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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能不能寫出一系列的花語主題
★但基本上應該是圍繞在比利所長、羅馬尼、梅林、雷夫、瑪修、達文西這一組人身上就是了
★主要CP組合會比較偏向All羅馬尼,但應該會嚴肅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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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聖杯戰爭結束之後,究竟過了多少光陰,老實說他並沒有去細算。
  畢竟對他而言,菲尼斯.迦勒底的營運比任何事情都還要重要。
  ……好吧,如果真要說的話,確實有件事的重要度等同於他的迦勒底。
  他的Caster……不,現在應該要稱呼他為阿基曼,輾轉在這個世界四處行旅之後,最終還是來到了迦勒底。
  他知道對方遲早還是會回到他的身邊,也許就如同雛鳥情節一般,他相信對方唯有在自己身邊才能夠真正的感到安定。
  原因無它,因為自己正是對方「第一個」人生的前輩。
  雖然魔術師的價值觀與道德觀,與一般人類和這個世界的普世價值有所偏差,但作為躋身成為聯合國附屬組織的領導者,他在一般人類的世界與魔術的世界之間,掩人耳目暗中打滾了許久,縱使不甚理解,他也能夠偽裝得很好。
  畢竟,他可是身處在政治與權力漩渦的中心的人,不只是人理保障機關的所長,更是時鐘塔天體科的君主,名門魔術師家族亞寧姆史菲亞家的當家族長──馬利斯比利.亞寧姆史菲亞,方方面面都做到八面玲瓏可是基本,他也有那個自信,若要比算計跟政治角力,他絕對可以排在前幾名。
  乍聽似乎不是非常好的學習榜樣,但他不覺得以阿基曼的學習能力,會簡簡單單的被牽著鼻子走。
  更不用說他其實很期待有那麼一天,原本懵懵懂懂還不識何謂殘酷人性的阿基曼,那個曾經的所羅門王,在踏遍已經蓬勃發展的現代世界之後,義正嚴詞當著他的面抱怨人類跟魔術師的價值觀差異有多大,自己當時居然故意灌輸奇怪的觀念根本是想玩他爾爾。
  做為一個從零開始的初生之犢,究竟會以什麼樣的態度看待這個世界,會為自己這尚未沾染世俗一切的白色畫布上,畫上什麼樣的色彩與圖案呢?他很有興趣。
  不過……這大概有困難吧?如果在對方重生的那一天,那一瞬間所看見的景象並非幻象,而是真實的未來的話。
  他的Caster……不,羅馬尼.阿基曼就無法恣意的在他名為人生的畫布上揮灑。
  因為從一開始,他就背負了那名為罪惡感的十字架。
  最近他有注意到,阿基曼似乎換了藥方。
  他知道對方一直都有以抗焦慮的名義開立處方,雖然他對於一般的藥理學沒有概念,但他知道不同用途的魔藥混和服用會造成很嚴重的問題,同理,一般藥物也是一樣。
  即使他有好幾次試圖說服自己,對方被不少人稱為「打破最短時間修完醫學院學分並取得醫師執照紀錄的天才」,對於用藥的知識理論上可是比任何人都了解得還要透徹。
  但如果是要用在他自己身上,似乎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看來在親眼見證利用亞從者計畫的實驗體,進行英靈附體的召喚成功之後,他受到的打擊很大。
  如果是「以前」的所羅門王的話,應該不會為此而動搖吧?畢竟論合理性來說,這是為了要讓迦勒底穩定營運的「必要」實驗。
  看著亞從者計畫負責部門這幾天趕出來的,關於英靈召喚第二號的專案報告,他知道這項實驗有著很大的道德問題,為了要配合現代的主流價值,魔術師那種為了達到目的可以把「一切」都視作「物品」拿來利用的觀念必須要收斂一點。
  畢竟……即使迦勒底是亞寧姆史菲亞的魔術工房,但它也是依附在聯合國旗下的組織。
  現今的政治環境已不如千百年前,若非以國際組織的名義,縱使有龐大的金錢,大概也沒有辦法成功建立起來。
  想起來還真是麻煩,為了追求根源,生於現代的魔術師能使用的手法越來越嚴苛,也越來越刁鑽。若說在過去,必須要有一定的資產才有那個財力鑽研魔術,那麼在現代的話,不只是龐大的財力,若沒有與之相應……甚至是在其之上的權力,再有錢也沒有用,魔術只有凋零並被歷史淘汰的份。
  要不是那一年的戰爭中獲得勝利,以聖杯作為代價換得鉅額財富,加上身為亞寧姆史菲亞家多年來深耕的政治影響力,他的迦勒底恐怕只是紙上談兵的空想。
  他不得不承認……他為此感到非常自豪。在大源已衰退寥寥無幾的現代,如今的他可說是掌握了在現代這個時代,行使接近根源的魔術所需要的所有資源。現在,他只需等待時間的驗證。
  未來他們家族與其他的魔術師家系的差距將急劇拉遠,掌握所有條件與資源的他,縱使是古老的魔術師家族,在缺乏資源的情況下,追不上他的車尾燈。
  他們亞寧姆史菲亞……不,他的迦勒底將會是人類史上第一個成功回溯至神代根源的存在。
  他承認這個可能讓他感到非常自傲,即使不會在他這一代達到這個目標,他也確信他們家族絕對是拋下其他魔術師,第一個抵達根源的家族,因此……時鐘塔有不少小派系開始選邊站了。
  不少的禮物與賄賂以各種形式遞送到天體科、亞寧姆史菲亞宅邸以及迦勒底的公關部門,各種難以取得的禮裝、咒具,甚至是平凡到甚至是庸俗的金錢或產權都有。
  馬利斯比利面無表情的看著公關部整理出來的清單,思索著這些賄賂該如何回應或處理的同時,叩的一聲,一個巨大的盆栽被拿了過來並放到辦公桌旁的茶几上。
  那是一盆繡球花。
  他看了將這盆繡球花搬來的公關部職員一眼,並投以「請解釋」的表情。
  「所長,這是這一批收到的『禮物』。」對方順手往盆栽施了簡單的魔術替它澆水,「保安部檢查過了,沒有施加任何的魔術,也不是被改造過的魔草,真的只是普通的盆栽。」
  「花盆、泥土與外包裝都檢查過了?」
  「都檢查過了,沒有任何問題。」
  「沒有問題才是問題。」馬利斯比利想了一下,「特地把這種如此普通的東西送至迦勒底而不是天體科辦公室或我家宅邸,就算沒有暗藏魔術,其背後的用意本身就可議,稍微調查一下送這東西來的人的背景吧!」
  職員應諾了聲之後就離開了,雖然不知道是否別有意圖,但大費周章將新鮮的活體盆栽直送位在南極的迦勒底,老實說他才不相信沒有什麼特別用意。

  『哇!所長……我還以為以你的美學不會在工作區域放療癒身心、看了能讓人賞心悅目的植物呢!』
  下午親自到辦公室進行專案彙報的達文西第一眼就被三色的美麗繡球花勾住視線,並毫不留情的吐槽了一番。
  「我的美學跟不上你的眼光。」馬利斯比利啜了口大吉嶺,對於對方的調侃不以為意,「那是公關部早上拿來的,是那一批討好迦勒底的眾多賄賂品中,沒有隱藏陷阱與魔術較為無害的東西,不過公關部已經有去調查來歷與其目的了。」
  達文西瞇起眼盯詳了那盆繡球花一會兒,她伸出手輕輕地捧起那繁盛的花朵,臉上的表情漸漸的變得有些嚴肅,以及帶著一點些許的蔑視。
  這細微的表情變化,馬利斯比利可沒漏看。
  「難不成你看出了上頭有什麼東西嗎?文藝復興的大天才。」
  她的眼角瞄了對方一眼,原本她眼瞳中的蔑視漸漸的流露出些許的同情與悲哀,隨後她眨了眨眼睛,那些隱晦的情緒瞬間消失無蹤。
  她誇張的嘆了口氣並擺了擺手。
  『沒什麼!只是它普通到出乎我的意料,連半點竊聽、監視甚至是詛咒之類的魔術都沒有,我看送這東西的傢伙是在嘲諷你吧!』
  「呵……如果是要來嘲諷我,送花這種東西未免也太沒殺傷力了。」
  馬利斯比利對此完全不以為意,身為時鐘塔的君主,更致命更惡劣的嘲諷與惡意他老早就習慣了,只要沒有危及到生命,都不值得去掛心。
  看對方的態度與反應,達文西微微的皺起眉頭,她不著聲色的再次瞥了眼那盆美麗的繡球花。
  看來對方真的不懂「它」背後的涵義啊……
  達文西思考了一會兒,最後聳了聳肩。
  算了,就算知道了,這位身為君主,亦是掌握諸多權力與技術,身為這個天文台的主人,想必對此也不屑一顧吧?

  繡球花,大而美麗,依土壤的酸鹼值不同,會開出或青或紅的夢幻顏色。
  在極為罕見的情況下,三色漸層的花朵是如夢似幻的妖精。
  花開之時,正是象徵春天蒞臨之時。
  然而,如此討人喜愛的花朵……
  絕對不能拿來當作贈禮。
  因為,其隱藏之名為──
  無情與虛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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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鶴蘭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