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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擁有異色瞳孔的孩子天生就伴隨著非比尋常的能力。若是男孩子擁有異色的雙瞳,會被視為是上天派下來的天使。然而,若是女孩子擁有這異色的雙瞳,往往會被視為是妖邪的魔女,會帶來不可抹滅的災害。

完了!被其他人看到眼睛的顏色了!

嘉德莉亞略為驚慌又尷尬,她撇過頭去,慌亂的伸手打算把夾住劉海的髮夾拔下來,但在她剛伸出手的同時,一隻強而有力的手緊緊的握住她的手腕。嘉德莉亞膽戰心驚的回過頭去,映入眼簾的是華亞墨綠色帶著狐疑的堅定雙眼。

華亞瞇起眼,像是盯著獵物的鷹,毫無表情地盯著嘉德莉亞不尋常的異色瞳孔。

「我是不是在很久以前就看過你?你這個不同顏色的眼睛很熟悉。」

「這……這不可能吧?有這種眼睛的人應該一看過就根本忘不了才對……既然你會懷疑就表示你一定是記錯了……」

華亞皺眉,放開握住嘉德莉亞的手,身子一攤,坐回椅子上,「也是......」。

看著華亞有點頹廢的模樣,嘉德莉亞也湧起了一股異樣的熟悉感。



她跟芭蕾班的學生並不熟,也不常來往。但當初她第一眼見到華亞的同時,跟現在一樣有著奇異的熟悉感。

而且是有點令人不快的熟悉感。



「華亞,妳要不要先把這件舞台裝換掉?這樣等等上要會比較方便,我記得保健室應該有給病人穿的臨時T恤。」

華亞點點頭,本想起身去找卻被小鴨壓回椅子上。

「受傷的人請乖乖休息。」說完,小鴨便消失在屏風的另一端。

她什麼時候變得跟阿歐德一樣那麼愛管閒事了?華亞心裡悶悶地想。嘉德莉亞則是睜著詭異的異色瞳孔死死的盯著華亞看。

華亞被她這麼一盯得很毛,他不耐煩地瞪了她一眼,「妳在幹嘛?」

「看你啊!」嘉德莉亞托著腮─沒有包紗布的那一邊,語帶好奇的說。

「因為覺得你很眼熟,我正在想我以前到底是在哪裡看過你。」

「我可不記得我看過眼睛顏色這麼鬼怪的女生。」

男生的話倒是有。華亞小小聲地說,不料這句話卻被耳朵靈敏的嘉得利亞聽見了。

「男生?」嘉德莉亞驚愕地問。

「你是說……男生嗎?」一瞬間,嘉德莉亞的聲音變得異常的輕,使得華亞背上的寒毛一豎,接著,嘉德莉亞異色的瞳孔咕嚕咕嚕地將視線移到華亞身上已經半毀的舞台裝,猙獰的巨大胎記在血的陪襯下顯得非常驚悚。

「那是什麼?」她指了指華亞身上的胎記微微皺眉。

並不是因為有血的陪襯使得她感到有一層恐懼籠罩,而是那道暗色的詭異胎記讓她有一股熟悉感。

「傷疤?」

「不是。」華亞扁下嘴,拒絕繼續說下去。

但異常熟悉的紋路勾起久遠回憶時的歲月,那個溼答答又不堪回首的往事,嘉德莉亞的嘴角燦出恐怖的笑聲。

「嘻嘻嘻嘻……呵哈哈哈哈……」

「妳笑什麼?」

嘉德莉亞搖搖頭,「我想起來我到底是在那時候看過你了。」

嘉德莉亞豎起無力的食指,指向華亞身上的胎記。



「那一年,冰冷的湖邊,白色、褐色與墨綠,詭奇的衝突進行曲,節奏是激昂的快板。」

「啥?」

「不過你竟然記不得他我倒是蠻訝異的,不過連我也記不得也太誇張了。」說著說著,嘉得莉亞將自己長長的褐髮全部撥到背後用手握成一束馬尾,蒼白的臉蛋一清二楚。

就像是陳年的舊箱「喀拉」的一聲打開,腦袋靈光一閃,華亞想起來他到底是為什麼對嘉德莉亞有一種異常的熟悉感了。



「妳……以前是住在鎮上的孤兒院?」語尾泛著抖音,不情願回響的回憶其一悄悄的浮了上來。

聽出華亞泛著抖音的疑問,嘉德莉亞笑得異常的燦爛並點點頭。

「常常打架?」

「我一直都是那個帶頭打群架的那一個。」



華亞原本有點疲憊的墨綠雙眼瞬間睜大,像是看到了什麼令他勾起他精神創傷的回憶的東西。

保健室的門又突然打開,阿歐德悶著一張臉走了進來,小鴨則是跟在他身後。

「烏龜老師不知道是跑去哪裡了,華亞你肩上的傷大概要自行處……嘉德莉亞你什麼時候醒來的?」

「剛剛。」她舉起空著沒有抓頭髮的手,向阿歐德比出了一個我沒事的手勢,相較於理應較有精神的華亞,嘉德莉亞的反應實在是太匪夷所思。

「搞清楚是誰差點被舞台砸死的耶!怎麼現在似乎一副快死掉的人是華亞而不是你啊?」

在阿歐德大罵的同時,華亞充滿驚嚇的臉瞬間擺出十分厭惡的表情瞪向阿歐德,對於華亞這瞬間翻臉如翻書的舉動,阿歐德嚇得稍稍退後一步。

「你說誰一副快死掉的樣子啊!」

「就你啊……不然還有誰?」

華亞記手將臉埋住,一副「我怎麼會認識你這種人」的表情,這肢體動作一瞬間令阿歐德血壓升高。眼見阿歐德似乎又要怒氣爆發,小鴨趕緊插話轉移他們的注意力。

「這個是戲劇班倉庫的衣服吧?他們管理做的真的很糟糕,劍竟然不見了只剩劍鞘。」

「劍鞘裡面竟然沒有劍?早就聽說戲劇班在管理這方面似乎不怎麼在行,但是這麼重要的道具還可以弄丟是不是太誇張了?」聽到小鴨這麼說,阿歐德知道她只是想要緩和一下氣氛,他推推眼鏡,順著小鴨的話不以為然的抱怨。

「誰曉得……搞不好一開始就沒有劍,只有劍鞘。」

「啊......說到一開始就沒有劍,之前我遇到一個很奇怪的傢伙,穿著不合時宜的騎士裝束,腰邊的劍鞘也是沒有劍。」

語畢,嘉德莉亞發現小鴨、華亞跟阿歐德三人驚愕地瞪大著眼死死的盯著她瞧。

我是講了什麼不該講的話嗎?尤其是華亞太過專注的眼神真的是很不尋常。

「你是在哪看到他的?」小鴨驚愕地問,這事有蹊蹺,經由嘉德莉亞極為簡單的那句敘述,她可以確定她遇到的人確實是羅恩格林,但若真如此,華亞應該不可能不知道羅恩格林遇到她了才對。

「問這做什麼?很重要嗎?」

「這個嘛……嗯……」被嘉德莉亞這麼一問,小鴨支支吾吾得說不出個所以然。

看著小鴨唯唯諾諾的模樣,嘉德莉亞噗哧的笑了。

「那時看到他的時候是在湖邊,一副像是漂流木似的,你知道他是誰?」

「這......不算是認識……」小鴨有點心虛的眼神向窗外飄去。

眼看小鴨似乎不想說,於是她將問題丟給華亞。

「你有雙胞胎兄弟嗎?」

「問這做什麼?」

「你反問幹嘛?回答就是了,到底有沒有?」

華亞沉默了好一陣子,就在嘉德莉亞的耐心快被磨光時,華亞才幽幽地搖搖頭。

「沒有就早說嘛!拖這麼久婆婆媽媽的像個男人嗎?」

「妳的意思是妳就像個男人是吧?」

嘉德莉雅狠狠的瞪了華亞一眼,「我會這麼問是因為,那傢伙跟華亞長的很像,除了眼睛的顏色不一樣以外,不過我問了好幾次他就是不打算告訴我他的名字。」

他當然不會說。阿歐德在心中隱隱吐槽。

「不過也因為他不講他的名字,所以我只好叫他唐吉訶德,反正就現實面來講還蠻適合的,現在哪有人會穿完整的騎士裝束走來走去啊?瘋了不成?。」

唐吉訶德?這個名詞好像聽過又好像沒聽過,小鴨抓抓頭髮想要問華亞「唐吉訶德」是什麼,然而偏過頭去卻見到華亞因為努力忍住笑意而扭曲的臉。

這不是平時華亞會有的表情,小鴨在心中默默地說,也許是華亞剛剛受到了什麼打擊─不過是什麼樣的打擊小鴨也不得而知。

況且方才在華亞吼阿歐德的時候,有那麼一瞬間,小鴨感受到華亞身上的氣質整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當下,她頓時領悟,華亞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突然,華亞的嘴角迸出誇張的笑聲,他的動作太過劇烈牽扯到右肩的傷口,但是仍然可以隱隱地聽到他小小聲的狂笑。

面對欠缺維持形象的華亞,阿歐德瞇起眼,推推眼鏡,他這才注意到華亞的「不尋常」。他走到華亞前方,鏡片之後的靛藍雙眼壓抑著不耐煩的怒火瞪著已經笑得不知所以的某人。

「你,現在不是『華亞』對吧?」

「華亞」的嘴角隱隱地咧出一抹怪異的微笑。



「『麻耶』,請你不要披著華亞的皮跑出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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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華亞好像精神分裂了(汗)(ㄎㄅ還不是你害的

我決定好嘉德莉亞的主題曲要用什麼了.....

謝爾蓋·普羅科菲耶夫的《彼得與狼》(不要問理由,因為這是直覺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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