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年前故事假想。
※這一回也算是在埋設定
※但基本上是為了能跟原作的劇情連結所以才這麼設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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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伸出手用著似乎打算掐斷對方的力氣,捉住克勞斯的手腕。
「你幹嘛!」突如其來的反應也讓克勞斯嚇了一跳,內亞的面孔從原本的嚴肅轉變成驚恐,接著瞬間轉成猙獰的表情變化他看在眼裡。
一道刺麻的電流從對方的手中傳來,內亞瞬間倒豎如同非人般的眼瞳好似在凝視著某個不存在於此的某物。現下他就如同被蛇捉到的老鼠一般,無法動彈。
過了幾秒,內亞垂下眼眸總算放開手,他退到一旁將雙手覆上面龐,發出一連串頹喪又詭異呻吟。
莫名其妙的轉變讓克勞斯察覺到了似乎某種不對勁,「我發生了什麼事嗎?」
他忽然想到他那個笨學弟,據對方跟內亞的說法,因為笨學弟他體內有流著部分諾亞的血,加上這陣子長時間接觸到諾亞,所以笨學弟對於諾亞相關的東西都很敏感,尤其是跟這對雙胞胎有關的話。
那學習諾亞這種非人的魔術的自己,該不會也受到程度不等的影響?
「不,你沒有怎麼樣。」內亞的聲音非常冷漠,「只是我疏忽了一些很嚴重的事情。」
但對方的臉上染上嚴肅的顏色,怎麼看也不可能是小事。
「我們諾亞中,有一個能力是用寄生蟲跟病菌進行攻擊,兼作為諜報功用的。」內亞停頓了一下,「他是名為【蝕】的諾亞第六使徒,歷代的他與其他諾亞相比,打鬥能力並不出色,但若是跟第三使徒【快樂】合作的話,那後果就會很糟糕。」
「這話怎麼說?」看內亞的焦躁異於尋常,克勞斯也跟著警戒了起來,尤其他對其他諾亞了解不深。
「【快樂】那個混蛋有著選擇觸碰這個世界上所有物質的能力,也就是說他可以輕易的將手伸進你的身體,把你的內臟全部扯爛,他自己還不會沾到任何一滴血,你身上也不會有任何傷口。」內亞咬牙切齒的說,「他可以把【蝕】的寄生蟲放在他自己的體內完全不受影響,再神不知鬼不覺的把蟲子放到別的活體之中。」
一瞬間,克勞斯想到啟示錄中,帶來瘟疫的天啟騎士。
「歷代的【蝕】因為其能力的關係,很難順其自然的融入到人類社會,這種利用寄生蟲監視的技術性操作,在不讓人起疑的情況下,大多都是由【快樂】來執行植入的工作。」內亞邊說邊走向裝著小貓的箱子,替牠們檢查了一遍,「花貓有諾亞殘留的痕跡,八成就是被【蝕】的蟲寄生過。」
透過術式, 內亞確定小貓並沒有被寄生,但是虛弱程度其實也不輸花貓。
「等等……也就是說,可能有些鎮民已經有人被埋蟲當作諾亞的監視器了?」克勞斯快速的得出了這個結論。
「……有可能。」
想到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不知不覺中被看得一清二楚就覺得實在是很噁心,克勞斯心想。
「你的魔術不能反過來滅掉蟲子嗎?」看內亞方才的一系列動作,對方應該是有辦法處理掉那些蟲子才對。
但內亞只是不太甘願的咋舌,「可以,只要在寄生蟲還沒來得及從監視模式中轉為病菌的模式就沒問題。」他憤怒的緊握拳頭,「但這是在目標只有一個人的情況下,我沒有辦法用術式同時殺死那麼多的蟲子,如果同時有兩三個人,甚至七八個一大堆,那麼其他人體內的蟲子看到其他監視蟲被殲滅後……」
「其他被寄生的宿主就會被蟲感染而死。」克勞斯臉上浮起了厭惡的神色,「把人質當成不知情的監視者。」
碰的一聲,內亞惱火的一拳捶向牆壁。
「雖然這種監視的方法是參考我跟AKUMA之間的關係而得來的靈感,但反過來被這樣利用真他媽的有夠屈辱。」
看著內亞臉上泛著陰沉的氣壓,克勞斯的危機意識也湧了上來。
說到AKUMA,這讓他想到日前在幫亞連處理他的研究時,對方問他的一些「事情」。
「克勞斯,我記得你很擅長製作機關人偶沒錯吧?」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不再稱呼自己為學長的笨學弟突如其來的問了這件事。
克勞斯狐疑的盯詳了一下對方,這種拐彎抹角的起手式他很清楚。
對方絕對不是想問機關人偶的問題。
「那個時候你是用什麼魔術讓人偶動起來的?正常來講機關人偶再怎麼精巧,也不可能做到這麼準確的動作甚至遵守指令,這你自己也說過。」亞連稍稍停頓了一下,「畢竟人偶沒有靈魂,當然沒有自我意識。」
克勞斯皺起眉頭,「這跟你的研究沒有關係吧?」
亞連他嚴肅的翻著手上被他圈了好幾個重點的資料,克勞斯覺得最近對方似乎找到在失讀的情況下抓重點閱讀的方法了,對方近期的筆記中,除了字體比以往要大上許多外,更是多了不少用紅筆圈起來的段落。
「是沒什麼關係,但也很重要。」亞連有些憂心的望向克勞斯,「你最近是不是在跟內亞學魔術?」
「你怎麼知道?」克勞斯沒有感到驚訝,雖然這件事其實應該是要隱瞞起來不能透露給任何人。
但想到這傢伙體內有內亞的部分血液在裡頭,那個大少爺如果使用魔術還是什麼的,這傢伙也許多少能感覺到一點點,他推測不出來才奇怪。
亞連皺著眉想了一下,不久便翻出其中一張筆記,看了一會兒後抬起頭。
「你本身就會一點魔術,那你知道魔偶這種東西吧?」
還以為他要問什麼,這是什麼廢話?「那當然,我的機關人偶就是以魔偶的概念去改裝的,但就算如此,它也只是一個模擬人類的造物,沒有靈魂它終究只是一個人形的道具而已。」
聽到克勞斯這麼說,亞連長吁了口氣,好像方才緊繃的精神瞬間放鬆似的。
「看來,內亞還沒有要你以他們的方法製造魔偶。」
亞連的回答倒引起了克勞斯的興趣,在他的印象對方在蒐集資料時,連帶也會看一些鍊金術的書,或許因此他知道一些跟魔偶有關的東西,不然以他的印象,對方原本應該是沒有涉獵跟魔術有關的知識。
就算近期他有惡補一些內容好了,克勞斯覺得以對方失讀的程度,不太可能在短時間內就能理解並且學得那麼完整。
對方明確的說「以內亞的方法製造魔偶」,表示他大概有看到了「什麼」,然而看他頓時鬆懈的表情……
中間一定有什麼問題。
「怎樣?你那什麼反應?」
亞連猶豫的望著克勞斯幾秒,不知是在考量什麼,隨後他語帶謹慎走到克勞斯面前,小聲的低語,「那內亞有跟你說過AKUMA是怎麼製造出來的嗎?」
AKUMA?克勞斯皺眉,他有聽內亞跟他說過有這種惡性兵器,但是內亞就是遲遲不告訴他具體而言這東西是怎麼製造出來的。
「沒有,這有關連嗎?」
亞連退了一步將手中的資料重新整理了一下後,直接遞給克勞斯。
「雖然說這是書人的資料我不應該拿出來,但我覺得你『必須』要知道。」
克勞斯接過文件,「AKUMA跟你剛剛問的魔偶是有什麼關係?」
「反正你看就是了。」亞連用下巴指了指那份資料,「我對這方面了解不深,你本來就會這方面的東西,我想直接聽你的看法會比起我自己的推論準確。」
既然對方都拉下臉這麼說了,況且還是來自書人一族的一手資料,沒有不看的理由。
隨著克勞斯視線的下移,他的表情就越發凝重。
「我問你,照書人給我的資料來看,AKUMA的製作方式,是基於魔偶的概念沒錯吧?」亞連小心翼翼的問。
「他媽的!」克勞斯直接將資料往旁邊的桌子一摔,「這什麼喪心病狂的東西?」
看到克勞斯的火爆反應,算是證實了亞連心裡的部分猜想。
「先不管那個軀體他們是用什麼東西做的,藉由呼喚名諱來啟動術式,將死者的名字刻印到軀體上,藉此將靈魂囚禁起來。」克勞斯咬牙切齒的說,「沒錯,這就跟在魔偶上刻下אמת(emeth)賦予它如同生命力般的活動力一樣,AKUMA無庸置疑就是一種魔偶沒錯……」
剛剛才提到機關人偶沒有靈魂,它只是個人形的道具。
「喂!你是想說,內亞他們所製造魔偶的方法,難道說……」
亞連的面色也十分凝重,他焦慮得開始咬起拇指指甲,「我想他應該不可能讓你製造AKUMA,畢竟AKUMA的生成已經不只是製造魔偶了,那更是召喚死魂的儀式,而且還會殺死召喚者。」
他的眼神有些飄忽,恍如在害怕著什麼,「AKUMA之所以這麼精巧又活靈活現,原因應該就是因為祂以死魂作為核心,但如果他們所製作的其他魔偶也有著不輸AKUMA的精巧……」
最後,他下了一個結論。
「為了不危及術者所以不使用死魂的情況下,那麼……」
「你說諾亞這種監視方式,是參考你跟AKUMA的關係?」回憶結束,克勞斯丟出了這麼個問題反問內亞。
雖然在書人的紀錄中,似乎沒有提到伯爵與AKUMA之間的關係,但就算沒有提及好了,原本記述的內容也夠令人作嘔了。
內亞漫不經心的瞥了花貓一眼,「對,我沒跟你說嗎?」接著他沉默了幾秒才想到之前自己一直都避免告訴他AKUMA的一些事情,「我確實沒跟你說……而且我好像也沒跟亞連詳細提過這件事,不過他不知道應該會比較好。」
「所以我知道就沒關係?」
「你既然必須要學我的魔術,你就必須要知情,是你沒選擇。」內亞煩躁的表情浮上面龐,「而且這本來就是在你學我們製作魔偶的方式時,連帶就要告訴你的事情,但你就是拼死命的在躲避這件事。」
內亞一彈響指,房間的空氣好似瞬間凝固,他架起了結界。
「我不知道你是在顧慮什麼,搞得你好像死也不願意學我們製造魔偶的方法,如果你是擔心隔牆有耳會被人知道,那你的顧慮未免也太晚了點。」內亞毫不客氣的說,「我結界架起來了,你倒不用擔心你學禁術或背離神的信仰什麼的事情會被誰知道,現在在場的就只有我。」
接著他頓了幾秒,「不對,還有貓,不過貓不會說話。」
內亞倚靠著牆,盤起手臂嚴肅的神情像是法官質詢著被告似的,他燦金的眼瞳直勾勾的,卻帶著詭異的空洞。
「你老實講,你到底是從亞連那聽到了什麼?」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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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記】
其實原作好像沒有說當宿主死掉後,【蝕】的寄生蟲會不會也跟著死掉,還是說在被發現以前就死掉了。
不過若蟲子不會死掉的話那也太噁心。
中間亞連給克勞斯看的筆記裡,關於那個AKUMA是魔偶的說法,我很久之前有寫過一篇推論,有興趣的請洽此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