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ゲ謎電影時空後的某日
※版權繪衍伸小故事
※靈毛毛線球後來被拿去織圍巾了ry
※CP是父水
※平平淡淡可可愛愛老夫老妻日常
※偷藏洋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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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之後,天氣隨之轉涼,漸漸的從還只是清爽的涼意,進展到真的開始有些發寒,水木也開始從衣櫃底下挖出冬衣替即將到來的冬日做準備。
看著被自己平鋪在榻榻米上那些不知穿幾年的舊衣,水木正思考著是不是差不多該汰舊換新時,他感覺到背後突然有個重量壓了下來,一顆銀白色的腦袋硬是從他的肩膀旁邊擠了過來。
「水木呦!你在做什麼?」
水木沒有理會對方,隨手拿了幾件毛衣折了起來。
「在整理冬天要穿的衣服,最近天氣越來越冷,要是感冒了就麻煩了……」
「啊啊!差不多要到這樣的時節了喏……人類的確不怎麼能承受得了寒氣哪……」
「所以我想趁最近天氣好趕快把冬衣都拿出來……咯咯郎放開我你好重不要壓在我背上!」
說著說著水木發現咯咯郎不只將他的重量整個壓下來,還藉著長手長腳的優勢的將自己關在懷裡。
「水木你會冷的話跟老夫說啊!老夫可以溫暖你沒有問題的不用客氣。」咯咯郎邊說還不忘用力的蹭了蹭水木孺軟的髮絲。
「不要講這種會讓人誤會的話好嗎?」水木沒好氣的斜眼瞪了咯咯郎一記,然而他不得不承認,咯咯郎這樣長手長腳將自己整個人關在他懷裡,的確真的滿暖的,「還有,你這樣我無法做事,我不可能背著你這麼大隻的無尾熊在家裡做家事,更不用說出門。」
「沒有一定要抱著,老夫也可以跟你跟緊緊喏!幽靈族的體溫可以自我調節,待在老夫身邊你就不會冷了。」
「我還要上班!難道你要跟我一起去上班嗎!」
邊說水木也剛好把手邊的那堆毛衣折好了,他隨手又拿了一堆衣服過來,東撈西撈摸出了以前的一條舊圍巾。
「原來這條圍巾在這裡啊……去年的時候一直找不到……啊!」在將圍巾從衣服堆中抽出來之後,他才發現這條圍巾破了一個幾乎是無法修補的大洞。
「糟糕……難道是老鼠咬的嗎?」水木困擾的將破掉的圍巾前後翻了翻,「這樣還能補嗎?不過就算有救,家裡剩下的毛線也不夠用。」
想起前一陣子替鬼太郎織了一雙小小的手套,織完後剩餘的量不多,應該是不夠補洞。
「……只能丟掉了嗎?這可是剛入職場時,母親特別砸錢買了進口毛線織的禮物啊……」
看著水木的眼瞳流露出了一絲惋惜,咯咯郎伸出手接過了嚴重破損的圍巾並打量了一會兒。
「咯咯郎?」
「哼嗯……水木呦……這是你很重要的東西不是嗎?」咯咯郎細心的拂過圍巾每一個細膩的針目,雖然略微陳舊,但他能夠從中感受到一股無形的溫暖。
那是母親對孩子深切的愛,隨著每一針一鉤將這份愛交錯揉織進去,雖然完全不足以形成如同付喪神那樣的存在,但這份思念與愛確實留存在上面,一直以來默默的守護著水木。
「留著吧!這是御母堂為了守護水木而做的不是嗎?」
從水木眼中的惋惜表情,咯咯郎知道水木沒有真的打算把圍巾丟掉,只是破成這樣,怕是只能繼續封在衣櫃底層永遠不見天日。
「你說剩下的毛線不夠是吧?那麼就交給老夫吧!」
語畢,咯咯郎那頭銀白緩緩垂落,化作一縷縷的絲線在圍巾的針目間躍動,不一會兒圍巾的大洞便由咯咯郎的髮絲補上,與原本的毛線交織成了紅白相間的花紋。
「喔喔!」在沒破壞原本織物的情況下行雲流水的將它修補得如此完整,令水木的雙眼整個為之一亮。
他接過修補完畢的圍巾,高級毛線與咯咯郎的髮絲摸上去有種神奇的觸感,髮絲部分摸上去比想像中的還要柔軟,他不禁另外伸出手摸了摸咯咯郎還沒縮回去的長髮試圖比較。
手感摸起來感覺有點不太一樣,咯咯郎的頭髮雖然柔順但十分堅韌,然而圍巾上的髮絲摸起來卻是如棉一般。
忽地想到鬼太郎的靈毛背心就是幽靈族的祖先們的頭髮編織而成的,那個觸感跟頭髮也不一樣他又不是不知道……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理,但這令水木再一次認知到,他們幽靈族與自己真的是完全不同種族的生物。
「老夫的頭髮有這麼好玩嗎?」看水木非常認真摸著圍巾與自己的頭髮感到十分有趣,咯咯郎不禁調侃道。
「好厲害,摸起來手感不一樣耶……話說回來靈毛背心也是,你們幽靈族會把頭髮做成絲線或布料然後拿來做衣服?」
「嗯……該怎麼說呢……水木你這個問題的答案既是肯定也是否定喏……」
說著說著,咯咯郎再次伸長自己的髮絲,好似永無止盡連綿不絕的長度,讓水木想起當初在哭倉村的地窖那時,對方綑綁大狂骨時的長度。
接著,他便看見似乎無止盡增長的髮絲瞬間縮成了一大團,隨後便化成了好幾顆粗細不等的毛線球。
「我等幽靈族的髮絲的確可以拿來編織,但不會把它拿來做成日常的衣著,而是用來製作特別的東西喏……」咯咯郎用頭髮將不遠處的空竹簍撈了過來,並將自己的靈毛毛線球一顆顆的收納起來,「像是老夫的手繩,以及吾兒的背心,這些都是抱持著保護重要之人的祈願編織出來,希望予以穿戴著它們的人護祐與周全。」
「就像是護身符一樣?」
「沒錯,就像是護身符一樣。」
咯咯郎伸手憐惜的輕撫著圍巾的紋理,「這個圍巾一定是御母堂抱持著想要守護水木的心情一針一鉤編織出來的,是跟靈毛背心與手繩一樣的存在哪!可不能讓它永遠封塵在衣櫃裡頭喏!」
水木揪起握著圍巾的手,咯咯郎說的他都知道,在看見母親將僅存的私房錢拿去賣昂貴的進口羊毛線,並將它織成圍巾作為自己在戰爭結束劫後餘生再次重新出發的禮物時,那天夜晚他瞞著母親壓抑得痛哭失聲。
「所以……接下來哪……」咯咯郎小心翼翼的將水木緊緊捉住圍巾並顫抖著的指節一一扳開,修長的指頭伸入對方的指間,寬大的手掌有力的與對方十指交握,他另一手攬住水木的腰際,將人往自己的懷中再靠攏些,藉由自己升高的體溫整個將水木顫抖著身軀完全包覆。
「讓老夫連同御母堂的份一起守護水木,好嗎?」
水木沒有回話,但咯咯郎感覺得出來對方顫抖的幅度已經漸漸趨緩,良久,對方便一個癱軟往自己的懷中倒去。
咯咯郎低頭,看見水木清澈湛藍的眼瞳帶著些許的紅潤,直勾勾的望向自己的眼底。
「咯咯郎。」
「是?」
「這不是能拿來當作惡作劇或玩笑的話。」
「老夫從不開這種類型的惡作劇的。」
「是嗎?」
「難道你不相信老夫嗎?」
「怎麼可能不相信?」
「這就對了嘛!」
他們兩人凝視了一會兒,空氣恍如就在這個時空暫時停滯了一般,秋日微冷的風徐徐吹拂,令咯咯郎下意識的又再次將水木摟得更緊了些。
水木微微的張口,隨後又緩緩閉上,似乎在斟酌著要說出口的字句,但咯咯郎有沒有催促,僅只是安靜的等著水木整理好思緒。
「……既然你話都說到這份上了。」
「嗯哼?」
水木勾起嘴角露出了抹柔和的微笑,傾額靠上咯咯郎寬大的胸膛。
「那就不可以食言要負責到底喔!」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