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鬼太郎誕生:咯咯咯謎》世界觀後續
※水木變生成幽靈族的設定(但不是非常完全的幽靈族……大概是半妖之類的
※靈感來自於toco大神的元旦賀圖+之前自己在噗浪上的碎碎念
※從電影原作的表現,私心覺得水木本質善良會在有條件及能力範圍內幫助小動物
※像是把蝸牛從馬路挪到草叢、驅趕攻擊貓貓的野狗、將被路殺的小動物移到旁邊不要被二度傷害etc.
※這一回感覺水木整個母愛噴發(?)
※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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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飄下細細絨雪,天氣不知不覺寒凍了起來。
為了調養身體,咯咯郎在季節完全入冬以前將在ゲゲゲの森的屋子整個進行大翻修,雖然外表看上去像是樹屋整個大擴建了,但內部裝潢與他們在東京的家一樣別無二致。
自從自己也成為妖異這一側存在之後,水木決定有些事情還是放棄深究對自己的精神健康會比較好,好比說他始終是無法理解為什麼在妖怪森林的屋子中,電冰箱烤箱瓦斯爐電視等等都能夠正常運作,那些電啊瓦斯啊甚至是電視訊號到底是怎麼來的。
算了,反正日常生活能夠穩定正常運作其他都無所謂,要是真的壞掉了,自己的人類知識修不好的話,他們也會用妖怪的方式搞定,水木邊吃著橘子坐在暖桌中看著窗外的落雪發呆。
因為自己幾日前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他很乾脆的被那對過度保護的幽靈父子倆禁足了,現在他身上硬是被他們多套上了一件外套一件羽織及圍巾。
自己變成幽靈族之後雖然確實體虛,但在這些時間的調養之後他已經好很多了,幽靈族的能力也上手了不少,但父子倆在寒冬看見自己打噴嚏還是緊張到像是自己會重病死掉一樣。
雖然父子倆會這麼緊張似乎也不是沒有原因,水木想到自己還是人類的時候,曾經有過幾次在寒冷的冬日染上風邪,哆嗦的蜷縮在布團,意識不清整整一個多禮拜,那段時間都是ゲゲ郎全天候守在他身邊細細照料的。
雖然他很少感冒,但一旦真的中了風寒就會十分嚴重,尤其是冬天的時候。
所以他基本上能夠理解父子倆對於自己在寒冬打噴嚏這件事反應如此激烈,因此他雖然心裡抱怨連連,但也只是把那些埋怨默默吞下去安份待在家。
看著變成銀白世界的庭園,心裡盤算著父子倆要什麼時候才會准許自己出門時,水木注意到庭園的角落似乎有某個不尋常的東西。
點點的艷紅猶如落雪紅梅,以及一抹冰藍色襯著落雪吸引了他的視線。
那是什麼?水木起身走到廊邊拉開落地窗,一陣寒風吹來令他瞬間哆嗦,於是他拉了拉圍巾穿上草鞋後往那抹銀白中的異物走去。
在看清那東西的真面目時,水木的眼睛微微睜大。
「這是……」
在回到溫暖的屋子裏頭之後,水木拿了一個竹簍並在裡頭放了不少舊毛衣舊圍巾將它填滿,接著將方才在庭院之中撿到的東西放了進去。
那是一條冰藍色的小蛇。
剛剛水木發現牠時身上有著不少傷口,像是方才被什麼攻擊似的,在白雪上的點點殷紅正是牠的血跡。
水木將蛇身上的血跡擦拭乾淨,他發現小蛇沒有再繼續流血了。
也許是因為天氣太冷,因此傷口被凍住了,也許……牠因為受的傷而早已回天乏術,他不知道,然而他也無法完全確定,畢竟蛇類是冷血動物,可能因為低溫的關係陷入冬眠也說不定。
但不論如何,保暖要緊。
水木用圍巾將小蛇整個包裹起來,然而小蛇滑溜的軀體十分冰冷,也許保暖衣物還不夠,他皺了皺眉頭後,最後決定將小蛇連同圍巾抱在自己的懷中。
說實話他大可放著不管的,畢竟他也沒有那個義務,然而自經歷哭倉的遭遇之後,他實在是無法放著眼前即將逝去的任何生命不管。
沒來由的他遙想到當初在哭倉的記憶,被當作不死神藥的M,其原料是幽靈族的血……
水木搖了搖頭,他到底在想什麼?他又不是沒看過那些直接被注射幽靈族血液的人所變成的喪……
……不對……水木默默的在心裡又打臉了自己,因為他想到以前還是人類的時候,曾經有過一次因故不小心被割了個大傷口,結果ゲゲ郎沉著臉在他自己的手腕上割了個口子,並逼迫自己將他的血喝下去,接著傷口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了……也許用喝的跟直接注射到身體裡不一樣?
但說實話他也沒有那個把握,也許等ゲゲ郎回來之後再問問他好了……前提是這條小蛇能撐到那時候。
沒來由的,水木想起了自己還很小很小的那段時光。
夏日回到鄉下的老家,母親隨著父親出門去和鄰居敘舊時,他都是跟著褓姆奶奶一起玩。
很偶爾的時候,會看到像這樣有著美麗冰藍色澤的蛇,橫屍在路邊或草叢之中。
聽奶奶說,因為牠們先天有缺陷所以才有這樣美麗的顏色,但也因此很容易被當成目標,所以牠們通常都無法長大就這樣被攻擊而橫死。
他還記得那個時候,他跟奶奶一起在路邊挖了個洞,將蛇埋入土中,替牠做了個很簡單的墳墓。
「少爺真善良,你一定會有福報的。」
還記得那時褓姆奶奶這麼說道。
但幾年之後,父親去世了,父親的親戚覬覦著家產豺狼虎豹般的試圖吞併他們家。
又過了幾年,戰爭爆發了,他收到了徵兵單,在母親的淚眼之下遠赴南洋,差點橫死異鄉。
回到故國,安身的家被炸毀,剩下的財產被那些親戚們瓜分到一點不剩。
在現實的殘酷與險惡之下,他漸漸忘了褓姆奶奶的話了,在看到這條瀕死的小蛇之後,腦海深處那早已沉積著灰塵的記憶才漸漸浮現出來。
福報……嗎?回想這些年的種種經歷,他還真感覺不出來。
還是說……在這種悲哀的環境之下,能活下來就已經是福報了呢?
畢竟,那冰藍的蛇總早夭活不下來。
默默的將吃完的橘子皮集中起來之後用衛生紙擦了擦手,隔著圍巾輕輕地一下又一下的撫著小蛇幾乎沒有任何動彈的身軀。
對於在一條生命可能在自己的手中逝去,水木下意識地感到些許恐懼。
「……好不容易讓人發現你了。」
他不自覺的將圍巾包得更密實,並將它擁入懷中,試圖將自己的體溫渡給那冰冷的身軀。
「……要活下來啊。」
辦完事情回來後的ゲゲ郎,第一眼就發現雪中的腳印從房子廊邊走了出去又走了回來。
雖然多少有預期水木不太可能真的乖乖安分待在家,但證據就這樣穩妥妥擺在眼前證實了自己的想像還是感到有些無奈,然而雪地裡的腳印卻混著點點血跡讓幽靈族的臉色一沉。
家裡的結界十分嚴實,不太可能有強大的妖怪不長眼的前來偷襲,更不用說若真發生這種事,親自佈陣的他不可能沒發覺。
他伸手沾了點染上鮮血的細雪,沒有任何妖氣,也不是幽靈族的血。
看來水木沒有受傷,難道是在後院看到了什麼受傷的小動物將牠撿進屋子裡了嗎?ゲゲ郎忽略正門便打開落地窗直接走入室內。
映入眼簾的,是水木蜷縮側倒在暖桌之中,懷裡像是孵蛋一樣似乎抱著些什麼,本就帶著些許半透明的雪絲一縷縷垂落將手中的某個東西層層包覆著。
走近些望去,對方緊閉著雙眼睡得很沉,而他懷中被髮絲層層包裹的是一團圍巾,在那其中有一抹小小的冰藍色物體微微的扭動著又停了下來。
ゲゲ郎伸出手輕輕地撥開水木的雪絲與圍巾的一角,冰藍小蛇似乎感受到了他手中的寒氣,便微微的再往圍巾層層交疊的深處縮去。
每一個幽靈族都會養一條屬於自己的蛇,這個傳統已經久遠到不可考了,說實話他自己也不記得自己的蛇是什麼時候開始養的。
但幽靈族的蛇都是由靈力餵養的,長居在胃中相互共生,因此與幽靈族一樣有著旺盛的生命力與壽命,也成為一生的夥伴。
一旦互相認定了彼此,那便是締下一輩子的緣分,有的時候自己不會知道這個緣分什麼時候會到來,然而一旦那份緣分的時候到了,便不需要言語或任何的理由。
水木的眉頭微微一皺,蜷曲的身子又縮了縮將手中被圍巾包著的小蛇再往懷中一擁,滿是靈力的髮絲一層層的再度包裹的十分嚴實。
而在他懷中的小蛇,在此時緩緩從圍巾中鑽了出來,黑曜石般烏黑閃亮的眼瞳懶懶地微睜,慢悠悠地將頭枕到水木的心口之後,便閉上眼睛安穩睡去。
小蛇身上與眼周附近的傷痕,與水木莫名的相似,對於這樣的巧合,ゲゲ郎莫名的感到驚訝同時也有些開心。
ゲゲ郎很清楚,很多青蛇在死去之後會褪色成冰藍的色調,然而像這種天生就因顏色缺陷而生得如此的蛇,在野外通常很難活下來。
自哭倉劫後餘生後,即使沒有恢復記憶,水木似乎漸漸的開始對路邊的小動物多少有些關照,會將將橫死的小動物移到草叢,若條件允許的話,還會做個簡單的祭拜超渡,或送到寺廟供養。
雖然他不知道以前水木是怎麼看待的,但從一開始有些笨拙的態度來看,對方以前應該是鮮少做出這類付出。
「……究竟是為什麼呢……我也說不上來,也許是不想看到有生命在我面前死去了吧?」以前曾向水木問起時,他的眼底有些沉痛,有些茫然,「……我不記得了,我唯一記得的,就是曾經好像有什麼,在我眼前死去了,我救不了她。」
那時候ゲゲ郎幾乎一瞬間就理解水木所說的是什麼,即使失去了記憶,哭倉的創傷仍猶如陰影般緊緊侵蝕著他。
在找回記憶之後,透過記憶也許理解自己為何會有這樣的下意識反應,因此只要還有些餘裕,他絕對不會放著受傷的,或即將失去生命的事物不管。
這條小蛇可是水木轉化成幽靈族之後,第一個出手試圖拯救的生命,不管是對幽靈族的他,還是名為水木這個存在的他來說,都十分意義重大。
ゲゲ郎輕輕地將水木垂落至頰邊的雪絲擱至耳後,感覺到了細微的搔癢感,水木眉頭微微一皺,便緩緩的睜開了他湛藍的眼瞳。
「……啊……ゲゲ郎你回來了喔?」看著ゲゲ郎撥完髮絲停滯在半空的手,水木剛睡醒意識有點恍惚,「……幹嘛?」
「沒什麼。」ゲゲ郎像是在安撫孩子似的在水木的頭頂輕輕地拍了拍,「只是看你頭髮伸長亂糟糟的。」
被當小孩對待一度讓水木感到十分不爽,但ゲゲ郎這麼一提醒他才發覺不知何時居然把自己卷成一顆鬆鬆的毛球。
「ゲゲ郎,有個非常專業的問題要問你。」水木扭了扭身子,一手抱著圍巾一手撐地打算坐起,「關於幽靈族的血……!」
就在他變換姿勢的同時,枕在他胸前的小蛇頓時迅速的縮回了圍巾之中。
「咦?」他小心翼翼的掀開層層包裹的圍巾,那冰藍的小蛇像是在害怕什麼似的縮成了一團。
隔著圍巾,水木輕輕地戳了戳蛇腹,但小蛇卻更往裡頭縮了進去。
看來是嚇著了,但既然有反應,表示牠沒有死去。
「你順利活了下來……」水木心中的大石總算稍稍放下了幾分,「……真的是太好了。」
聽見水木這麼說道,小蛇在圍巾裡頭扭了扭,良久便緩緩的冒出顆頭,烏亮如黑曜石的眼瞳小心翼翼的映上水木湛藍的眼底。
看小蛇試探性的吐信後,慢悠悠地攀上自己的手,似乎是願意稍微信任自己了,水木也放下心來。
「我在後院看到牠似乎受了滿重的傷,雖然有幫牠做了大致處理……」水木邊說便擺弄手臂,細細觀察著攀在上頭的小蛇,「身上果然有傷口,也不知道有沒有內傷……給牠喝一點點幽靈族的血是可行的嗎?我還記得以前有次我手臂割了個大傷口,你當時可是強灌過我你的血瞬間治好傷口的。」
說著說著水木的表情陰沉下來瞪了咯咯郎一眼,關於強灌他血這件事,他一直記仇到現在。
但ゲゲ郎對此似乎也沒什麼特別反應,他直接無視了水木眼神的譴責,無所謂似的搓了搓下巴。
「的確如果只是喝一點點血的話,是有藥引的效果喏,就跟當初讓還是人類的水木你那時喝血一樣。」
「你還敢說那是讓我用喝的啊?」
「不過水木你現在不需要這麼做喔!」
ゲゲ郎嘴巴一張,一條黃蛇頓時從他的口中竄了出來,流暢的攀到他的左肩,接著順著後背緩緩的攀到右臂。
「幽靈族的蛇,吸食著我等的靈力便足以,所以水木你只要給牠你的靈力就可以了,給靈力的方式沒有非得要餵血不可。」ゲゲ郎將攀著蛇的手向水木伸去,「你剛剛就已經用你的靈力治好牠了。」
在看見ゲゲ郎手臂上那條蛇忽然湊近,面對絕對的體型差異,冰藍小蛇警戒的威嚇發出嘶聲,蛇尾緊緊的纏住水木的手臂恍如想要保護他似的。
「哼嗯……看來牠已經認定水木你為主了喏!」看著小蛇的護主反應,ゲゲ郎開心的語氣不自覺地飄了出來,「恭喜哪!跟老夫與吾兒一樣,你找到了屬於你的蛇了喏!」
「你這什麼話不要擅自幫人決定好嗎?」
看ゲゲ郎抽著自己的手與他的蛇,完全沒把冰藍小蛇的威嚇放在眼裡幼稚的逗弄著,水木忽地覺得大小蛇的互動越來越像平時ゲゲ郎把自己當小孩戲弄時的模樣,果然什麼人養什麼就像什麼嗎?
看著冰藍小蛇威嚇的模樣,水木本來還打著等小蛇傷口痊癒,收留牠直到度過這個冬天,就讓牠自由的主意。
然而,春天過後若讓牠回歸山林,是否就會像當年在路邊看見的那條小蛇一樣,在沒有人知曉的地方還沒長大就橫死了呢?
他的視線不知不覺的帶到了牠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有的新有的舊,不知道在逃到他們家後院以前牠到底還遭受過什麼傷害……
就像是另一個自己似的。
「好了你們不要鬧了,少在那邊欺負人。」水木伸出手在ゲゲ郎的蛇的頭頂象徵性的點了點以示訓斥,接著毫不留情的在ゲゲ郎的額頭用力地彈了一記。
直接無視ゲゲ郎委屈巴巴的嚷嚷著說差別待遇,水木轉過手腕讓小蛇的視線對向自己,小蛇也在那一瞬間收起了狠戾的威嚇乖巧起來。
「……我原本是人類。」
水木抿起雙唇。
「……不管是身體還是靈魂,都受過很重的傷,且那些傷恐怕沒有完整癒合的一天。」
他垂下略帶憂鬱的湛藍眼眸。
「……雖然現在成了幽靈族,但因為不是純正的幽靈族,再怎麼樣永遠都有缺陷是個半吊子。」
隨後,他鄭重的閉上雙眼。
「如果你是想要尋求強大的庇護,我恐怕做不到,雖然恥於承認,但現在的我……與其他的存在相比十分弱小。」
ゲゲ郎此時沒有如往常那樣打斷他的自憐,只是安靜的繼續等待著他的摯友整理尚未醞釀好的情緒。
沉默恍如匍匐在他們彼此之間,似乎失去了時間的流逝,良久,水木睜開雙眼,眼瞳之中流露出了一絲絲苦澀。
「我不知道你先前發生了什麼,但我不一定能像今天這樣有能力且剛好即時救到你。」
水木抬起手,堅決的直視著小蛇。
「即使如此,你也願意跟隨這樣的我嗎?……這不是什麼靠心意靠想法這種氣勢或信念就能克服的,可是十分現實的問題喔?」
這一席話ゲゲ郎聽出了水木想要表達的意圖,他的摯友不想再給出無法達成的承諾,也不想因此而再欺騙他人的情感與想法。
難道水木想要強行勸退牠嗎?為了不想再次重蹈沙代大小姐的覆轍。
「水木……」
然而,水木卻伸出另一手制止了ゲゲ郎接下來打算說的話,接著……他的眼神漸漸柔和了下來。
「但如果你最後還是決定要跟我一輩子的話……」隨後,他露出了抹無奈的笑容,「我們就要一起努力,不能再被人欺負了呦!」
如果是以前,即使答應了,他也無法達成這樣的承諾。
因為他沒有地位、沒有權力、沒有力量……
沒有能夠信任的夥伴。
因此,他救不了任何人,保護不了任何人。
然而現在,他已經不是一個人了。
冰藍小蛇狀似思考的歪了歪頭,纖細的身軀搖搖晃晃了會兒,不再有其他多餘的反應。
好吧……其實水木自己也不知道對方聽不聽得懂自己的話,以前跟ゲゲ郎喝酒的時候有時會看到對方跟烏鴉或其他動物說些他聽不懂的話,他不知道那是幽靈族的特殊能力還是他們一族從小就有在學,就像是第二外語之類的。
他可還不會也還沒學過這種跟動物溝通的技能,只希望這條蛇有那個靈性能理解自己想表達的事情。
然而,水木擔憂的事情似乎沒有發生,那條冰藍的小蛇隨後慢悠悠地,伸首在水木的鼻頭輕輕一點,恍如回應了他的邀請。
「……啊哈哈……真的嗎?」
小蛇微微的吐信,接著便緩緩的爬上水木的左肩,繞著他的脖頸猶如一條冰藍的絲巾,安穩的枕在上頭。
水木露出了抹無奈的微笑,伸出手輕輕地撫摸小蛇的頭頂。
「那麼……請多多指教囉?」
看著水木憐惜的摸著小蛇,開心著對方終於找到了屬於他自己的蛇之後,ゲゲ郎心情好的搖晃起身軀就像是尊不倒翁。
「……水木呦!」
「嗯?」水木漫不經心的應道。
「……你會有福報的。」
ゲゲ郎說出了與當年褓姆奶奶一模一樣的話語令水木的眼瞳微微一睜,頓時停下了撫摸小蛇的手。
「……為什麼這麼說?」水木伸手讓小蛇爬回自己的手上,讓牠窩回抱在自己懷裡的圍巾之中。
「因為水木很善良。」
「解釋。」
「哼嗯……」
ゲゲ郎苦惱的搓了搓下巴,似乎在努力尋找措辭。
「因為水木你救了牠,而且……」ゲゲ郎的語氣十分認真,「不是為了什麼利益,也沒有否定弱小的牠。」
水木有些疑惑的挑眉,「你認識我多久了?我一直以來都是為了利益在做選擇的喔!你又不是不知道。」
「正因認識你很久,所以老夫很清楚那才不是為了什麼利益喏!」ゲゲ郎的表情有些欣慰又帶著點寵溺的露出了抹笑,「你認為你是為了利益,但若真要說的話,那也是為了弱小的利益而做選擇。」
面對ゲゲ郎措不及防的稱讚,水木有些尷尬的別過頭去。
「……是你想太多了。」
「是水木你自己沒想到喏!」
雖然水木依舊是否認並以沉默抗議,但已經泛紅的耳根早已默默的出賣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