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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 x 轉生水木♀
※CP真要細分的話,涵蓋父水、鬼水、同僚水(偏友情向)
※有不舒服的モブ角與性騷擾描寫
※沒有情色描寫請放心
※故事前期同僚戲份&存在感滿重的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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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母親三年前過世之後,水木覺得她似乎已經失去了繼續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意義了。
  為了償還父親欠下的高額的欠款與利息,她高中半工半讀,打工的錢全都拿去還債,畢業之後沒有繼續升學直接進入職場。在沒有高學歷,能做的工作不多的情況下,她還是靠著執著燃燒自己的精力與意志力,別人在念大學的四年期間,在對女性不友善的職場上,她成為了一名強大又幹練的業務人員,業績硬是比同期甚至前輩要亮眼許多,與同年齡的人相比更是多了不少殘酷的社會歷練。
  掙扎奮鬥至今近十五年,甚至還被半開玩笑地取了業務女戰神的綽號,自認為各種誹謗跟險招都遇過也都接招拆招……
  雖然賺得錢大把大把進帳,但大半都拿去還債,剩下能留給自己與母親作為生活費的金額少之又少。
  「是我對不起你,你不應該因為你父親留下的債務而放棄你該擁有的人生……」
  母親曾經十分懊悔的哭著對自己這麼說,因為她為了保護母親與這個家,她幾乎是完全放棄感情生活與任何成家的念頭,專心一意的將自己投身在工作與事業上。
  她還記得母親那時哀慟的輕撫著自己的臉,缺了一角的耳朵與眼上的傷疤,是父親跑路之後,被殺到家裡來的討債集團割傷的。
  「媽,沒關係的……反正不會有人想要娶一個像我這種破相又粗魯的女人,所以我們要堅強起來,我即使是一個人,也能很過得很好。」
  那時她壓下了苦澀的表情,露出了自信的笑容這麼對她的母親說道。

  然而現在,她看著鏡中穿著華美婚紗的自己。
  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有被債權人逼婚的一天。

  喀嚓,開門的聲響打斷了她的思緒,她十分怨懟的睜開雙眼。
  映入她眼瞳之中的,是一道穿衣鏡,鏡中的是穿著一襲美麗白紗的自己。
  在鏡子的角落,她看見一名穿著新郎禮服的男子對自己露出了抹和善笑容。
  「哎呀哎呀……即將出嫁的新娘怎麼可以擺出這種憎恨的表情呢?」
  在支開新娘秘書之後,對方本來裝裝樣子的和善面容變得十分嫌棄又猥褻。
  「……你這該死的混蛋!」水木咬牙切齒的咒罵著對方。
  男子幸災樂禍的走到了水木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因厚重的婚紗動彈不得只能坐在椅子上的她。
  「不然你想怎樣?咬我嗎?」男子伸出手勾起水木的下巴逼迫她仰望自己,即使隔著頭紗,男人下流的眼神仍精準地對上水木的眼瞳,「現在你爸那個死老頭掛了,你媽那個煩死人的老太婆也不在了,債權落到你身上終於能動你他媽這個賤婊子!」
  水木湛藍的眼瞳隔著頭紗憤恨的瞪著對方,可以的話她非常想直接給對方一記正拳,然而她的雙手被雪白的長布牢牢綁死,布料與她此時所配戴的長手套完美相襯,若沒有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
  更不用說她手上那束沉重的捧花,完美掩蓋了束縛,根本不會有人注意到她是一個被囚的新娘。
  「只要嫁進來,你身上的這一大筆債務全部都一筆勾銷,畢竟再怎麼樣,身為丈夫的我,替妻子償還背負的債務還是做得到的。」
  說得十分理直氣壯,水木的眼瞳恍如燃出怒火。
  「真虧你好意思說出這種話,果然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水木如此出聲嘲弄,男子的嘴角垮了下來,他一把捏住水木的下巴用力抬起她的面龐逼她直視自己。
  「哼!我是你的債權人,你才好意思有那個臉跟我討價還價!」他另一手開始不安分的拂過水木纖細的肩膀,隔著婚紗一路自胸部、腰際、屁股……最後摸至大腿,「反正你這些年來為了還債所賺的業績與營業額,也都是張開雙腿睡出來的吧?」
  當然,這不是事實,過去這些年來一直有人在刻意傳她同時還有在做性接待的謠言,雖然大多時候客戶在第一次跟自己接洽時,這個謠言就不攻自破,她那股專業精英的幹練以及隱隱帶著正氣的氣場沒有因為天生娃娃臉以及左眼的缺憾而被埋沒,說有這種氣質的人在做桃色交易良心說不過去。
  更不用說她可不是弱女子,在每次洽談結束之後握手致意,她看似纖弱的手卻十分強而有力,有練武的可不是能輕易惹起的,但即使如此,這類桃色謠言仍然是沒有中斷過。
  原來就是這該死的變態債主放的風聲嗎!?
  看見水木的眼瞳恐懼的微微一縮,認為抓到痛點的男子心裡湧起了勝利的滋味,便繼續趁勝追擊出言侮辱。
  「想必你的技巧一定很好吧!不然以你這種破相的女人……嘖嘖嘖若不是有這道疤成了瑕疵品,不然真可惜了你這張臉跟身材。」
  說完,他不忘隔著婚紗掐了水木的大腿,「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在意你被多少人睡過,這點你該好好感激才對。」
  一瞬間,水木湧起往眼前男子胯下狠踹的衝動,然而對方一個使力壓制住她的大腿。
  「這麼猴急?雖然我很開心,但是我還需要你維持這整身婚紗的完整性。不過既然你那麼等不及的話,在儀式結束之後……」他湊到水木戴著為了掩飾缺耳,特別與婚紗搭配,看上去如同攀樹薔薇的耳夾邊旁,伸出舌頭沿著耳廓的皺摺填了一口。
  感受到水木對此感到惡寒而瞬間驚跳了一下,非常滿意對方的反應,男子便悄聲在她的耳邊說了什麼。
  在聽清對方的下流言語之後,水木半是驚恐半是憤怒的瞪了男子一眼。
  「半小時後,我在禮拜堂等你。」
  說完,男子便上下瞅了水木一番之後,便離開了新娘休息室。

  「啊啊啊啊!那個下三濫的混蛋!」與端莊賢淑完全不符的粗口直接從水木口中飆了出來。
  在厚重的婚紗之下,她跺了跺腳,現在她的腳下先前被新娘秘書換上了細跟高跟鞋……她被稱為職場女戰神可不是叫假的,她以前可是有穿跟鞋走山路甚至見義勇為協助被路邊強盜搶劫的婆婆的英勇事蹟,經同事們的轉述,踩著高跟鞋衝過四個街區還能一把拽住歹徒給他一個過肩摔,那股魄力真的是堪比鬼神。
  即使如此,要她在穿著厚重婚紗、雙手被綁無法做好平衡也不能出手防衛的情況下,踩著比平常穿的還要細還要高的跟鞋逃跑,是不可能的。
  像是算準她會逃跑似的,婚禮現場刻意選在十分郊區的教堂,沒車等於沒腳,就算成功跑出教堂她也逃不到哪裡去。
  ……不過她倒也不是沒有辦法,只怕……
  喀擦,休息室的門又被打開,想說她的債主是還有什麼羞辱還沒講完所以折了回來,她轉過頭凶神惡煞的瞪了過去,然而出現在門口的是另一位有點意外但也不怎麼意外的人。
  「……稻山君?」
  進門的是一名如同狐狸一般的男子,他有些顧忌的朝門外看了一眼,似乎確定暫時沒有閒雜人等之後,便小心翼翼的關上門。
  「……呦!好好打扮其實滿好看的嘛!水木君。」被水木稱作稻山的狐狸男子語帶著些許幸災樂禍,「看你穿西裝套裝看太習慣了,說真的實在是很難想像你有穿這種華而不實的禮服的一天。」
  他走上前去在水木面前蹲了下來,三兩下便把綁死在水木手腕上的布條撕成了碎屑。
  水木轉了轉酸痛的手腕,「我還以為你不會過來。」
  「我也以為我過不來。」稻山伸出手假裝在整理水木亂掉的裙擺,接著他一個彈指,周圍的空氣似乎頓時凝結了起來。
  那是狐狸的幻術。
  「這個幻術持續不了太久,我就長話短說。」稻山的眼瞳頓時閃過了野獸才有的神色,「逃跑計畫恐怕泡湯了。」
  「什麼意思?」
  「原訂計畫是我用幻術營造你還在這裡的假象,並開車帶你逃跑的,不過……」稻山皺起眉頭,「可能是之前的一些前例,他們似乎察覺到有所謂不科學的東西,所以請人架設了結界,如果我放了大範圍的幻術會被他們發現,而且會場似乎還混有一些靈能者,只有我一個的話,要突破雖然可以,但要多帶上一個人的話……怕是會當場被禊祓吧?」
  像是在附和如此不利的困境,窗外傳來了烏鴉沙啞的叫聲,恍如報喪。
  「不過我還是會弄個機會讓你可以逃出去的,你還記得我的車是哪一台吧?我車鑰匙沒有拔下,你就直接開我的車逃走。」
  聽對方的語氣十分事不關己,一種罪惡感在水木心頭上繚繞遲遲無法散去。
  「……你原本不需要做到這個地步的。」
  「哪的話?這有什麼需要客氣?」
  「不管是這些年來還是前世的時候。」
  稻山整理著裙擺的手微微一頓。
  「……這樣啊。」
  「你的反應也太冷淡了吧?」
  「雖然本來就有在懷疑,但你果然記得……」
  他們彼此之間陷入了短暫的沉默,良久,稻山從口袋中拿出電子菸,安靜的吸了一口,並若有所思的凝視著水木的眼瞳,試圖在對方那湛藍的靈魂之窗中探尋什麼。
  「雖然我有察覺到,不過……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是在知道我是狐狸之後還是之前?」
  稻山悠悠地吐了口煙,在長年的往來之下,水木很早就察覺自己不是人類了,在某一次的意外之後,他也大方的承認了這個事實。
  「還是差不多的時候?你這一世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應該沒有前世的記憶吧?」

  水木還記得第一次與稻山見面是她十六歲的時候,同時那也是父親跑路拋下她們母女,討債集團殺到家裡,她為了保護母親而被酒瓶打到破相的那一年。
  那時候稻山作為債權人方的委任律師來到了她們家,當時稻山看到自己半張臉及衣服底下包滿繃帶後的愕然與驚嚇表情,她至今仍歷歷在目。

  「嗯……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沒有,只是總覺得好像有種很熟悉的感覺,明明我不記得有見過你這個大叔。」
  「說我是大叔還真是過分啊水木ちゃん。」稻山用著十分棒讀的語氣抗議。
  「不過現在回想起來,你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就認出我了對不對?」
  稻山抓了抓耳後,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那個時候你是代表債權人那一方的吧?於情於理你都沒有那個理由跟立場幫我們,但你之後卻跟你的雇主討價還價,不只是幫我爭取到了全額醫療費,還以我們的利益為優先進行債務協商。」
  說實話,以一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而且對方還是債主方的委任代表,反過來幫欠雇主債的人,怎麼想都很奇怪吧?
  「這個問題你以前也問過,當時我也回答過你了。」
  當時的自己是怎麼回答的呢?稻山心想。
  因為你讓我想到了個故人,所以……我不希望你這一次也過得那麼坎坷。

◆ ◆ ◆ ◆ ◆

  稻山身為一隻妖狐,同時也是稻荷神其中一名神使。
  但說實話,稻荷大人的神使很多,也不缺他一個,隨著自黑船來到日本之後,人類的社會疾速變化,他們家大人為了與時俱進修正不斷弱化的信仰,囑咐了部分狐狸深入人類社會之中觀察,並時不時回報。
  而他是在大正時期被派遣出去的其中一隻狐狸。
  在此之前,其實本來就有不少妖怪生活在人類社會之中,有的潛伏在陰暗之處,有的則化生為人類。
  然而人類這種生物太過複雜,不管是這個種族的內心,抑或是他們所創造出來的所有一切,對於妖異而言實在是難以適應也難以理解。
  若非有深厚的修為,且本來就時常與人類接觸,否則很難順利混跡至人類群體之中。
  狐妖相對已經算是較常與人類相處的妖異了,但在人類的精神隨著逐漸進步的思想與技術發展,變得妖異越來越無法理解,而更難在人類之中混跡下去。
  他過去身為稻荷神使,比起其他一般的狐妖適應力強上很多,但到最後……不知從何時起,他已經沒有再見過有其他化生成人類的妖異了,甚至連同為神使的狐妖也沒有。
  稻荷大人也沒有要他回去,也沒有說要他繼續混在人類群體中到什麼時候,似乎是要他自行判斷,他就這樣繼續渾渾噩噩的在人類社會中輾轉流離著。
  接著戰爭爆發,他再次趁亂換了新的身份,被迫跟著參與不屬於他的戰爭。
  戰爭結束,身為妖異又是神使的他自然沒受到多少傷害……畢竟人類的武器對於「這一側」本來就沒有實質的效用,但也因為戰爭,他不免開始思考……自己繼續領著稻荷大人的命令待在人類世界還有什麼意義。
  直到,他遇上了那個奇怪的人類男子。
  即使對方不知道自己並非人類,但在一同跑業務、應酬、抱怨上司與客戶、互相調侃講幹話的過程中,他們也成為了不錯的朋友。
  在幾次酒醉之後,他從對方斷斷續續的醉言之中,拼湊出了男子的過去,也讓他很難得湧起了以妖異而言十分稀少的同情心。
  這種人生實在是爛透了,但他也沒辦法幫到對方什麼,畢竟人類與人類之間的問題不是妖怪能夠解決的,他能做的也就只有在這一期一會之下當對方吐苦水發洩的垃圾桶,也許是利益方向一致,至少在競爭激烈的業務部門中,男子相對滿信任自己的。
  本以為這樣的關係就會如此不上不下渾渾噩噩的繼續下去。
  直到男子出了那趟差。
  他不忍繼續回憶那人劫後歸來的後續細節,恍如的失去了靈魂的未亡之人,也失去了求生的意志如同活死人般,在恍惚之間追尋著某個不存在的人……
  那副表面完整,裏頭卻已碎得千千萬萬的樣貌,他實在是不忍那副可憐的模樣,然而他也無可奈何,因為那人所失去的恐怕已永遠消失在那個封閉的深山村落,縱使憶起……也不見得能夠為那人帶來救贖。
  至少,他很清楚能拯救那人的存在絕對不是自己。
  即使後來對方似乎找到了終能修復創傷的希望,但那份幸福沒有維持很久,水神便摧毀了一切,不留任何一點痕跡。
  隨後他便離開了沒有那人的職場,繼續渾渾噩噩的遵守著稻荷大人交付給他的,沒有限期的指令數十年,輾轉變換了全新的跑道……
  原本都快要將那人的事給遺忘了……
  直到十五年前,他遇上了她。
  沒有前世的記憶,然而那熟悉的傷痕……熟悉的身世背景……
  ……以及一模一樣的靈魂。

◆ ◆ ◆ ◆ ◆

  思至此,稻山強行停下了回憶。
  「……算了,這件事不重要,至少我已經有猜到你應該想起有段時間了,但一直沒有表明。」況且從認識水木的這十五年來,稻山隱隱發覺她的各項言行舉止與行事態度越來越像前世那樣時,他就懷疑對方可能有逐步回想起前世的記憶,但既然對方沒有特別提,他也不會這麼不識相的去問。
  稻山望了窗外一眼,原本停在窗邊的烏鴉對自己眨了眨眼後,便振翅離去。
  自己是無所謂,然而對於那對執著比其他妖異還要深沉的那兩位而言……
  ……嘛……那不是他該擔憂的事。
  「總而言之,計畫有變,若沒有意外的話……」稻山……稻荷神使的妖狐露出了有點勉強的笑容,「我恐怕沒辦法如原訂計畫,護送你逃到最後喔?お花嫁さん。」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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