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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ゲ謎電影時空後的某日
※水木得嚴重流感高燒不退恍恍惚惚被咯咯郎貼身照護
※CP算父水
※回想起以前得流感的症狀實在是有夠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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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水銀溫度計顯示著39快突破40的高溫,恍如外力擠壓著腦門的悶痛與暈眩,再加上瀰漫在眼窩、喉嚨,以及全身上下大大小小關節如灼燒般的刺痛,水木不得不死了還想抱病出勤進公司的心。
  老實說他自認為自己還算是身體硬朗的人,至少不會沒事就忽然來個感冒掛病號,然而這也表示……
  一旦他真的掛病號,就異常嚴重。
  近期厚生省發布有一波嚴重的流行性感冒,因此向醫院與他們血液銀行這類醫療院所以及相關產業等等可能大範圍傳染的地方做特別警示。聽說隔壁部門似乎有一兩位一前一後接連掛病號,於是公司強迫他們請了三天假。
  「要是傳染開來不只有損公司形象,還會被厚生省盯上,所以都給我關在家裡病好再回來。」
  大概真的是怕被稽查,不然以公司過往沒血沒淚的死德行,即使是重病也要員工滾進公司。
  昨天的時候就感覺有些不太舒服,在下午跑外勤的空檔去了趟診所有開了些藥,原本還以為只是小感冒,結果沒想到才隔一晚直接急轉直下。
  「……嗯……是……承知……老夫會轉達的,不好意思麻煩你了。」
  隱隱約約有聽到咯咯郎似乎對著電話在說什麼……在發現自己沒在平常的時間醒來,以及隨後被自己因疼痛而沙啞到可怕的嗓音嚇到之後,對方便從家裡的醫藥箱中找出溫度計塞入自己的嘴巴,接著便去打電話替自己請假。
  頭好痛……全身都在痛……好暈……喉嚨好痛……好乾……像是刀子在割一樣……
  水木癱坐在布團之中,他看了眼先前被咯咯郎拿來並放置在一旁托盤上的水杯,他恍恍惚惚的伸出手,然而四肢感覺卻異常沉重,僅只是伸手拿放在一旁的水杯,他就感覺十分無力。
  喀啦!一個距離與力道沒有抓準,水杯就這樣被打翻了。
  看著被自己打翻的水杯,水木慌張的試圖將杯子擺正,但在下一秒,細長的銀白髮絲圈住了他的手腕。
  「水木,你沒事吧?」咯咯郎另一條髮絲捲起翻倒的水杯,看著水杯邊緣的銳利碎角,水木才後知後覺發現他打翻水的同時,也把杯子打破了。
  「……沒事。」只是短短說句話喉嚨就好痛,聲音也啞得不像是自己的聲音。
  「你同事說你上司讓你休一個禮拜,身體務必養好之後再回來喏……」咯咯郎將水木的手腕用髮絲輕輕地拉到自己的手心,仔細地檢查碎片是否有劃出傷口,「他的語氣很擔心,你之前是做了什麼嗎?」
  水木恍惚的看著咯咯郎將自己的手翻來翻去,頭又痛又暈幾乎是無法思考。
  「應該……是因為……從哭倉村回來時……嚇到他們了……」
  聽水木聲音沙啞又痛苦的說道,咯咯郎的眉頭緊皺。
  他知道逃離哭倉村之後,水木雖然看上去沒有明顯的外傷,但一夜白頭還失去了進村後的所有記憶,甚至因為狂骨的陰狠妖氣使得對方不只是精神,身體也虛弱了好一陣子。
  聽說對方被救難人員送至醫院後不久,帝血銀行的人第一時間就前來探望,沒有一個沒被水木當時的慘況嚇到。
  「水木那傢伙很愛逞強。」在方才的電話中,水木的鄰桌同事這麼跟咯咯郎說,「麻煩你多注意些了,還有這一個禮拜我會幫他坦業績跟客戶,他可要好好想想怎麼還我這個人情債喔!」
  咯咯郎想了一會兒,決定先不提那個什麼人情債,而且現在水木的狀況,大概也沒有那個精神跟能力去想這回事。
  他又伸長髮絲,撈起托盤上的水壺與另一個完好的水杯,輕巧的將水斟滿後,他伸手攬過水木的肩膀,讓對方的重心能整個完全依靠在自己身上。
  「少說些話,來,喝點水。」
  水木咕噥了聲,雙手接過水杯小口小口的喝著,雖然溫水稍微滋潤了乾澀的喉嚨,但沒有減退任何的刺痛與灼燒感。
  看著臉色依舊糟糕的水木,在對方慢吞吞的把那杯水喝完後,他便小心翼翼的將對方置於布團上。
  「……鬼太郎呢?」即使因為高燒導致意識有些模糊,但水木依舊是惦記著家中仍在襁褓中的幼子。
  「老夫請撒砂婆婆代為照顧了。」
  「這樣啊……也好……」水木的聲音越來越恍惚,「被傳染了……可不好……」
  雖然他知道這對父子倆不是人類,但不清楚他們會不會得人類的疾病,如果會的話,那麼絕對不能讓幼小的孩子靠近自己。
  咯咯郎伸出手摸了摸水木的額頭,異常的高溫透過自己冰冷的掌心傳來。
  人類很脆弱,不只是肉體不堅實,也很容易因為疾病就倒下。
  溫度得降下來,思考著冰箱應該還有冰塊,於是咯咯郎起身打算做個簡易的冰袋,並準備濕毛巾好替對方降溫。
  在他站起的那一瞬間,他感覺到和服下擺被輕輕一扯。
  水木伸出手無力的捏住他的下擺,瀰漫著水氣的渙散眼瞳恍如沒有焦距似的望著自己。
  「……你要去哪?」
  「老夫去趟廚房,幫你做個冰袋敷在額頭上,晚點再幫你煮些粥。」咯咯郎伸長髮絲,就像是自己的另一隻手一般,它在水木的頭頂輕輕地拍了拍,「乖,當個好孩子,待著,老夫很快回來。」
  水木咕噥了聲,便軟軟地放開了手。
  咯咯郎的嘴角微微一笑,雖然覺得這麼想不太好,但看到那個總是逞強又固執的水木,也會如同幼兒般不安的向自己示弱,真的是十分稀奇。
  雖然在咯咯郎眼中,水木的確就像個孩子,還沒來得及好好理解並感受到何謂愛,就被迫扼殺自己的純真強迫長大的,不成熟的孩子。
  即使水木以人類的年齡來說早已不是孩童,但年幼時期那個因為社會因為戰爭而受創的孩子,始終被層層封鎖在他內心的最深處。
  當咯咯郎將食材放入電鍋小火燉煮之後,便拿著已經裝好冰塊的冰袋、水盆以及替換用的大大小毛巾走回水木的房間。
  還沒拉開拉門,咯咯郎便隔著門板似乎聽見了什麼。
  「殺……殺了我……讓我死……不……不要……我不想……」
  那是水木做惡夢時一如以往的囈語,然而此時聽上去卻比過往還要更有氣無力,也比過往還要更絕望。
  人類生病或受傷,那種對自己狀況失去控制力又動彈不得的時候,精神會遠比平常還要更脆弱。
  咯咯郎走進房間,看著水木因高燒漲紅,又因半夢半醒的夢魘而恐懼的面容,他的內心揪了一下。
  他伸出手覆上水木的面龐,冰涼貼上臉頰的觸感似乎讓水木稍微比較沒那麼痛苦了,緊皺的眉頭稍稍緩和了些,接著便看水木側過頭去緩慢的蹭著他的掌心,恍如貪戀著自己的溫度。
  「……媽……爸……」水木低聲的呢喃著,一滴滾燙眼淚自他的眼角滑落,沁入咯咯郎的掌心。
  水木的母親幾日前住院了,而咯咯郎不曾聽過對方提及過父親的事情,僅有從水木的母親口中簡單提過來推測……水木的父親似乎在他很小的時候就過世了。
  咯咯郎用拇指小心翼翼的抹掉水木眼角的淚,思考了會兒後,他將水木自布團中抱起,貼著自己的身軀緊緊擁入懷中。
  「乖……爸爸在這裡喏……安心吧!」就像水木平常哄著鬼太郎那樣,咯咯郎邊說邊一下又一下的輕輕拍著水木的後背,「沒事的……沒事的呦……你很安全。」
  隨著咯咯郎的安撫,在他懷中的水木口中的囈語越來越小聲,緊皺的眉頭雖然沒有完全緩解,但看來應該是因為身體不適而非惡夢的關係。
  咯咯郎讓水木的臉埋入自己的頸窩,並將下巴饋到水木的頭頂,用自己冰涼的體溫替水木緩解高熱帶來的不適。
  「嗯……沒事的喔!你是努力的好孩子……所以可以稍微休息一下不要逞強,可以撒嬌也沒關係……這裡沒有人會看,不會有人笑你的。」
  他們維持這樣的姿勢好一會兒,咯咯郎聽見水木在自己的懷中傳來比較沉穩的呼吸聲,看來是順利安穩睡著了。
  在用毛巾將出了一整身汗的水木擦拭乾淨並換上新的浴衣後,看著水木表情不再猙獰痛苦的安詳睡臉,咯咯郎撥開對方垂落至額間的瀏海,輕輕地在對方依然高溫的額上落下一吻。
  「好好休息靜養吧!水木呦……什麼都不用擔心,老夫會陪著你的……」

◆ ◆ ◆ ◆ ◆

  這幾天水木實在是不知道到底是怎麼過的,一直未退的高燒,以及渾身上下的疼痛,喉嚨恍如刀割般的疼痛,讓他實在是很難清醒,意識一直處於恍惚的狀態,沒來由的讓他想到當年在南洋被流彈碎片炸傷了左半身並被拖回基地之後,就只有簡單的包紮便被放任在病床上等死的那段日子。
  在南洋的悶熱氣候之下,臨時搭建的救護站空氣不流通,重傷的同袍們在病床上有氣無力地呻吟聲與蚊蟲振翅的聲音,加上傷口腐爛的臭味瀰漫在整個空間……
  那絕望的無助感令他以為自己真的就會這樣因傷口感染而死在異鄉。
  然而……即使自己意識模糊不清,他仍隱約感覺得到在這幾天,有誰在細心的照顧著他,讓他不至於完全陷入南洋戰場中的惡夢。
  不論是替自己擦拭因高溫而不斷流淌的汗水,更換被汗水浸溼的衣裳,一口一口的餵自己小心翼翼吹涼的熱粥,替自己穩穩地托著水杯好讓自己順利將藥吞下去。
  以及……有什麼冰冰涼涼的環抱著自己,讓渾身發著高燒的自己稍微沒那麼痛苦。
  在還很小的時候,母親與父親好像也曾經這樣照顧發著高燒的自己,然而他很清楚時至今日已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麼……
  「咯咯郎……」
  他下意識的呼喚著那人的名字,現在他唯一能夠信任的存在,除了那人以外也沒有其他人了,然而與此同時,不安也在他的心頭蔓延開來。
  水木很清楚,咯咯郎討厭人類,雖然他們倆在哭倉村一同度過了那段地獄,但在離開哭倉村之後,他不只失去了記憶,遺忘了幽靈族夫妻倆,面對好不容易死裡逃生卻全身腐爛的咯咯郎他居然害怕得逃跑,最終導致了夫人難產去世,咯咯郎因詛咒而渾身腐爛失去了軀體。
  雖然他在墓場收養了鬼太郎並全心全意地呵護他長大,隨後與僅剩眼珠的咯咯郎相逢,在對方重新累積靈力凝聚新的軀體的同時自己也恢復了失去的記憶,這本該是可喜可賀的事情。
  然而自己有那麼一度曾經打算將這怪物的孩子砸死這件事,水木永遠也無法原諒自己,即使自己在之後給予了那孩子滿滿的愛。
  想必咯咯郎當時一定有看到吧?他本來就對人類沒有好感,也許因為與自己在哭倉村一同奮鬥的經歷,可能覺得人類不是真的全部無可救藥,但失憶的自己卻殘忍的背叛了他。
  咯咯郎對自己一定很失望吧?一定很想帶著鬼太郎早早遠離人類……自己與他們之間的緣分,早在咯咯郎恢復原本的身體完成了與自己說好要活著回來的約定之後就該斷絕了。
  他們沒有理由繼續待在迫害他們的人類身邊,自己在這個時候重病是個很好的時機,他們大可拋下自己,讓自己在大病之後,發現這只是一場長夢,或所謂妖怪的惡作劇。
  他不曾養育過幽靈族的孩子,也不曾跟幽靈族父子倆同住在一個屋簷之下。
  然而即使如此……
  「咯咯郎……鬼太郎……」
  他不想忘記他們,即使他們要趁這個時候離開,他也不能忘記他們。
  「不要走……」
  雖然他很希望他們不要離開自己,但他沒有那個立場阻止他們。
  說來好笑……這種軟弱的話換作平時他是死也不會講出來,是打算將這份情感帶到墳墓去的。
  是因為生病的關係嗎?所以意志力特別脆弱,也變得特別多愁善感……
  明明不想讓任何人發現懷有這樣想法的自己的,真是丟人。
  「沒關係的,想要撒嬌就盡可能撒嬌吧!」有誰在他的耳邊喃喃的這麼說道,「老夫哪裡都不會去,吾兒也是。」
  似乎有誰……有什麼……冰冰涼涼的深深的擁著自己,有股熟悉的香味令他感到十分安心。
  「水木呦……若不是你,老夫與吾兒也不會活著,有很多事都不是你的錯,你也是身不由己,所以別自責了。」
  ……他想起來了,那是咯咯郎的聲音。
  「你是吾等幽靈族最重要的……一輩子的恩人,老夫與吾兒不會拋棄你的,別想那麼多,所以……安心吧,吾等哪裡也不會去的。」

◆ ◆ ◆ ◆ ◆

  就這樣糊里糊塗渾渾噩噩的過了三天之後的清晨,咯咯郎在布團中睜開雙眼,看著水木不再異常漲紅的面容之後,他伸出手探了探對方的額頭,那恍如會將腦袋蒸熟的高溫已經降了下去,令他鬆了口氣。
  「……太好了喏。」
  其實,他很害怕。
  他有聽說關於人類對疾病的抵抗力的事情,年幼孩童很容易因為疾病而夭折,雖然罕見,但成人也有機率因為罕見的重病而失去性命。
  他曾聽水木的母親提過,水木小的時候不常感冒,似乎也因為如此,長大成人的水木一旦真的罕見的得了風寒,就會比一般人還要嚴重。

  『應該……是因為……從哭倉村回來時……嚇到他們了……』

  咯咯郎想到高燒的第一天水木曾這麼說過,他不知道在水木帶著妻子逃離哭倉村之後發生了什麼事,只有簡單聽對方提過被搜救隊找到之後,便被送入醫院住院了一陣子。
  想到在替對方致電去帝血銀行請假時,電話那頭的同事無法隱瞞的濃厚擔憂,當時想必是十分嚴重,也因此被勒令休了整整一週而非三天。
  他已經失去了深愛的妻子,差點失去唯一的兒子,曾經以為因為失去了那段共赴地獄的記憶,而失去了自己唯一願意信任的人類。
  因此,當他發現水木即使失去記憶,將自己視為怪物,卻依舊沒有遺失內心的那份善良,即使徬徨害怕十分不安,仍將兒子視如己出時,他真心覺得是祖先保佑。
  在有幸消除詛咒取回身體,水木因此而恢復記憶之後,這種失而復得對他而言已經是連想都不敢想的奇蹟了。
  因此,他再也無法承受殘忍的失去了,對他而言,水木已經不單純只是比較沒那麼討厭的人類,不單純只是利害一致的夥伴,而是他此生沒有血緣的重要家人。
  即使他知道人類是短命的種族,註定不可能長久陪伴他們,但他可不希望水木因為莫名其妙的意外或疾病提早離他們而去。
  在這個殘忍的世界,不分年齡種族,他們已然破碎,靠著彼此遺留的碎片相互拼湊相互依偎,為的就是好好地努力活下去。
  即使會被其他妖怪笑那個厭惡人類的幽靈族居然有護著某個人類的一天也無所謂。
  懷中的水木傳來了不太舒服的呻吟聲,咯咯郎垂眸,眼見水木恍恍惚惚的睜開了雙眼,雖然有些無神,但對方那湛藍的眼瞳與幾日前相比已清明了許多。
  然而水木就這樣無神地盯著自己不發一語,令咯咯郎莫名的感到有些擔憂。
  莫名的……他忽然想到之前帶著鬼太郎外出去市場時,從婆婆媽媽那聽到的一些事情。

  『小孩子常常生病是很正常的,但如果高燒一直不退就要小心了……那個尾村家的小兒子就是因為小時候那40幾度的高燒燒了不知幾天,腦袋就這樣燒壞成了白痴,所以當年才沒有被徵召去前線……但他們家也只剩那個痴呆的小兒子,其他兒子都戰死了,真是悲哀啊……』

  小孩子便如此,那成人呢?在他眼中人類不論年紀都如同孩童,咯咯郎不懂,但他知道對疾病是否有強健的抵禦能力,是沒有辦法靠鍛練就能練起的,那與肉體是否堅韌沒有關係,那更像是從內部開始的崩毀。
  他想起自己承接住狂骨們的怨恨之後,身體從裡到外被深深的侵蝕,疾病與詛咒似是而非,不是身體力量強健就是強大。
  在那一瞬間,他害怕懷中的水木將再一次變成他不熟悉的那個人,不再認得自己與兒子的人。
  水木略微無神的眼瞳眨了眨,發呆了會兒後終於聚起焦來。
  他的嘴一開一合,恍如猶豫著不知該如何開口,接著……他湛藍的眼瞳微微的泛著些許淚光。
  「……你是……咯咯郎嗎?」與幾日前相比好上許多的嗓子帶著些許顫抖,似乎對於眼前之人的存在感到不可置信。
  看著水木整個傻迷糊的反應,咯咯郎覺得對方生病時竟然有這樣傻愣遲鈍的一面感到十分感慨。
  「當然是老夫囉!不然還會有誰?」
  對於咯咯郎的調侃,水木垂下眼眸不發一語,良久,他便傾額靠上對方的胸膛。
  「……水木?」
  突然咯咯郎感到胸前衣襟被彆扭的微微一揪,他看不見水木此時的表情,然而他心裡也了然……這個時候的水木大概不太想讓自己看見他的表情。
  「我以為你離開了。」
  「為什麼?」
  「這是一個與我的緣分到此為止的好時機,因為人類的社會不是你們該待的地……方?」
  水木自憐的話還沒說完,咯咯郎便將環住對方身軀的手再收得更緊。
  「不然……你認為老夫與吾兒應該待哪裡?」
  咯咯郎的反問讓水木頓時語塞,目前身體狀況也只是比前幾日稍稍好些的他,仍然有些微疼的頭殼暫時還無法思考複雜的問題。
  「吾友真是個傻子。」咯咯郎將下巴輕靠至水木的頭頂,「這裡是吾等的家,是老夫、吾兒、你,以及御母堂的家,你們是老夫僅存的家人。」
  「……」
  「因此,老夫哪都不會去。」
  「……」
  「啊!御母堂的事不用擔心,撒砂婆婆有帶吾兒去探望她,這幾天她有問起你的情況,不過撒砂婆婆以你在公司加班作為藉口推託掉了,所以你要趕快好起來,我們再一起去醫……」
  說著說著,咯咯郎發覺自己的衣襟似乎被什麼沾濕了,他露出了抹苦笑,一下又一下的輕拍著水木的後背。
  「沒事的,老夫一直都在這裡。」
  你不是一個人,也不需要一個人背負所有一切的。
  因為……自哭倉村相遇的那一刻起,他們彼此的緣分就早已被深深的糾纏在一起了。
  咯咯郎心裡這麼想著。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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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人小說 鬼太郎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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