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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是馬利斯比利x所羅門(羅馬尼)。
※這是相互依存,還是說算是扭曲的愛呢?
※但在這樣的現實之下,他們之間也沒辦法有什麼正常的情感關係吧?
※但即使如此,這也是「愛」
※只是這究竟該歸類於什麼樣的愛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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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昨晚的床笫之間可說是十分激烈,但生理時鐘還是非常老實的在上午七點左右的時候讓他睜開了眼。
  映入眼簾的,是他的御主銀白的髮絲,以及對方十分安詳的睡臉。
  他恍惚的盯詳著對方,那光滑如同陶瓷般的面龐、線條優美的唇形、英挺的鼻樑、纖長的睫毛,以及錯落在額間的瀏海……令他看得有些出神。
  馬利斯比利確實是個十分美麗的男子,對方因為使用了某種較為迂迴的魔術,長年將自己的肉體年齡固定在看上去頂多三十出頭,然而……
  也因此,對方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在聖杯戰爭期間他曾經推估過……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對方還剩下的時間,頂多十年。
  但若要以原本的資產規模順利營運他的迦勒底,十年的時間並不夠,於是,馬利斯比利.亞寧姆史菲亞投入了這場聖杯戰爭,召喚了自己。
  對方的所有決定與行動都是經過縝密思考的,不只是因為身為魔術師這種生物,為了要抵達根源而進行的規劃,也因為他身在時鐘塔的權謀中心,每踏出一步、每做一個決定,都必須思慮其造成的影響餘波。
  在他不多的印象中,品茶大概是對方少數放縱的興趣,雖然對方總說只要能入口,即使是白開水也無所謂。
  但身體總是誠實的,即使對方沒有明說,他也知道對方明顯偏愛大吉嶺的茶香。
  然而……想到這兩週對方有意無意的誘導,他不知道對方明顯是想拐騙自己的行為究竟對對方有什麼實質利益。
  ……是的,他知道對方這兩週明顯就是想拐自己,但令他感到無地自容的是,自己居然真的這麼老實的自投羅網還讓對方一路拐到床上。

  「你,是『特別』的。」

  他不由得的想起前一天,對方帶著豐沛的情感這麼對自己低語。
  如果是他還是從者的時候聽到這句話,也許會解讀為自己做為從者本身就具有迥異的獨特性。
  然而並不是,當時對方是對著身為「人類」的自己說的,且當時對方的眼神……
  並不是透過「現在」的他找尋著「過去」的自己的影子。
  現在的他已經是人類,且還是沒那個能力使用魔術的人類,對君主而言沒有利用的價值。
  若是看在自己曾經替他贏得聖杯戰爭,所以替自己打點以新的身份重新開始所需要的一切的話……所有的安排過於全方面實在是太超過了。
  更不用說這兩週來,對方細小不易察覺的態度,一個眼神、一個動作,積累下來直至昨夜……
  想到昨夜,他感到十分羞恥。
  就算不管對方這兩週刻意挑逗他究竟是有何居心,昨天他無法忍受居然自投羅網還一副慾求不滿的求對方的態度,現在回想起來真的有股很想把當時的自己打醒的衝動。
  昨晚到底被壓著用幾種姿勢深深的插入,並被灌入多少濃郁的魔力,以及自己發出了什麼聲音還哭求了對方什麼……他不想去細想。
  然而即使過程羞恥到他不願細細回顧,他還是感覺得出來……這和在日本冬木的那一夜所感受到的並不一樣。
  ……有一種莫名奇妙的安心感。
  說來奇怪……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一陣困倦緩緩的襲來,昨夜的激情造成的疲倦似乎尚未得到充分的緩解。
  他緩緩的閉上雙眼,傾額抵上對方的胸膛,再一次的沉沉睡去。

  感覺到對方無意識朝自己的胸膛靠了過來,馬利斯比利睜開了雙眼。
  其實他剛才就已經醒了,只是他並沒有睜開眼睛。
  因為他有點好奇對方的反應,豈料對方凝視著自己良久,便往自己的懷中靠了過去,接著便是平穩的呼吸聲從身邊的人兒傳來,看來對方又沉沉的睡去。
  他承認昨夜確實是有點太過激烈,然而想到對方即將離開自己,心裡竟然有一種不願放手讓對方離去的想法,不論如何在最後一定要在對方身上留下一些什麼。
  他的Caster現在沒有任何的力量了,對他而言理論上已經完成使命,已經沒有其餘利用價值了。以往對於這種功成身退的棋子,在給予相應的報酬之後他都是果斷捨棄的。
  然而……鬼使神差的,他卻耗費了不少心思投資在對方身上,不管對方還是英靈的時候,或是現在成為普通人類的時候。
  與此同時,他居然不自覺的在意起對方,希望對方能夠好好的感受現代的生活、人類的生活的同時,卻又不希望對方前往他無法觸及的地方,不希望……對方將心思投注在自己以外的地方。
  馬利斯比利不清楚這到底算不算是他人生長久以來難得湧起的兒女私情。他並不是一個風流的人,四處留情什麼的不曾在他的人生中出現,也未曾對誰付出過接近愛戀的情感。縱使是那個生下他女兒的女人——本應該是這個家的女主人,最終卻因為不敵身體虛弱而離開了這個世界的那一位——實際上也不是基於什麼情感基礎,而是為了家族與魔術師的利益而結縭的。
  但唯獨這一次的相遇,他不想放手就這樣讓這份連結結束。
  他的從者、他的Caster……
  即使變化的作別的容貌、別的存在,都是屬於他的那個唯一。
  但……他當然不會這麼不講理的將對方栓在身邊,成為他唯一的籠中鳥,以他們家族的貴族教養不允許他做出這種有損自尊與形象的事情。
  更不用說……有比這樣霸道的私情還要更為嚴重的事情。
  想到那一晚在冬木,對方用著嚴肅中帶著難以察覺的恐懼,向他訴說了對方最後在失去所有以前所看到的末路。
  在那一瞬間,他便知道對方即使失去了英靈、失去了從者的身份、得到了自由,也不可能拋棄曾被銘刻至英靈座上的那份被賦予的職責。
  那成了對方刻在靈魂深處的本能,也因為如此……
  對方沒辦法真的就這樣離開他。
  最終對方還是會發現……在失去一切之後,還想要窮盡一切去挽回什麼的話,他所能依附的,除了自己身邊以外,沒有任何的地方。
  君主也知道對方對自己的感受不能算說是愛……至少不是歸類情侶或伴侶之間的這種「愛」,而是某種依存關係,或所謂的雛鳥情節。
  不過那無所謂,只要在對方的心裡,自己是那個重要到無法被任何人事物取代,一旦失去便是失去了人生支柱的存在,那便足以。
  他伸出手,將對方攬入懷中,下顎靠著對方頭頂蓬鬆的髮絲。
  對方的存在實實在在的在自己的手中,在他的Caster出去闖蕩,最後既堅強又脆弱的回到自己身邊以前,他會深深記得這樣的觸感與感受。
  在看了眼床邊的時鐘之後,馬利斯比利.亞寧姆史菲亞也閉上了眼睛一同再次睡去。

◆ ◆ ◆ ◆ ◆

  結果,他們倆比平時還要晚了約一個小時醒來,似乎也沒有人注意到今早他們同樣是從主臥出來的。
  不知是因為有設置什麼其他的魔術所以沒人看見聽見任何聲響,還是宅邸的僕役對於他們家主的私生活非常一致的視而不見充耳不聞,至少宅邸的人似乎沒有表示昨夜有注意到「什麼」。
  這沒來由的令他感到有些尷尬,畢竟昨夜……他不願意承認他放棄矜持之後所發出的各種聲響有麼令人感到羞恥,更不用說他不相信那有多小聲。
  而馬利斯比利作為另外一位當事人就像是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不知道是不在乎自己的私生活被僕役知道,還是對方認為這本來就不是值得在意的事情。
  好在比平時延宕一個小時並沒有影響到今日的行程,行李什麼的早在昨天就已經整理好了,基本上東西一提隨時都可以出發。
  他原本想婉拒對方想要親自送自己去機場的邀約,然而在經歷了昨晚過於激烈的折騰……有人能載他去機場確實是會比較舒適。
  尤其馬利斯比利十分堅持的態度,他也不好拒絕。
  在車上,他們彼此沒有說話,莫名有種尷尬的氛圍蔓延著,關於昨夜的事……因為還有司機在也不可能開口談論。
  就這樣一路抵達了機場,在將行李托運完畢之後,離登機還有一點時間,他們決定先在機場中的咖啡館稍坐片刻。
  看對方望著玻璃帷幕心不在焉的表情,想到昨晚……馬利斯比利啜了口配合對方而買的咖啡,微微皺起眉頭。
  他不著聲色從西裝的口袋中拿出了一只布袋,從裡投拿出了幾顆寶石原石之後,在桌上排列好位置布了一個簡單的儀陣。
  一個彈指,周遭的聲音頓時消失,寂靜瞬間將他們倆籠罩。
  一時之間他沒有發覺到異狀,等他總算察覺到周圍異常的寂靜時,他轉過頭望向馬利斯比利。
  「馬利斯比利?」
  君主伸出手將他垂落鬢間的髮絲擱至耳後,拇指若有似無的撫過他的臉頰。
  「……對不起。」
  半晌,君主喃喃道出了這句話,一瞬間令他感到有些怔愣。
  「為什麼要道歉?」
  「做了錯誤的事,當然要道歉。」
  「……你是為了什麼錯誤而道歉?」
  他覆上馬利斯比利仍托著自己面龐的手,並將它握至自己的掌心。
  「為了過去這兩週對你所做的事情。」馬利斯比利說道,「我不該仗著你還不甚理解現代人的心叵測與道德價值,以及你對我的信任,就故意誘騙你直到昨晚……」
  君主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不知真是因為歉疚,還是一時間不知該用什麼詞彙,雖然語氣有些平淡,但依舊感覺得出歉意。
  他無聲的盯詳著對方的一如以往城府深遂的面龐,他倒沒有想到對方會這麼老實的跟自己道歉。
  雖然他早就知道這兩週對方確實是別有用心,說實在的他並沒有真的完全如對方所說的,不懂得現代的道德價值常識什麼的,只是……他自己也不曉得就默認對方允許對自己這麼做。
  明明他自己也知道,只要自己出聲反應,對方絕對會尊重自己的意願而停手。
  而且說實在的,即使對方身為魔術師有些缺乏一般人的道德觀念,但這段時間的相處下來,他覺得對方與其說缺乏觀念,倒不如說是知道,但選擇不遵守。
  並非因為對方是甘願墮落、道德淪喪的人,而是在理性思考過後,以他作為一顆在人生與世界這張巨大棋盤之中布局的棋子,他判斷這些道德標準對於有利於他的局勢並不適合,於是選擇無視,畢竟以他對於他的御主的理解與認識,對方所做的所有事情與決定,就算沒有縝密的算計,至少也是有目的性的,不可能真的是完全單純的一時興起。
  只是有一點,他不是很確定,也搞不太懂。
  「那麼我問你,馬利斯比利。」他祖母綠般溫和的眸子澄澈的映上對方的銀灰的眼瞳,「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呢?這些挑逗跟誘騙,背後總有個原因,有個初始的動機與想法。」
  然而面對他的問題,馬利斯比利卻沉默了下來,很罕見的他在對方眼中看見了一絲絲糾結的情緒。
  那不是馬利斯比利.亞寧姆史菲亞這個男人會流露的情緒,那個不是微笑就是冷漠的面龐宛如面具,根本不會流露出其他極為私人的情感讓他人看見。
  面對即使經過了那一連串的折騰,眼神依舊是十分清澈的他,馬利斯比利心裡確實是有感到一點微小的罪惡感。
  「……要承認這件事比我想像中的還要難些……」
  馬利斯比利的語氣帶著些許苦澀,但他似乎很快的就將情緒完全調適好,原本他眼底中的糾結與苦澀迅速的消失無蹤。
  「雖然確實夾雜了非常多不管是有意義還是無意義的考量、算計、心機與私人情感,但……我不想要你離開我。」
  他沒有說話,馬利斯比利的這段告白不算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打從那一天他被對方自英靈座上召喚至此,他就一直感覺得出來對方對自己有著不易察覺、十分自然而然的佔有慾與執念。
  他一開始本來並沒有特別在意的,但在聖杯戰爭逐漸到了尾聲,以及這兩週的相處之下,他才認真地意識到這是一件他不能說無視就無視的事情。
  若君主所執著的是許下願望以前的自己,他可以理解,那如今已經失去所有力量的自己,為何他一樣也是如此?
  「你想要留下的,是身為從者的我,還是身為所羅門的我?」
  又或者想留下自己這個充其量算是曾經與對方一同共生死的使魔的殘留。即使沒有力量,也想緊捉著這個曾經存在的證明。
  對於他的問題,馬利斯比利搖了搖頭。
  「不。」馬利斯比利露出了抹淺笑,「我想留下的一直都是你,我不在乎你過去、現在以及未來的身份。」
  聽對方這麼說,他沒來由的想到在冬木的那一夜,他的御主在熊熊的火光之中詢問他的願望。
  ……那時候他怎麼沒有發覺到這件事呢?
  在那一刻,對方的眼中所映入的自己,並非境界紀錄帶,並非從者,並非人類的魔術之祖,並非傳達神諭之人,並非為神憐選之王,並非名為王的活體機械。
  而是一個人,去除掉那些被神與世人冠在自己身上的所有名號與身份之後,純粹的一個「人」。
  他「看見」了自己。
  看著對方祖母綠的眼瞳隱隱閃過某種流光,馬利斯比利的城府深遂的面容緩和了下來。
  「至於理由……」
  馬利斯比利他稍微停頓了一會兒,似乎思索要用甚麼措辭比較適切,但最後他垂下眼眸,心中繁雜的思慮道不出。
  「……真不像我……我也不知道理由。」
  對方的語氣十分無奈。
  「然而……我希望你所有的一切都是屬於我──馬利斯比利.亞寧姆史菲亞的,這份情感倒是真實不虛,這算是我難得不講理的任性吧!」
  剛才還說要承認這件事比想像中困難……結果還是這麼大方的承認了,反倒他覺得有些無奈了,不過……
  自己對於對方的想法,其實也相去不遠,但倒不是如馬利斯比利說的那樣難以承認,而是他不清楚這樣的情感想法該怎麼歸類。
  所以無法承認,也無法傾訴。
  但或許……這就是他生前沒有機會體驗,或者這並非是他生前的年代,而是現代的社會環境之下才會有的複雜人性,對於擁有正常的人性的人類來說,理解這樣的情緒或許十分自然,但是為他而言卻著實陌生。
  更不用說,現在還有更為嚴重的事態面臨著他……面臨著馬利斯比利,還有這個世界。
  「既然如此,你真的願意讓我離開嗎?」
  「你的願望也是屬於我的,我沒道理不讓你去完成你的願望。」馬利斯比利說道,「在成為『人類』之後,親自去體驗那些對於人類而言理所當然,但你生前卻不被允許體會的所有一切。」
  而且,你終究會回來的。不只是最後成長為對迦勒底有利的人材資源,抑或是在庸庸碌碌了大半個世界,最終發現唯有在自己的身邊,才能感受到心安的歸屬。
  他完全有放手的自信。
  「人類是向未知開拓的生物,即使混沌不明,不知未來將步向何方,是成功是失敗,是否功成名就,是否自我毀滅,就算裹足不前,心中也是期盼著某個出口。」馬利斯比利感慨的說,「在諸多的阻礙與絕望之下,不論最終結果如何,都會掙扎著捉去一絲絲的可能與希望,這就是人類。」
  他執起對方的手,在手背上落下一吻。
  「我希望你能夠學到這些重要的意義,我的……不……」馬利斯比利的眼神柔和了下來,「羅馬尼.阿基曼。」
  這是自那一夜之後,馬利斯比利第一次稱呼他的「名字」。
  在此時此刻,他才真的算是準備朝著他全新的人生,踏出第一步。
  至此,他的心頭莫名的感到有一股暖流,除此之外莫名還有一種心酸夾雜著感動的矛盾感受。
  「……你終於叫了『我的』名字了。」
  馬利斯比利的嘴角揚起笑容。
  「因為就在此刻,你……名為『羅馬尼.阿基曼』的人生即將正式啟程。」
  他們的手不著痕跡的十指交扣,好似一對低調的戀人。
  「去吧!去看看這個世界,最美好與最醜惡的紋樣,在親自體會人類的極度矛盾之後……」君主的話停頓了一會兒,語氣中夾雜了些許的憐憫與傲慢,「你還能繼續愛著這個殘忍的世界,以及一手造就這個世界的人類嗎?」
  對於君主的話題一轉,他隱約察覺到了某種不易察覺的嚴肅。
  他在質問自己。
  「我知道,你現在很焦躁。」君主沉穩地繼續說道,「即使你沒有說,我知道你將那個異象歸咎在你自己身上,只是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自覺到這件事。」
  他沉默著,心思被精準說中了,他的面龐微微的皺起眉頭。
  「你漸漸藏不起表情了呢!」馬利斯比利有些感慨的說,「……雖然將情緒輕易的表現出來很容易被人捉住把柄,但對你而言……能自然而然的表露情緒原本是無法做到的事情吧?」
  君主握緊與他十指緊握的手,「即使現在我已經不是御主,你也已經不是從者,我也不會因為我們之間如今已經不再是那樣的關係,就將彼此斷得一乾二淨。」
  「在此聖杯戰爭結束之前,是我需要你,現在是你需要我,正如那一天你願意回應我的召喚,我也願意回應你對我的請求。」
  「所以……」君主停頓了一會兒,「……羅馬尼.阿基曼,即使沒有自覺也愛著這個世界與人類的你,盡你所能的依賴並利用我吧!這是我……馬利斯比利.亞寧姆史菲亞可以向你許下的承諾。」
  雖然周遭的聲響已經被對方以簡單的魔術隔離了起來,但他仍一度產生了自喧囂之中瞬間得到了清明的錯覺。
  接著機場的喧囂緩緩的壟罩他們,不知是無心還是有意,他們交握的手動到了桌上其中一顆原石,原本的隔絕他們與世界的術陣就這樣漸漸剝落。
  航班編號與登機閘門的地勤廣播迴盪在整個航廈,馬利斯比利的嘴角勾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放開了緊緊交扣的手。
  「時間差不多了,我送你去登機吧!」
  君主將桌上的石子一掃收回布袋,就在他起身的同時,他感到自己的衣角被輕輕的一扯,他轉過頭,看見對方祖母綠的眼瞳直勾勾的盯著他。
  「……不會反悔?」
  「……不會反悔,不管是基於貴族的義務、道義的責任,抑或是我的私心,我以我的名字保證。」君主握住對方被手套勾勒得修長的手,「你需要我,我需要你,打從那一夜結下緣分的那一刻起,不論之後我們之間的關係變得如何,我們就已經註定要相互依存了。」
  聽君主如是說,他──羅馬尼.阿基曼無奈又感慨的笑了。
  是啊……是命運將他們緊緊糾纏在一起,不論那究竟只是巧合,抑或是那實際上正是神的安排。
  他們早就無法放開彼此,因為彼此之間的秘密,注定相互依存。
  在那一夜閃耀的星空之下,因命運而誕生的新星展開了全新的旅途。
  沒有人知道,最終這顆新星將會如何璀璨的在命運的夜空中閃耀。
  直至最後……在最燦爛的那一瞬間,燃燒殆盡。
  劃下最後稍縱即逝的落幕。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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