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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背景在第一部……也許是在前往第六特異點以前的某個時間吧?
★羅曼醫生日常虐待自己的健康不休息
★這次他為了要讓自己能夠睡著而嗑藥,結果翻車了
★CP略微達文西→羅馬尼←梅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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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為一名醫生,沒有病識感的病人無非是令人感到十分頭痛,基於現代醫療的道德倫理,又不能無視對方的意願強制送醫。
  然而更麻煩的是,若那個沒有病識感的人,正是身為醫生的人呢?
  說真的,雖然羅馬尼自己一直都有工作時數太長的認知,但他從沒意識到自己最低的休息時間遠遠不夠。
  只要有睡到就好了,且也不是沒有中途稍作暫停休息一下下,可以的話將醒著的時間大部分安排在工作上是最好。
  畢竟他們的時間不夠,也沒有時間可以浪費,即使盡可能嚴格的安排所有人的班表,身為主管也不能太操勞如今為數不多的員工。
  以至於他的過勞程度其實已經是其他員工的至少三四倍了。
  原本還沒有人發現到這件事,因為他一直都掩飾得很好,且他本人也沒意識到這件事,直到某天有人發現他無神的盯著螢幕,連咖啡杯從他的手中掉落都沒有發現,瓷杯銳利的碎片零零散散的落在桌邊與地板,灑了的咖啡沿著桌子滴落到地板積成了個小窪,職員緊張的上前關切他才後知後覺的看了眼自己顫抖著的手,以及眼前凌亂又狼狽的慘況,才傻呼呼的嘗試用笑容將這尷尬的氣氛含糊帶過。
  這個時候大家才意識到他平時嘴巴上所說的沒事有去休息都是騙人的。
  或者……他自以為自己有休息。
  『羅馬尼,你老實說,你上一次睡8小時到底是什麼時候?』
  在職員們被對方幾乎是靈魂半出竅的狀態嚇傻,並大陣仗的將人七手八腳綁到醫護室之後,達文西看著額頭敷著冰毛巾的羅馬尼,很難得的心頭感到一陣惱火。
  「……我每天都有睡到8小時啊?」
  『我不是說那種零零碎碎的午休與小睡加總起來的時間,我是說徹徹底底、沒有中斷的睡8小時。』
  達文西居高臨下咄咄逼人的瞪著躺在病房上的羅馬尼,但對方尷尬的避開了她的視線。
  「呃……這個……」好像沒有。
  看著達文西美麗的臉龐按耐不住的慍怒,羅馬尼怯生生的把自己往被子裡頭縮。
  『我知道你作為醫療部部長,所有人的健康狀況都歸你管,但你的健康狀況是歸我管的,從現在起你給我休息睡覺,沒睡滿8小時不准離開醫護室,這段時間你的工作由我來接手,不准有意見!』
  說完,達文西便直接在醫護室的門禁上設了些許設定之後,便氣沖沖的離開了。
  在達文西前腳離開醫護室,羅馬尼便後腳馬上衝到門禁那邊,點開方才的設定。
  警示音嗶嗶嗶的響了個幾聲,達文西將他進出醫護室以及其他操作的權限直接封鎖八小時。
  ……看來對方真的是生氣了,直接用這種根本是監禁的方式讓自己強制遠離工作崗位。
  他從口袋中拿出手機,發現連用手機也沒辦法登入工作群組與雲端資料檔案,看來這一次他們真的是鐵了心不打算讓自己工作。
  「不過……這次確實是太誇張了沒有錯……」想到自己居然精神狀況糟到八分滿的馬克杯從手中掉落,裡頭的熱咖啡跟陶瓷碎片散落在桌邊、地板甚至毀了自己的長袍下擺都不知道,他確實是沒立場反駁。
  下次改用紙杯跟塑膠杯套好了,這樣比較不會不小心砸破,比較安全。
  重點完全放錯的羅馬尼在心裡做了這樣的決定,他拖著腳步將自己丟到病床上,聽達文西的話試圖讓自己「睡著」。
  然而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悲哀的發現雖然不管是肉體上還是精神上他都感到極度疲累,但他的意識卻清楚得感受到想睡卻睡不著的痛苦。
  頭暈加上頭痛,無法集中精神思考,感覺軀體非常沉重,閉上雙眼所有的感官卻清楚到無法放鬆。
  是先前注射的藥的關係嗎?他想到先前為了讓自己能夠清醒而打在自己身上的藥劑,他知道那種藥的藥效一過,會帶來很痛苦的副作用……就像現在這樣。
  縱使肉體與精神都疲憊到逼近極限,但意識卻極為清醒,若要比喻的話,就像是清醒的靈魂被囚困在無法動彈的軀體之中。
  他緩慢地從床上爬起來,慢吞吞的拖著腳步走到藥櫃前,他睜著濃厚的黑眼圈檢查了櫃子旁的索引之後,慢條斯理的拿了個藥丸,以及一支針筒和藥劑,他將藥劑用針筒抽出,在瓶身寫下開封日期,確定針筒裡頭沒有空氣混入之後,他將藥丸連水也沒配就直接吞了下去,並將針筒往前臂插了進去。
  嗯……這樣應該就能睡著了……吧……
  他迷迷糊糊的這麼想著,把用過的針筒往生物汙染廢棄物的垃圾桶一丟,再次往病床上倒了過去。

◆ ◆ ◆ ◆ ◆

  羅馬尼.阿基曼很少作夢,準確來說他這些年來基本上只有一個夢境。
  那便是……在2004年的那一天那一瞬間所看見的景象。
  夢境的場景總是自己茫然地站在恍如地獄一般被烈火燃燒著的街道,有時是偏遠的鄉間、有時是先進的大城市、有時是殘忍的戰爭前線。但無論地點在哪,唯有幾個地方是永遠也不會變的……
  哀號、哭泣、沒有任何星光的夜空、熊熊的大火、濃厚的焦味與屍臭味,以及……
  完整的、不完整的、沾滿鮮血的、滿是傷痕的、扭曲不成形的、腐爛的、只剩枯骨的……那一隻又一隻向他伸出的手不斷的往他身上扒抓。
  「救我……」
  伴隨著無數朝自己伸來的絕望之手,有人向他求救。
  一如以往,他轉過身逃跑了。
  「你明明就看到了。」
  那些聲音如同鬼魅一般在他的身後淒厲的叫囂著,那如同來自地獄的聲響如影隨形地追逐著他。
  「你明明能夠救我們的。」
  「為什麼要拋下我們!」
  曾幾何時,他想要掩起雙耳,摀住雙眼。恍如不去聽、不去看、不去想……這些聲音的譴責就會轉移目標。
  但這無法欺騙自己,因為他很清楚那些聲音的譴責全部都是事實。
  「為什麼你什麼也不做!」
  「你知道這一切都是你的錯!」
  「不要以為你就可以這樣一走了之!」
  他曾經期盼過,除了自己以外,能有那麼一個人可以代替他去解決這個絕望的悲劇。
  但他也清楚知道……即使如此他也無法擺脫這份罪孽。
  「膽小鬼!」
  「騙子!」
  「手不沾血的殺人犯!」
  夢境的最後,總是自己被那些謾罵著詛咒的手捉住身上的衣著,如同溺水者唯一能夠捉住的浮木一般,將他拖至咒詛與血泊的地獄之中。
  在他的眼被蒙上以前,一個身影如同海市蜃樓一般,模糊的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那身熟悉的長袍,那雙看透過去與未來的眼睛,以及……
  那張漠然完全沒有任何表情,冷眼看著一切的臉。
  他伸出手,想要抓住那個身影,那個來自遙遠的過去。
  那個被他捨棄掉的過去。
  然而就在他的眼前,那抹身影化作了淡薄的殘影,最終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恍如殘忍的告訴著自己,他已經親手摧毀掉了回頭的機會。
  這,是他所背負的罪,是只能安在自己身上的十字架。
  最後,他被渴求著救贖的手深深埋沒,被他們拉扯、扒抓出血痕,在他的身上挖出洞,將裡頭的東西撕扯出來。
  一直到……設定好的鬧鐘悶悶的從夢境之外響起,讓他得以從夢魘中驚醒,等待隔日的夜晚再次輪迴。
  再一次的被向他祈求著救贖的一切拖入地獄。

  然而這一次,他卻遲遲聽不見那理應設定好,能將他從惡夢中喚醒的喪鐘。

  『現代人類針對夢境有一個說法。』
  一個聲音在他即將被那些枯槁的手掐住最後的生命之火以前,在他的耳邊響起。
  『夢境的內容若非是自己的記憶的另一種形式展現,那便是自己內心深深的渴望……的某種變化形式。』
  那個聲音如同魔鬼的低語,無情的浸潤了他的意識。
  『吶……你所期盼的願望究竟是什麼呢?■■■■■■■。』

◆ ◆ ◆ ◆ ◆

  羅馬尼非常痛苦的睜開雙眼,模糊的視線使他看不清任何東西,透過眼前模糊的色塊,感覺好像是加護病房的天花板……
  ……等等,加護病房?
  他祖母綠的眼眸無神的打量了一會兒,他發覺自己現在正戴著氧氣罩,右臂正吊著點滴。他伸出手按了按病床邊的按鈕,讓床的上半部立起,這個時候他感到自己的四肢似乎非常沉重,光是將手伸去床邊的按鈕這小小的動作,他都覺得疲累。
  即使再怎麼想要裝沒事,他也沒辦法假裝沒有發覺到自己的身體狀況正處於極為糟糕的狀態。
  他最後的印象是自己從藥櫃中吞了一顆藥加上注射了某個藥劑好幫助自己斷片之後,他就直接倒床。
  他很確定這兩種藥加成的效果不至於讓他的身體造成更嚴重的副作用,雖然這麼說很悲哀,但這是現階段他所能想到能夠直接放倒自己的做法,不然他絕對無法睡著。
  ……他確定自己沒有拿錯藥之類的,不會不小心因為副作用而讓自己就這樣死掉。
  畢竟現在……他還不能死。
  他緩緩的拿下氧氣面罩,就在他接著打算把埋在手臂的針頭拔出來時,病房另一端的玻璃窗似乎發覺到了病房的變化,很快的閃過了一個人影。
  『羅馬尼你給我住手喔!』達文西帶著慍怒的譴責伴隨著她大聲的踱步從病房外走了進來,伸出食指直接戳向對方的眉心。
  「唔啊……」被對方一個使力一推,整個軟綿綿沒有力氣可以抵抗的他就這樣倒回床上。
  『你是笨蛋嗎?』達文西那古典美的面龐罕見的滿是震怒,『你的身體已經快被你打的那些藥給搞壞了,你知不知道你剛剛差點就陷入假死狀態了嗎!』
  本來尷尬想別過臉逃避對方的責罵,但聽到了某個關鍵字令他一瞬間傻愣了一會兒。
  「……假死狀態?」他不記得清醒前給自己投的藥加成起來會有這樣的副作用。
  『……你根本不記得你到底注了多少劑量了吧?』她從病床邊的矮櫃抽屜中拿出了一罐藥劑放到櫃子上,羅馬尼緩緩的轉過頭看了一眼,頓時他有一種窒息了的錯覺。
  他記得自己當時拿出的是一罐全新未拆的藥瓶,且這種藥物一次不能注射太多,然而達文西拿出的那瓶卻只剩一點點不到1 c.c.的量。
  他瞇眼細看上頭的開封日期,那確實是自己清醒前寫下的沒錯。
  ……不會吧?他當時已經神智不清到幾乎是給自己打了一整瓶都沒發覺?
  看羅馬尼驚恐的表情,看來對方已經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蠢事之後,達文西嘆了口氣。
  『羅馬尼,你要記得一件事,你對迦勒底而言非常重要。』
  本來還想出聲反駁什麼,但在看到達文西眼中仍未散去的慍怒,羅馬尼只好安份的閉上嘴。
  『你不要說什麼跟前往特異點的藤丸相比自己並不重要,現在的你是迦勒底的指揮官,是藤丸跟瑪修那兩個孩子之所以能夠前往特異點並安全返回的關鍵,也是他們重要的後援與精神支柱,也是現存所有職員的依靠,你把自己各方面繃到極限來換工作效率,不會讓拯救人理的進度加快的。』
  羅馬尼尷尬的別過眼神,達文西的話直接正中紅心,他微微的張口想說些什麼,但隨後又閉上了嘴。
  就算我倒下了,還有李奧納多你在,可以替迦勒底的所有人提供支援……這句話他實在是說不出口。
  「話說……我剛剛到底怎麼了?」繼續將問題在這個地方兜圈子也不是辦法,羅馬尼決定強制轉移話題。
  『你還真好意思問這個問題啊……』達文西皺起柳眉並指了指對方右手腕上的通訊手環,『你應該沒有忘記職員的通訊手環還有監測基礎生命徵象的功能吧?』
  羅馬尼尷尬的看了自己的左手腕一眼,他這才想到他用藥放倒自己以前,沒有把通訊手環拿了下來。
  『你的心律突然大幅下降,系統立刻就發警示給我,當我來到醫護室時,發現你的臉色慘白異常。』達文西幽幽的說,『要不是我在垃圾桶裡找到針筒,還有你藥瓶放在桌上沒丟掉,還以為你遭到攻擊被下毒。』
  「下毒太跨張了啦……而且若真的是敵人的攻擊的話……應該是藤丸會成為優先目標,才不會攻擊我。」
  『你就是這點太沒有危機意識了。』達文西再次往羅馬尼的額頭用力彈了一記,『藤丸確實是我們迦勒底唯一的御主,但你是擬定所有計畫、下達所有決策的指揮官,如果藤丸是迦勒底唯一的武器,你可是迦勒底的大腦,剛才就跟你說過了,你是這裡所有人的依靠,不管是你還是藤丸,現在的迦勒底都不能失去。』
  羅馬尼沉默著沒說話,達文西所說的他也不是不知道,但是……他實在是做不到。
  每踏過一個特異點,看見魔術王的魔神柱透過示巴的螢幕猙獰的瞪視著所有人時……即使他對於自己的演技有著絕對的自信,但他總是覺得……
  魔神們的怒目、祂們的嚎叫、祂們的仇恨……恍如越過他這個虛假的偽裝,將他一擊斃命。
  這些都是他的責任,他有義務要用盡一切去彌補這份罪孽,即使他無時無刻內心都想捂起耳朵、閉上雙眼,裝作充耳不聞。
  「但……李奧納多在嘛!」最後他還是說出了口,他在達文西打算進一步罵自己以前舉起了手,「我這麼說不是因為還有你做為下一個順位可以接任……而是因為有你在,所以我才能放手去……將自己逼到極限,將所有我能做到的都盡可能的去做。」
  他疲憊的將左手覆上雙眼,即使隔著手套,指節之間的某個存在依舊是帶著強烈的存在感。
  「……今天之後我會多注意一點的……對不起。」
  看著對方稱不上是很有誠意的道歉,但依對方目前的身體狀況大概也沒辦法做到更好了。達文西垂下眼眸打量了一會兒,雖然依舊是有諸多怨言,但也只好暫時作罷。
  『這件事我壓下來了,但我想已經有職員猜出我中途離開的原因是因為你的關係,他們找到機會一定會問你的喔?到時候我可不打算幫你圓謊,你自己看著辦。』
  「是……」
  『還有,這幾天你的作息時間,不管是工作、休息、吃飯、睡覺還是上廁所我要強制控管。』
  「咦咦咦?一定要這樣嗎!」
  『那當然囉!畢竟是為了強制調整你的生活作息回到正常狀態,另外我也會跟Emiya提議請他特別為你設計一份調養食譜的,你藏在各個辦公區域以及房間裡的甜食與垃圾食物全部禁止!』
  看羅馬尼聽到這串發言後在病床上發出一連串的怪叫,隨後就像洩了氣的氣球一樣,掩面背對達文西。
  『這是為了穩定你那糟糕的作息與身體狀況最有效率的做法,就跟……』達文西停頓了一下,對於接下來她打算說的話躊躇了一會兒。
  『當初為了維持瑪修的身體狀況與精神安定,而嚴格控管她的日常作息一樣。』
  聞言,羅馬尼的背影頓時變得有些僵硬。
  沉默再次蔓延了開來,他們彼此之間的空氣變得十分凝重。
  原本達文西並不想提到這件事,畢竟這對羅馬尼而言,其實也算是一個在他心中佔據許久的疙瘩。
  然而不用這種情緒勒索的方式,這個笨蛋大概不會意識到嚴重性。
  他仍然背對著自己,良久,她看見對方緊繃的背影緩緩的放鬆了下來,僵硬的肩膀也緩緩垂下。
  她聽見對方長長地嘆了口氣,滿滿的無奈糾纏在這微弱的吐息之間。
  「李奧納多,你都說到這個層面上了,這樣我實在是沒有拒絕的理由與顏面啊……」
  『你要記清楚,你是「人類」。』達文西語重心長的說,還特別強調了某個詞,『人類的精神與身體,再怎麼努力鍛鍊都還是有其極限,你要認清這件事,你並不是「萬能」的。』
  羅馬尼總算翻過身仰躺回病床上,他有些冷漠無神的望向對方。
  有那麼一瞬間,他的眼瞳之中似乎失去了他以往那豐富的情感,宛如無機質的機械一般。
  『你就腳踏實地去做以目前的你只能做到的事情,不要妄想自己可以像超人一樣,畢竟「萬能」的人不是你而是我。』
  達文西浮誇的一撥她那美麗柔順的秀髮,毫不掩飾的自信與自傲打擊著羅馬尼架起的面具,聽對方這麼說,彆扭的神色一點一滴的爬回了他的臉龐。
  「是……對不起……感謝你的提醒。」羅馬尼扁下嘴角小聲的如此抱怨。
  『那麼現在,你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給我睡覺。』達文西拍了拍羅馬尼的肩膀,『你可能會想要打在你自己身上或拿來吞的藥我都處理妥當了,你絕對不知道它們在哪裡的,所以你別想靠藥物讓自己睡著。』
  說完,她拿出了一個小小的機械式音樂盒,大概是她不知道哪個發明的原型作之類的。她將上頭其中一個機關往下掰開,輕柔的旋律從中緩緩的縈繞在整間病房。
  『雖然說是試作品,但編撰在裡頭的魔術姑且是用來穩定精神的,順便幫你戒藥癮。』
  她將音樂盒放至床頭櫃上之後,便離開了病房。
  音樂盒的旋律聽上去不像是一般那種撥動鐵片而震動出來的清脆聲響,反而比較像是撥弦而奏出的空靈音色,除此之外還有一股清淡的花香……
  雖然還是和先前一樣,仍覺得精神非常清醒,然而……
  不知不覺的,他總覺得好像有什麼無形的東西,似乎在安撫著受驚的貓似的,一下又一下輕輕的在他的背脊輕拍著。
  搭著平穩的旋律與淡雅的清香,羅馬尼覺得自己眼前的視野漸漸的模糊了下來,這一次倦意終於真正的爬上了他的意識。

◆ ◆ ◆ ◆ ◆

  在平穩的鼾聲規律地在病房響起時,一瓣又一瓣的粉色花瓣,宛若雪花一般透著光飄落在羅馬尼的身邊。
  『雖然我確實可以給你最理想最安穩的夢境。』一個聲音在無人的病房之中緩緩道來,『但即使如此,你也覺得那個夢境是個華美的謊言吧?』
  一團粉色的花瓣海出現在病床邊,阿瓦隆的夢魔如同幻影一般俯視著對方憔悴的面龐。
  『讓人洩氣的是……你總是有辦法把我編織的美麗夢境變成惡夢,你就這麼抗拒須臾的安穩嗎?』
  夢魔──梅林.安布羅修斯伸出手撥開對方垂下的瀏海。
  『吶……你所期盼的願望究竟是什麼呢?』
  他悄聲的對著對方低語,即使現在正陷入熟睡的對方應該是聽不見自己此時此刻所說的話。
  『人類的所羅門王。』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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