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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是馬利斯比利x所羅門(羅馬尼)。
※想想啊!為什麼馬利斯比利知道你的衣服尺寸而且還有時間去幫你買?
※雖然說確實是關心,但有意無意的佔有欲依舊十分明顯
※似乎依然還是有曖昧的暗示在(?)
※瑪莉完完全全被蒙在鼓裡(合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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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他穿著飯店的浴袍從浴室走出來時,發現床上整齊的擺著一套衣服。
  與西裝相比休閒許多的深色襯衫與長褲,以及看起來應該是剪裁良好的大衣,在一旁還有其他像是手套之類的配件,地上則擺著一雙皮鞋。
  他一眼就認出那不是馬利斯比利的衣物,除了他沒印象對方的行李有這一套以外,以對方的風格是絕對不會穿這種衣著,但從質料仍看得出來,就算不是出自名牌的休閒服飾也是高級貨。
  「穿上吧!這是給你的。」馬利斯比利已經重新換上原本所穿的那套西裝,並開始整理手邊的文件。
  「你什麼時候買的?」
  「你還沒醒的時候,你可能沒注意到,但現在已經過中午了。」
  對方這麼一提,他才趕緊看向時鐘,確實已經過中午12點了,原來他睡了這麼久嗎?
  他拿起床上的襯衫,這個尺寸很明顯不是馬利斯比利的衣服,更是確定這是對方特別買給自己的。
  「你怎麼知道我的尺寸?」
  「嗯?」君主慢條斯理的啜了口紅茶,事不關己的說,「昨晚都那樣了,我怎麼會不知道?」
  昨晚……想到對方的手曾經在自己的身上遊走,他瞬間後悔自己問了這個愚蠢的問題。
  「……當我沒問。」他尷尬的別過頭,一臉羞紅的將床上的衣物全數抱起踱步到衣帽間。

  過了十幾分鐘之後,衣帽間的門打了開來,總算著裝完畢的他將浴袍掛到一旁的衣架上後,他走到馬利斯比利的身邊,看他目前工作的進度。
  突然,對方遞給他一個酒紅色的冊子,他看了眼封面上燙金的獅子與獨角獸,那是他入境時所使用的護照。
  他接過護照並將它翻開,然而上頭的資料與大頭照仍然沒有改變。
  「回英國前你暫時先繼續使用它,上頭已經有施加了強烈的暗示,能讓看到護照資料的人無條件的認為這就是你,要騙過海關不成問題,新的身份證明等回去之後我再幫你處理。」馬利斯比利的話稍微停頓了一下,「你希望擁有英國公民的身份,還是希望使用以色列的人民身份?或者我兩個都幫你安排?」
  他看著護照上所羅門那嚴峻的照片,即使知道這只是暫時的假證件,但某程度而言,這是所羅門王曾經顯現在現代的證明。
  在聖杯戰爭結束之後,它除了做工精緻的假道具以外,沒有任何其他的作用了。
  因為現在的他,已經不再是所羅門了。
  他將護照闔起,「身份證明……我可以全權拜託你處理嗎?」
  其實對方不需要做到這一步,但這也是他的御主的好意,他也沒有什麼理由拒絕。
  馬利斯比利點了點頭,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對方的衣著。
  似乎不是很習慣現代的穿著,對方的身子微微的扭了扭,試圖喬一個比較舒適的角度,那反應就像是小孩子偷穿大人的衣服似的。
  馬利斯比利輕嘆了口氣,他放下手中的文件起身走到對方面前。
  「不要動。」
  他伸出手拉了拉對方的衣領,調整了一下有些歪斜的襯衫,就像是替第一次穿正式服裝的孩子整理衣著一般。
  有意無意掠過身軀的觸感使得對方的反應稍稍僵硬,但也沒有抗拒他的觸碰。
  接著他將手進一步下探拉了拉衣擺,並將對方沒有繫好的皮帶扣打開,拉了拉褲頭之後替對方重新繫上。
  「這樣好多了。」看對方一臉迫窘又有些尷尬的表情,君主露出了抹別有深意的笑容,「看來你得習慣如何好好的穿著完整的套裝,你到外面可沒有人會像我一樣幫你整理。」
  不確定對方這番話只是善意的提醒還是別有深意,彼此過於貼近的身軀令他隱約感覺得到對方呼在自己面龐的鼻息。
  但對方也沒有做進一步的任何動作,僅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面對全新而未知的人生,你準備好了嗎?」
  君主的表情突然變得十分嚴肅,方才仍遊刃有餘的表情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只要你踏出了這個房間,你將面對的是一個最好亦是最壞的時代。」
  「人類的生活水準與品質與你生前相比進步許多也更加自由,信仰變得十分多元。確實……人類正在走出自己的路,試圖與過去被視為神秘的未知以知性與理性加以釋義,將遠古被視為屬於神明的權能以科學與理性加以分解,獲得了解明世界的話語權,因此神秘而逐漸式微。」
  「然而人類並沒有真的因此而團結,掌握權勢之人利用權力中飽私囊互相陷害,以舌燦蓮花般的口才誘騙甚至是洗腦無知與信念不堅定之人,讓他們成為失去思辨判斷能力的狂信者,好替他們做牛做馬甚至是送死。」
  「更不用說還有那些用規則破壞規則、假借正義、進步與道德至上的名號,摧毀正常價值觀與弱勢生存權利的清明瘋子,以及因此掀起的戰爭。」
  「這些醜惡亂象與道德淪喪,不是你生前那個年代能夠想像的。」
  馬利斯比利語重心長的予以警告,以他對與對方的理解,對方是不會這麼上心這麼告誡他人的。
  然而,他們曾經是御主與其從者,曾經命運緊緊相連,生死與共,若說沒有一丁點在乎也說不過去。
  對方嚴肅的面容看不出來裡頭是否蘊含著擔憂,或者僅只是再次確認自己對於自己所許下的願望的決心,是否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馬利斯比利……」他平靜的閉上雙眼,「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
  「知道是一回事……」
  「在生前,這雙眼無時無刻,不管我是醒著還是在夢中,都在讓我看這些景象。」他打斷對方的發難並露出了抹苦笑,「如果你在擔心我沒有那個心理準備的話……人類所有醜惡的面向……我在過去的人生都已經看過了,這無關我的意志是否願意去『看』那些事物。」
  過去的他,對此沒有任何作為,僅僅只是以全然客觀的視角看待著這一切。
  雖然過去身為王、身為神的代理人的他,其實是可以從根本扼殺這些人性醜惡的,只要用神賦予他的力量行使神蹟,柏拉圖所提出的理想國,爾後以此概念延伸成為烏托邦的理想世界,即可在這個星球中實現。
  然而……那是神的權能,不是他身為一介人類該去做……能去做的事情。
  即使被神賦予了強大的力量,被冠以祂的代理人的身份。
  他,終究不是神,縱使全知全能,擁有強大的力量,他也僅僅只是一名人類。
  所以他能做的,僅只有以人類的能力所及之事。
  在失去一切時所看到的異象,他對此毫無頭緒,在仔細思考之後,他能確定的僅有「那可能並非人類自然發展造成的毀滅」、「會造成這樣的毀滅跟自己脫不了關係」、「迦勒底將會成為起點」這幾個近乎直覺的想法。
  然而他現在已經不是那個全知全能的王了,如今完完全全成為一個平凡人類的他……即使力有未逮,也有就算要將自己逼到極限也得去做的事情。
  「馬利斯比利。」他睜開眼眸,認真而嚴肅的回望他的御主,「我有很重要的話要跟身為迦勒底所長的你說。」
  聽對方這麼說,君主原本還帶著一絲絲前輩指導後輩的態度,此時頓時收了回去。
  馬利斯比利.亞寧姆史菲亞不是一個會開玩笑的男人。
  這倒不是因為他不會開玩笑,而是他開的玩笑只會針對特定對象,而那個對象可說是少之又少,所以旁人都以為他從不開玩笑。
  即使會開玩笑的對象少之又少,他還是分得出來什麼時候並不是把玩笑拿出來的時候。
  看著對方極為嚴肅的表情,幾乎是在那一瞬間,他知道對方接下來說的絕對不是玩笑話。
  畢竟他很清楚,他這位甫才新生的友人,根本就不會開玩笑,既然不將自己稱為御主,而是特別點名是要告訴給「迦勒底的所長」,那這事情絕對非同小可。
  鬼使神差的,他忽然想到昨夜對方的願望實現的瞬間,在對方的臉上所看到的恐懼。
  ……會是那個時候的事情……嗎?
  是的話,那麼那是對方還是所羅門的時候的事情,那麼……
  他會以相應的態度看待這份資訊。
  「我在聽。」他銀灰的眼瞳銳利的凝視著對方的眼底,「我的Caster。」
  然而,他未曾想到的是,從他的從者口中所得之的異象,將牽動他的整個迦勒底,與他們的未來。

◆ ◆ ◆ ◆ ◆

  英國的冬日天氣稱不上好,天空總是灰濛濛的一片,即使有陽光也無法完全驅散這種朦朧感,恍如自工業革命起就蔓延在整個城市的霧,如鬼影般穿越至現代,至今仍盤據在巷弄之中。
  然而,他們回來後的這幾日卻是真的十分難得的好天氣。
  從日本回來已經過了莫約兩週,馬利斯比利不知用了什麼管道與關係,將他的身份文件與相關資料在一週內全部準備妥當,雖然他也隱約察覺正常來講這應該是不可能……或者說若非政府或情治單位相關人員,不可能這麼快就能夠處理完畢。
  雖然本來就沒有特別在意對方檯面上下的人脈到底有多廣,但他覺得有些事也許別太過深究比較好。
  自那天那一夜他決定將當時看到的景象告訴對方之後,他永遠忘不了對方當時的表情。
  在聽完他的告誡之後,一向習慣將所有資訊、情報、人脈等等掌握在手裡的馬利斯比利,在面對這種無法掌控的訊息時,對方的眼瞳確實在那一瞬間露出了明顯的動搖。
  「這樣啊……」很難得的,君主纖長而細膩的眉眼露出了糾結的神情,但那份動搖並沒有在他的眼中停留太久便稍縱即逝。
  「謝謝你告訴我,如果這是所羅門王最後看見的未來的話……那麼不論其規模真正的大小為何都不容小覷。」君主托著下巴陷入沉思,「這增加了迦勒底的附帶價值對現在人類的重要性,但……這件事不能讓除了你我之外的第三者知道。」
  「否則會造成更嚴重的恐慌。」
  「是的,對於大眾社會而言那可是4年前千禧年那一波信仰動亂完全無法比擬的,那一次頂多是教會的狂熱信徒因等不到彌賽亞而陷入絕望,進而造成部份的社會事件,但對整個人類社會而言完全不會動搖到人理,頂多是池水中微不足道的細紋罷了,當時電腦的千禧蟲問題反而還比較嚴重一點點,但也不會整個顛覆人理。」君主停頓了會兒,「且真要說更有機會造成較為明顯動亂的反而是之後的2012年,馬雅曆法的紀元終結不管是對於魔術的世界還是對於一般的普羅大眾而言,各種陰謀論藉此見縫插針作亂基本上是可以預期之事,但這也完全不構成人理的嚴重震盪。」
  老實說馬利斯比利說的這些,在他還是所羅門王的時候就已經有「看」過了,他也很清楚這不是什麼會造成人理歪曲的問題,雖然確實混亂,但也因此而延伸出了更多元的文明面向,反倒是豐富了人理的織布。
  既然如此,那麼造成那個異象如此大範圍的毀滅的究竟會是……
  「看來聖杯戰爭結束之後,就要馬上開始忙碌了呢……好在戰爭的善後工作還算完整,接下來只要將所有的資源放在迦勒底就可以了,畢竟……」馬利斯比利的眼神一凜,「假如你最後所看見的是將成為既定事實的未來,那麼迦勒底確實有可能是唯一能夠預先向聯合國……向全世界提出預警的地方。」
  接著,他們兩人很快的便啟程回到英國,正如對方所言,海關在看到護照上明顯和自己容貌不同的大頭照時完全沒有起疑,一路順利通關直到他們踏出希洛斯機場。
  久違的回到亞寧姆史菲亞在倫敦郊區的宅邸,對於家主帶了一個外人回來,而且還不是魔術師,家僕雖然感到有些疑惑,但也沒說什麼。在這幾十年下來,君主的人脈已經不再局限於魔術的世界,一般政商名流的人脈也建立了不少,偶爾也會邀請這些迦勒底未來的潛在股東們來到宅邸作客。
  雖然這次家主帶來的這位看起來不知道是不是高中剛畢業的人,很明顯就不是所謂人脈的那一類人,但在君主事後跟他們說了些什麼之後,他們也就沒有過問,也把他當作這個家的一份子來對待就是了。
  他就這樣在這個宅邸暫居至今,途中他第一次見到曾經從對方口中輕描淡寫提過的女兒,天體科的大小姐──奧爾加瑪麗.亞寧姆史菲亞。
  他感覺得出來,這對父女的感情非常糟糕,不是說彼此交惡,而是作為父親的那一方很明顯對於女兒的忽視程度極為嚴重,在聖杯戰爭期間,他很少聽到對方提起自己的女兒,反而是另外一位他尚未見過的學生被提起的次數還比較多。
  他不知道是女孩是從小就被父親這樣忽視,還是因為發生過什麼他不知曉的原因導致他們的關係如此生硬,但這不礙他在第一次與女孩見面時,從她身上感受到濃厚的敵意。
  ……他完全可以想像,親生父親不給予自己關愛,而把關注都放在學生身上那就算了,一個來路不明的人居然受到比她還要多的關注與禮遇,受到的打擊絕對更大。
  雖然後來家僕不知道跟她說了什麼,這份敵意好像漸漸的還夾雜了憤怒、可悲,以及一點點的憐憫。
  只是這份複雜的情緒究竟是針對誰,就不得而知了。
  「我跟他們說,你是出身自魔術師家族,卻沒有繼承到魔術迴路的孩子。」某一天馬利斯比利歸宅時這麼解釋道,「被我帶去日本當魔術儀式的觸媒,在儀式結束之後,因為一些善後的問題,暫時帶回安置。」
  他馬上就露出尷尬又不失禮儀的笑容,難怪女孩對自己的態度這麼的糟糕。
  「不過我這話並沒有說錯喔?」君主露出一抹表面上溫和,但仔細推敲就會發現實際上十分奸詐的笑容。
  對方確實不算說錯,他確實是出身自魔術師(曾經是魔術王)、現在沒有繼承到魔術迴路(許願成為普通人類),而魔術儀式的觸媒(所羅門的戒指)現在確實也在他身上。
  「所以……他們認為我是你基於貴族的義務要負責任而帶回來的?」
  「差不多。」
  這種曖昧的說詞令他感到有些無言。
  「而且我確實該對你負起責任沒錯。」馬利斯比利的笑容似乎還隱藏著某種難以辨別的情緒,「那一夜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如果我就這樣拋下你不管,那就是始亂終棄了。」
  他則因為對方的話表情空白了良久。
  「……請你說清楚你說的『那樣』指的是『哪樣』。」
  「你覺得是『哪樣』呢?反正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還』發生了什麼事。」
  馬利斯比利很滿意的看著對方有些鬧彆扭的表情,這幾天下來,對方的情緒表現豐富了許多,或者套句現代的話來說……對方正在逐漸學習如何社會化。
  「話說回來,你有想好接下來你要打算怎麼做嗎?」君主的話鋒一轉,語氣變得有些嚴肅,「雖然我希望你能好好的體驗這個世界,但如果你無論如何都想要嘗試阻止『那個』的話,總要有個方向跟出發點。」
  他點了點頭,這幾天除了被馬利斯比利帶出去的時間以外,他基本上都在宅邸的書房中度過,那裡除了收藏著各領域(不分是否為魔術)的書籍以外,也有放一般魔術師家裡根本不可能會有的電腦。
  他將自己泡在大量的資料中,有一兩回被奧爾加瑪麗發現,她一開始還以為自己是要接受馬利斯比利的資助進時鐘塔從基礎開始學習魔術,於是提前在這裡預習,但自從得知自己只是一介普通人之後,她就帶著感到可憐的眼神凝視著自己良久,之後便莫名其妙的惱羞成怒後就甩門離開。
  她對自己有成見,但他感覺的出來應該不是針對自己身為普通人這點,而是針對出現在「這裡」的自己。
  隔天,奧爾加瑪麗不知從哪弄了醫學院的入學題庫直接往桌上砸,令正在專心看書的他嚇得跳了起來。
  「不會魔術的子嗣在魔術師的家族中是沒有用的存在,是家族的污點。」她傲慢的瞪了他一眼,「怕讓自己的家族蒙羞而逃了出來的傢伙,你是用了什麼方式讓父親注意到你的?你少躲到我們高貴的亞寧姆史菲亞,把自己變得比較有利用價值點啊!膽小鬼!」
  說完她還是一樣風風火火的離開了書房,看著桌上一堆英國與歐陸各大知名大學的題庫與報名表,他這時才後知後覺的發覺,女孩對自己投以憐憫的表情,是在可憐他出身在魔術師家族,卻沒有任何天賦,即使努力也毫無用處。
  大概是因為這樣的自己讓她也想到了她即使努力也深受冷落的處境,於是幫自己找了可能可行的出路方向。雖然這其中大概還夾雜著明明比自己還要更沒有用處,但卻能夠得到父親的注意的嫉妒。
  但即使如此,他還是看得出來,對方是一個極度自卑、自尊心極高、拉不下臉、彆扭不善交際,但本質是善良的大小姐。
  老實說,從醫在他目前各方面考量的選項中排非常前面,畢竟不管是魔術師還是非關的一般人,只要是想要繼續活下去都需要醫生,某層面而言,這算是這兩個天差地遠的世界唯一的共同點。
  更重要的是……
  醫生,是為了救人而存在的。
  「你想好要怎麼在你好不容易得到,那名為自由的織布上揮灑了嗎?我的Caster。」
  馬利斯比利這麼問著,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明明已經取好全新的名字了,但在僅有他們兩人的時候,對方仍然是以過去還是主從的時候的稱呼呼喚他。
  他有察覺對方是故意的而非習慣使然,但他沒有特別過問,只是那一句句「我的Caster」,在經過那一夜過後,似乎還另外被冠上了別種含義。
  除了令他想起聖杯戰爭那一段時光的種種,以及那一夜在飯店……
  他深深的吸了口氣,將那個躁動的情緒強制壓下,以及那一夜的記憶。
  「我想了很多,而且你已經幫我很多了,但是……」他祖母綠的眼瞳,清澈而堅定的凝望著對方銀灰的眼底,「我需要你的幫忙,馬利斯比利。」
  他向馬利斯比利提出了想要成為醫生,並以醫生的身分踏上這個世界的想法。
  「這條路並不輕鬆。」聽完對方有些天真的構想,馬利斯比利這麼說。
  「人生,沒有一條路是輕鬆的,不是嗎?」他喃喃的說道,「而且……我想體會看看,在努力過後得到什麼的感受。」
  過去他還是所羅門王的時候,他的人生與所有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照著理所當然的規劃一個步驟一個階段的進行著,不曾有過努力去求得什麼的經驗。
  與其他的英雄豪傑與亡者不同,他沒有經過任何所謂的英雄歷程,而是出生即被神決定必須銘刻在人類史上。
  如今的他是完全的從零開始,雖然現代與過去的條件不同,也許不像過去的年代那樣的艱辛,但他不想……也不覺得自己可以走得輕鬆。
  想到那一瞬間的異象,他更是覺得自己沒有那個資格。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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