程師進入迦勒底任職的達斯頓如此的感慨，「雖然他那時說『以前有做過這方面的工讀』這樣打哈哈帶過，要不是軟體的部分後來交給達文西建構，搞不好我們可以看到他所修補的程式。」
　　最好是有這種工讀啦！希爾維亞跟穆尼爾在心裡如此大喊。
　　「醫生他這些技能都是晚上獨自研讀的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可是從１１年前就開始過勞人生了啊！」穆尼爾如此同情的說，「還好他有魔法☆梅莉這個網路偶像慰藉心靈，不然這種人生實在是太慘了。」
　　沒錯，希爾維亞與達斯頓贊同的點頭。
　　「說到魔法☆梅莉……醫生他是哪來的錢去買那些周邊的？迦勒底的採買管制很嚴格，公款採購先不論，一般個人購物買的東西也要配合公務採買的時程才能一併集貨運送，不只沒辦法立即拿到東西，中間的手續跟金額既貴又麻煩，雖然迦勒底的薪水是不低，但商品本身加上要負擔這麼高額的運費實在是……」對於羅曼醫生不知道是從哪個管道買到周邊，並總是能千里迢迢順利又準時的送至迦勒底，穆尼爾感到非常的神奇。
　　結論，羅曼醫生的薪水要支付這些費用，不管是金額還是管道的部分都困難重重，尤其偶像周邊還不是生活必需品。
　　「關於這件事聽說還有一個謠傳。」希爾維亞悄聲的說，並且用手比了個金錢的手勢，「這是跟『酬庸』的八卦一起傳出來的，據說前所長有給羅曼醫生一張金額無上限的黑卡，讓他可以恣意的無限刷。」
　　「真的假的！這太誇張了吧！」穆尼爾高聲驚叫。
　　這麼一叫，周圍責難的視線通通傳了過來，他趕緊起立鞠躬向大家道歉。
　　「雖然我們都知道前所長非常有錢，但是給黑卡讓醫生刷？這什麼養小三的故事橋段啊？」穆尼爾壓低音量不甘願的說，「如果這是真的，早知道就請他幫我代購周邊了啦……」
　　「不過這也只是謠傳，沒有人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啊！」希爾維亞對穆尼爾投以憐憫的眼神，「說到底，前所長已經過世了，這些問題通通都死無對證了不是嗎？」
　　況且這些問題，去問羅曼醫生他也不可能會回答吧？
　　「搞不好達文西知道。」突如其來的，達斯頓腦海一閃而過這個想法。
　　「達文西啊……」希爾維亞想到這位與羅曼醫生十分親密的另一人。
　　「達文西喔……」穆尼爾想了一下他們家這位技術顧問。
　　它才不會說咧！一定打哈哈把這些八卦話題敷衍掉。
　　「其實我想梅林他應該知道真相，不是說他的千里眼是現在視嗎？而且他跟羅曼醫生的關係似乎很好。」穆尼爾提出了另外一個可能選項。
　　「醫生會義正嚴詞的反駁你說，他跟梅林的感情才不好。」達斯頓直接代替羅曼醫生反駁他。
　　況且就算梅林知道，他也不會講實話吧？甚至還會刻意渲染成更糟糕的謠言。
　　想到最近羅曼醫生幾乎是有機會就打算狠狠得「修理」梅林，對此他們難得有一致的共識，還是不要去問梅林得好，否則後果一定非常可怕。
　　時針往下個數字移動，難得的午休結束了他們終止話題，紛紛回歸崗位。
　　也許有些謠言，還是讓他僅只是謠言就好了，不要太過去深究。
　　搞不好事實真相比謠言更誇張。
　　也許有些事情還是不要知道或許會比較好。
　　最後，他們下了如此的結論。
 

　ＥＮＤ

＝＝＝＝＝＝＝＝＝＝＝＝＝＝＝＝＝＝＝＝
【後記】
這篇只是想要講講當初所長在把羅曼醫生招進來時，可能有過的各種八卦講一遍。
畢竟這種空降主管人選怎麼想都很奇怪，不是魔術師就算了，年資怎麼看也不夠。如果不是所長打算金屋藏嬌（？）的話，還會是什麼原因？

至於這一回講八卦的三位，我想應該不用再解釋他們是誰吧？他們可是遊戲中唯三有立繪的迦勒底員工，第七章動畫也有正臉出場，不要忘記他們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