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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是馬利斯比利x所羅門(羅馬尼)。
※事後的隔天
※好了我承認,一開始其實我原本只有打算寫01那篇所羅門轉生的過程,以及此篇比利所長還戒指+取名字的橋段而已
※比利所長依舊是在細節上展現他各方面對他的Caster的佔有欲
※雖然車已經結束了,但為什麼感覺還是有色色的暗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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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映入眼簾的依然是飯店的天花板,自窗戶投射過來的暖陽告訴他此時已經是隔天了。
  他想從床上坐起,但下身的痠痛讓他頓時渾身僵硬。
  「唔呃……」他揉了揉痠痛的後腰,在他翻個身想調整個比較舒適的姿勢時,他感覺到自己的後庭不只是疼痛,似乎還有一些些濕黏,這時才後知後覺的想起昨晚床上那場激烈的「補魔儀式」。
  頓時他從床上驚坐起來,昨晚因為快感而順從慾望造成的各種失態記憶緩緩重回腦海,他的思維頓時打結。
  「你醒了啊!」
  與昨日自昏迷醒來時聽到的一模一樣的話語從他的床邊傳來,他轉過頭,他的御主穿著跟比平時穿的衣服相比相較休閒些的襯衫坐在床邊,笑瞇瞇望著他。
  看對方醒了之後,馬利斯比利伸出手握了握對方的手腕。
  「嗯……昨晚的補魔有效果了,搭配架設在這裡的術式,看來恢復的狀況還行。」君主邊翻著對方的左手,邊確認對方目前體內的魔力總量並喃喃的說著。
  想到昨晚,雖然理智上知道那嚴格來說可以算是一種「治療」,但是想到那個過程,他不禁感到有些羞恥與丟臉。
  因為被撩起的肉慾而求對方狠幹自己,加上毫無節操的各種媚態全都被對方看在眼裡,雖然某層面而言那其實都算是自然反應,縱使靠著意志力要壓抑其實也不是那麼容易。
  但他是真的完全沒有預料到自己的反應會是如此激烈,如今回想起來……他真的很想找個洞將自己藏起來。
  他想要把自己的手從他的御主手中抽回,但不知道是不是對方有察覺到他的意圖,或者只是純屬巧合,馬利斯比利握著他的手施了點力道不讓他掙脫。
  「對了,這個該還給你了。」
  他感到有某個冰涼的東西套上了他的中指,這整場聖杯戰爭中一直配戴在君主手上的那只金戒,現在在自己的指節之間閃耀著低調的光芒。
  那是馬利斯比利召喚他時所使用的聖遺物,是所羅門王唯一遺留下來給世人的禮裝。
  也是他的「曾經」的證明。
  「這原本就是屬於你的。」馬利斯比利握著對方的手,拇指有意無意撫過指節間的戒指,「聖杯戰爭結束了,那這……也該物歸原主了。」
  看著再次回到自己手中的戒指,配戴在與過去截然不同的白皙指節之間,看上去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他現在不是所羅門王了,然而他確實曾經是,這枚戒指就像是在提醒著他過往的曾經,也是目前的他僅存擁有,且不能捨棄的東西。
  ……至少,在找出那個如惡夢般的異象的原因與解決方法以前,現在還不能捨棄。
  馬利斯比利看著對方若有所思的凝視著戒指的友人接著說道,「那麼……接下來你會需要一個新的名字、姓氏與身分,我想你沒打算繼續使用所羅門這個名字展開新的人生吧?」
  他點點頭,雖然說所羅門Solomon在現代其實並不算是少見的名字,但是……
  重生的他,就算馬利斯比利用其它管道竄改了自己的身份,在魔術協會的眼裡,就算他們不知曉自己的真實身份,也會認為自己跟這場聖杯戰爭有所關聯,那麼「所羅門」這個名字就如同有力量的咒語一般,會成為麻煩。
  「我有這個榮幸,贈與你一個與你相襯的姓氏嗎?我的Caster。」馬利斯比利意味深遠的說,「當作……給你的第一份生日禮物。」
  他怔愣了會兒,說真的他倒沒想到馬利斯比利會說出這種話。
  生日禮物……嗎?聽到這個詞彙他感到有些新奇。在過去他還是所羅門王時,生日宴與贈與禮品祝壽這種文化也不是沒有。
  但在失去了王的身份,以人類的身份接受帶有祝賀意義的贈與時,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受寵若驚。
  「你應該不是要將亞寧姆史菲亞Animusphere這個姓氏贈與給我吧?」
  馬利斯比利挑起眉毛,「喔?你想要嗎?」
  「不。」他搖了搖頭,「我沒有那個資格。」
  「怎麼會沒有資格?」
  「現在的我沒有魔術師的力量,而你的家族是古老的魔術師家系,且以貴族自居。」他抽回手,「一個沒有魔術力量的一般人,被冠上君主家族的姓氏,你會招來不利的議論的。」
  馬利斯比利的眼瞳微微的閃過了一絲絲惋惜,但他看不透對方為何流露如此表情的原因。
  「惡意的批評與議論,我們亞寧姆史菲亞沒有少承受過,不差你一個,倒不如說……」君主露出了抹城府深邃的笑容,「也可以讓那些不知好歹的人搞清楚,你是我的人。」
  招惹掌握時鐘塔權力的十二君主的下場會是如何,有點腦袋會點算計的人都知道。
  「嘛……話雖這麼說,但我不想讓你成為亞寧姆史菲亞。」君主的眼瞳閃過了一絲嚴肅,「不是你沒有資格,是我們沒有那個資格才對,『陛下』。」
  他們所有魔術師最古老,宛若根源般的祖師,所羅門王。
  縱使不再擁有魔術師的身分,他的存在與精神,身為後輩的他們也必須肅然起敬。
  對於馬利斯比利的這番話,他感到有些許的不自在。
  雖然英靈的他自稱為魔術王,但老實說那是人民與後世對他的敬稱,他生前並沒有真的以這個稱號強勢的自居過。
  他不過只是……運用神所賜予給他的,去做他能夠做到的事情,僅此而已。
  「而且比起我族的姓氏,我想這個更適合你。」
  馬利斯比利一個彈指,在空中緩緩地浮現出了細碎的光芒,宛若點點星光。
  星光在他的面前排列出了一行字。
  Archaman
  「……起源之人?」他有些困惑的喃喃說道。
  「是的,起源之人。」君主點了點頭,「你是我等魔術師的起源,而如今……你打算從零開始,亦是自起源始伊前行,這是再適合不過的家名了。」
  他安靜地凝視著浮在空中的這行字,接著他伸出手,那個由光點所書寫的字串落至他的掌心。
  馬利斯比利的釋義十分合理,光是其中隱藏的象徵意涵更是能感覺得出對方對自己的敬重。
  然而起源之人……這聽上去著實傲慢,但思來想去,也沒有比這個更為合適。
  同時,馬利斯比利居然會想到用這個詞替自己作為姓氏,不知為何有一種與對方不相襯的浪漫。
  若要用個詞彙形容的話,他的御主絕對不是個浪漫的人,反而說他冷血無情其實還比較適合,對方那看似無害溫柔的面容其實只是張漂亮的面具,只要對他有利,不分親疏他都可以將任何人事物……甚至是他自己當作棋子拿去送頭。
  然而在某些細微的巧思中,卻又可以發現對方無意識的將浪漫體現在對人類的愛上。
  所以他才會這麼執著的於建立迦勒底,與理念和立場截然不同的阿特拉斯院打交道,甚至是大膽的召喚出自己,投身於聖杯戰爭。
  不惜犧牲他因為魔術的影響而年限所剩不多的生命。
  「怎麼樣?你不喜歡嗎?」
  「不。」他將落於掌心的姓氏握起,金色的光點消散在他的手中,「這個詞彙……很好。」
  雖然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承擔得起這份傲慢,但他還是欣然接受了對方的期盼與善意。
  「至於名字的話……」馬利斯比利上下打量了一會兒,「……不,你都已經接受我替你訂定的姓氏了,若我還想替你取全新的名字,那真的是著實無禮又得寸進尺。」
  名字,是他們投身於這個世界之時,能在這個世界代表著自己的存在的一個「信標」,並且以此與他人做出區別,那更是與他人互動、探索未知、並認識一切的「鑰匙」。
  雖然在這個世界上,以所羅門為名的也絕非少數,但所羅門這個名字,對他而言背負了太多太多,也太過沉重。
  他有不能繼續使用這個名字的理由,也有不能將之捨棄的理由。
  在這場聖杯戰爭之中,除了應付其他主從的偵查與攻擊並擬定戰術之外,在情況允許的情況下,他們也在這個城市之中溜達了好一陣子。
  他知道冬木只是日本這個國家的一個城市,不能說是這個世界的縮影,畢竟它不能代表這整個人類的現代文明。
  但它顯現了現代社會的冰山一角,相對便捷的交通、傳統與現代的影子互相交融,以及面對未知未來仍汲汲營營,踏步前行的人們。
  跟他生前的時代完全不同,雖然不盡理想,但是……
  在他逝世之後,人類的發展真的逐漸不再依靠神明並等待被安排的啟示,而是自主的,去探尋自己應該前往的未來。
  因為明天……明天的明天,以及更遙遠的未來擁有著更多未知的可能性,對此進行觀想與測量,並期盼著與之邂逅,謂之浪漫。
  那是他曾經所期待過的,但在他過去的年代無法擁有,也無法形成這樣的概念。
  就這樣,他陷入了思緒之中。
  「……Romantic。」他托著腮喃喃的道出了這個詞。
  聽對方這麼說,馬利斯比利的表情一瞬間怔愣了會兒。
  「浪漫主義者嗎?」君主不禁噗哧的笑了出來。
  「……有什麼好笑的嗎?」他的嘴角微微的垮了下來,被對方這麼一笑,他的心裡湧起了些微的不滿。
  換作是以前的話,他大概會無動於衷吧?但現在不知為何,他對於對方的反應感到有些介意。
  「不……你讓我想到之前……不知為何你竟然在翻和英辭典,翻著翻著看到浪漫Romance這個詞的時候的反應。」似乎發現方才真的是有失儀態,馬利斯比利的表情稍微收斂了一點,但嘴角的笑意仍然不減,「但……那時的你跟現在一樣,提到這個詞的同時,你的眼瞳中就如同星辰一般閃耀。」
  他微微的張口似乎打算對他的御主說些什麼,但到了嘴邊,卻說不出任何一句。
  浪漫……嗎?
  看來在不知不覺之中,他找到了他想要成為的理想樣貌。
  「以浪漫為名,感覺不錯呢……」他喃喃的說道,「Romantic……Romance……Roman……Romani……」
  接著,恍如自迷霧之中獲得清明,他的眼神頓時明亮了起來。
  「……羅馬尼.阿基曼Romani Archaman。」
  喃喃的將自己的名字漸漸成形,某種層面而言,直到此時此刻他才算真正意義上的獲得「新生」。
  在被冠以名諱之後,他才算真正擁有向這個世界宣誓自己存在的鑰匙與證明。
  「……羅馬尼.阿基曼,浪漫的起源之人,有著『自原初向未知的未來予以觀測,並期盼著更美好的相遇』的意涵呢……」馬利斯比利饒富興致的說,「有些不切實際,但意外的非常適合你呢!」
  君主輕輕地拍了拍對方的頭,有些凌亂的髮絲襯著因為自己方才的那番話而有先泛紅的面龐,顯得對方就像是毛髮亂蓬蓬的小動物。
  他稍稍施了點力道穩穩地按著對方的頭頂,瞇起眼再次運轉了一下身上的魔力確認對方的狀況。
  「嗯……魔力恢復的狀況比一開始好多了,看來……昨晚的量很足。」
  馬利斯比利的嘴角微微勾起,口中的弦外之音不著痕跡的暗示,擺明就是刻意再次勾起昨晚的記憶,他的Caster紅著臉別開眼神,明顯就是想要逃避這個話題。
  看來……對方轉生之後第一個學到的,是羞恥心。
  這樣也好,免得對方在缺乏常識外加沒搞清楚的情況下莫名其妙被拐走。
  「最要緊的危機與事情都解決了,你去洗個澡清潔一下吧!畢竟……」君主的手向下撫過對方的臉,並伸出食指勾起對方的下巴,「昨晚結束後你可是直接昏睡過去。」
  一瞬間,他的面龐變得如同煮熟的蝦子一般脹紅,接著他一把抓過旁邊的薄毯並將自己包裹起來。
  「我……我直接去浴室。」他羞恥又尷尬的從床上下來,一拐一拐地往浴室逃了過去。

◆ ◆ ◆ ◆ ◆

  轉開淋浴間的龍頭,溫暖的熱水從蓮蓬頭中噴灑,自頭頂唰啦唰啦的灑落。
  熱水的蒸氣在浴室瀰漫,他看著淋浴間隨附的沐浴用品,有些笨拙的研究著它們的用途。
  在手中擠出一些沐浴乳並搓了搓之後,將滿手濕滑與泡泡抹上身軀的同時,鬼使神差的讓他想到昨晚他的御主在自己身上的愛撫。
  自己的手在身軀上遊走與被對方刻意的挑逗截然不同,感受也不一樣,雖明知這點但腦海中的畫面仍然揮之不去。
  他搖了搖頭,想把昨夜的記憶甩掉,或順著水流被帶走到幽暗的下水道。
  他的御主是什麼樣的個性與德性,在聖杯戰爭這既短暫又漫長的時光他已經體會過了……
  但那是他的御主的全部嗎?
  他不確定。
  此時他稍稍有點後悔自己失去了千里眼的事實,如果他的千里眼還在,也許可以用過去視再去窺探一下對方過去的為人,在戰爭期間他又不是沒有去「看」過。
  ……但那樣的偷窺行徑很沒禮貌,人與人的相處與相互理解不是這樣的,這種基本常識至少他還是有的。
  雖然他覺得自己已經夠了解對方了,但也許……即使他們在聖杯戰爭一同經歷過各種生死交關,因此而大幅增進對彼此的理解也遠遠不夠。
  一瞬間,他想到了聖杯在實現他的願望時,千里眼消失之際給他看見的最後異象,以及那一聲聲的控訴。
  ……許下成為一般普通的人類的願望,這個選擇其實是錯誤的嗎?他不知道。
  他失去了能確認真相的能力,若此刻放棄願望重新拾回過去的力量的話……
  ……想必會更糟糕吧?他不知道為什麼會造成那樣的毀滅,是時局造成的人類毀滅?還是某人的陰謀?為什麼會控訴是自己的錯?
  然而他隱約覺得……
  在此時敵人未明的情況下,或許就是在等待著自己反悔的瞬間,那就表示對方意識到自己察覺到了未來將會被毀滅這件事。
  接著……那個未知的敵人會將毀滅的時程提前,又或者看準他變換的瞬間摧毀自己,都是未知數。
  他不能讓那個未知的敵人知道自己察覺到了這件事,也不能讓對方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
  雖然不知道那個被毀滅的未來離現今尚有多遠,但若那真的與自己有關,要阻止這件事發生的話……
  他必須做些什麼。
  接著他想到了馬利斯比利曾跟他說過對於迦勒底的願景,雖然最終的目標是以他們亞寧姆史菲亞家的方式回歸根源,觀測未來守護人理其實是這個目標所衍伸出來對世界極具價值的附屬品,但那也是他們在追求根源的同時所要背負的責任與使命。
  他們是魔術師的同時,也是現代貴族,必須承擔更為龐大的責任,保護在這責任與身份之下應當捍衛的人事物。
  若這被毀滅的異象為真,那麼能夠觀測並確保人理存續的迦勒底有可能是唯一有機會可以挽回的地方。
  一切都將會從迦勒底啟程。
  那麼……他可以再次相信馬利斯比利.亞寧姆史菲亞這個男人嗎?
  他甚至不知道對方所謂以他們亞寧姆史菲亞的方法追求根源具體而言是要怎麼做。
  倘若……正是因此而種下人理崩毀的種子而不自知的話,又該如何是好?
  但若失去了他,迦勒底無法順利成立,那麼人類是否同時也失去了可能可以挽回的機會?
  紛亂的思緒在腦海中衝撞著,各式各樣最糟糕的可能結果都在自己的腦中演繹了一遍,但最終他依舊得不出任何結果。
  在失去聆聽神明天啟的能力、全知全能的力量,以及那些過去他曾經視之理所當然的所有一切之後,此時此刻的他感到十分無助。
  他安靜地垂下頭,失神的凝視著水流旋轉而下的排水孔。
  他不知道該怎麼做、該從何處啟程、該走向何處,完全毫無頭緒。
  良久,他低頭緩緩的屈膝圈坐在這個豪華浴室的淋浴間地板上,將自己縮成了一顆球,在偌大的空間中,將自己的存在試圖壓到最小。
  神啊……我該怎麼辦才好?
  蓮蓬頭中不斷灑落的熱水不斷打在自己的身軀,雖然帶來了溫暖,然而卻沖刷不掉心中因害怕與罪惡感而蔓延的寒冷。
  熱水沿著灑落的水花自頭頂流下浸濕了面龐,然而他已分不清,那究竟是蓮蓬所灑落的熱水,還是自己藏在其中的熾熱淚水。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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