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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 x 轉生水木♀
※CP真要細分的話,涵蓋父水、鬼水、同僚水(偏友情向)
※還在過去話(同僚部分補了點小背景不過暫時告段落
※結果鬼太郎一直都有隔段時間偷偷觀察啊都不講
※父子倆你們不主動去相認人家就直接撞過去了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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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想起自從能重新看見另一側的存在,且確定它們普遍對自己是友善的之後,水木時常會請託它們協助自己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
  好比說……在上學或打工快要遲到的時候,請它們幫忙打開自己一路上會經過的門,好讓她不花費時間暢行無阻……提醒自己隔天要帶到學校或打工店裡的東西或需要注意的事情……幫忙打聽朋友跟客戶最近在關注的流行……
  在他人眼中,水木恍如被運氣眷顧的少女,但對於看不見的他們,並不知道那些都是妖怪們興致勃勃甚至有些是自告奮勇替水木排除各種小困難。
  「感覺水木同學就像是被看不見的力量眷顧似的。」幾個要好的同學這麼說道。
  「你該不會是那次差點死掉的時候跟惡魔之類的東西做了交換條件吧?聽說砸你家的討債集團成員全都暴斃在警局裡了。」幾個不喜歡她的同學這麼冷嘲熱諷道。
  當然,那些冷嘲熱諷的同學因此而莫名其妙衰了整整四十九天,若不是水木叮囑務必手下留情,不然那些白目同學們大概會被暴怒的妖怪整到精神失常。
  在學校這種較為封閉的環境,還可以靠著什麼校園X大不可思議搪塞過去,但在打工的職場以及畢業正式出社會之後可就沒那麼簡單了。
  為了償還債務,水木選擇比較容易累積高額獎金的業務工作,也十分努力的累積相關知識與經驗,這部分她有向稻山討教了幾點業務商談的技巧,本想彼此之間不過只是債權代理人與債務人的關係,但對方對自己還滿不錯的,有機會的話就會提點自己,著實幫助良多。
  只是在打拼業績的同時,不免也有不少謠言四起,好比說業績是跟男人睡出來的,或是跟黑道律師有一腿所以靠山很大之類的。
  雖然多數這類謠言最後都不了了之,至少那些連帶直接侮辱到稻山的好事份子,都被對方以公然侮辱還有其他她沒聽過的罪名告到這輩子大概別想從監獄出來了,因此而拿到的賠償金則被對方幸災樂禍的跟自己五五分。
  至於那些沒有證據的胡亂造謠,妖異們按耐不住的見義勇為反而更積極了,時常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造謠者就莫名的遭受靈障騷擾,最後便直接從她的生活圈中消失。
  雖然那些嘴賤的傢伙能眼不見為淨是很好……但過於熱情的妖異讓她沒來由的感到困擾。
  不過比起人類的造謠跟誹謗,妖怪造成的問題反而沒有困擾她很久。
  這都要起因當初她向稻山提出協助她找救命恩人的兩週過後。
  在身上的傷恢復大半之後,雖然打工的老闆跟她說自己可以再多修養一陣子不會扣自己的薪水,店內人力會調度補上她的缺,但責任感使然,加上她也擔心曠職太久會失去這份打工,即使老闆沒有那個意思,她還是拖著傷前去打工了。
  她打工的地點是一個日式喫茶店,晚上兼做營業至深夜的家庭餐廳,老闆知道她的家庭經濟狀況,不只是免費提供員工餐給她,視情況若食材有剩,也會讓她下班的時候打包一些回家。
  在她回來當班的時候,她注意到了一件事。
  她放學後前來值班也正值中小學放學時間,她發現總有一個小學生背著書包,坐到收銀櫃檯附近靠窗的那個位子,點了杯冰淇淋蘇打之後,便開始寫作業。
  水木對這孩子有點印象,之前偶爾有看過對方來過幾次,但都是獨自前來也沒看到家長。
  大部分時候這孩子都是點一杯冰淇淋蘇打,偶爾會再加點鬆餅。
  基本上店裡下午茶時段的鬆餅都是由她負責的,不過聽同事說,那孩子只有自己有值班的時候才會點鬆餅。
  「小弟弟喜歡年上大姊姊呦!」為此同事還打趣的與自己這麼開玩笑說道,「不過水木的鬆餅真的是所有人中做得最好吃的,掌廚是否換人常客都吃得出來。」
  這一天,水木放學來到了店裡,換上制服之後不久,那個孩子一樣隻身一人到了他固定坐的座位。
  「在你請假修養的這段期間,那個小弟弟可是每天都來喔!他可是很擔心怎麼沒有看到鬆餅姊姊呢!」同事將點單用的紙筆塞到水木手中,並輕輕地推了推水木沒有受傷的肩膀,「去啦去啦,讓人家小弟弟放心啦!跟其他在店裡鬧的小屁孩相比,實在是好久沒有看到這麼乖巧可愛的小孩了,你忍心讓他擔心?」
  雖然同事大概有很大部分是抱持著看好戲的心,但水木說實話也沒有料到居然會有熟客(?)擔心自己,不去稍微致意似乎也有點說不過去。
  她走到那孩子坐的位置旁,看著孩子安靜的翻著菜單的側臉,奇怪的是明明也沒見過這孩子幾次,平常都是遠遠的看這孩子乖巧的吃著甜點並安靜地寫功課……
  雖然這孩子的髮絲將半張臉遮了起來,但不知為何,水木莫名覺得這孩子有一股非常熟悉的感覺。
  「要點餐了嗎?」
  聽到自己的聲音,那孩子抬起頭,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水木覺得這孩子看到自己的那一瞬間,臉上的笑容除了靦腆外,隱約有種失去已久的東西終於找到了的感覺,不過很快的他將視線移到了自己臉上,原本靦腆的笑容頓時僵硬起來。
  興許是被自己蓋住整個左眼的紗布嚇到了,水木感到有些抱歉地苦笑。
  「十分抱歉,如果嚇到客人的話,我……」
  「還會痛嗎?」
  孩子的慰問直接打斷了水木未說完的藉故推辭,她搖了搖頭,強顏歡笑的表示自己沒事。
  「……對了,如果客人今天想要點鬆餅系列的話,掌廚還是另外一位喔?」雖然不知道這孩子今天會不會點鬆餅但還是說一下,畢竟自己雖然恢復了許多,但傷還沒完全好,老闆擔心她所以短期間不讓她碰廚房跟送餐,只安排她做收銀與部分的飲料製作這類不會耗費力氣也不需要頻繁走動的工作。
  今天被推去替這孩子點餐純粹是同事的自作主張。
  聽水木這麼說,那孩子的表情稍微有些失望,看來就如同事所說,這孩子來這店裡似乎只吃自己做的鬆餅。
  「……今天一杯冰淇淋蘇打就好。」
  「冰淇淋蘇打嗎?好的。」水木在點餐單寫下孩子要的品項,在她想繼續問是否要加點其他的東西是,她發現孩子的視線正往她的右肩飄去。
  她的右肩其實正趴著一隻因為擔心而一起跟來陪她上班的小妖。
  「……跟妖怪太過親密,對人類不好喔!」
  說完,這孩子便從書包中拿出作業簿,開始寫起作業來。
  對於這孩子所說的話,水木在原地傻愣了一會兒。
  ……他剛剛說了妖怪嗎?他剛剛是不是看了自己肩上的小妖怪一眼?
  對人類不好是什麼意思?
  水木瞄了眼作業簿上的名字,這孩子似乎是姓田中。
  他跟自己小時候一樣是「看得到」的嗎?
  「……水木?」眼見明明已經點完單了卻遲遲沒有反應,在不遠處觀察的同事不放心的喚了聲。
  「……啊!是!」聽見同事的叫喚,水木回過神來緩慢的走回收銀櫃檯,並將點單交給今日負責飲料吧檯的同事。
  她沒有注意到的是,那個將半張臉遮起來的孩子,在她轉身後,目不轉睛的用沒被遮掩的眼瞳緊緊的盯著她,欣喜混合著難過的情緒露骨的在那孩子眼中流轉。

  那孩子幾乎是坐到她下班才離開店裡,在她打完下班卡換掉工作制服之後,正巧看見那孩子剛結完帳準備離開店裡。
  雖然這麼做並不好,但水木實在是禁不住好奇心偷偷跟在孩子後面。
  至於理由……她也說不上來,也許是縈繞心頭的那股熟悉感,也許是因為那孩子看得見妖怪,也許是對方說出的那句警告。
  「你知道那孩子是誰嗎?」水木悄聲問趴在自己右肩的小妖怪,但小妖怪只是歪了歪頭,不知道是不曉得還是沒聽懂自己的話。
  有的時候,這些小妖怪會故意裝作聽不懂自己的話,就是為了不想要自己將它們趕走,為此它們願意替水木做任何事,至今水木仍然不知道理由為何。
  她沒有惡意利用它們,而它們也沒有加害自己……至少它們沒有加害自己的意圖,只是有些它們自認為的協助有些太過火,她實在是不知道該拿它們怎麼辦。
  看問不出所以然來,水木也沒再繼續著墨,她繼續與那孩子維持一定的距離偷偷跟著,不久她便看見那孩子拐了個彎,進入一間平房。
  門口掛著田中的姓氏,還掛著一個寫著ゲゲゲ怪奇偵探事務所的牌子。
  看來這裡是那孩子的家,不過……這裡之前有這家偵探社嗎?但轉個念頭想,這裡不是她平常會經過的社區,不知道好像也挺正常的。
  突然,她肩膀上的小妖跳了下來,啪嗒啪嗒的踏著小小的腳步跑進了事務所。
  「欸欸欸等等!」水木小聲的出聲阻止,然而已經來不及了,小妖一個閃身便自玄關的縫隙鑽了進去。
  怎麼辦?放著不管它嗎?她身邊不請自來的小妖怪們來來去去非常隨性,然而那孩子在喫茶店對自己所說的話,很明顯就是看得到妖怪,再加上那個不要跟妖怪太親近的警告……雖然似乎非常多管閒事,但感覺怎麼想似乎都不能放著不管,不管是對那個小妖怪而言,還是對那孩子而言。
  水木懷著有些惴惴不安的心在玄關外徘徊,打不定主意是否要離開,又覺得自己這樣在門口徘徊似乎會被當怪人時,玄關的拉門突然拉了開來,完全不給水木心理準備跟門後的人直接打照面。
  差那麼一點點就要撞上門框的高大身影讓水木嚇了一跳,她有些戒備的微微退了幾步,這才看清那高大身影的樣貌。
  那是一名穿著剪裁設計十分復古的縹色和服,有著一頭銀白髮絲但看上去似乎很年輕頂多三十初頭歲的男子,三白眼的血色眼瞳讓水木有那麼一瞬間不寒而慄,讓她覺得自己就像是被蛇盯上的獵物一般。
  「……你,面露死相呢!」
  對方看到自己的第一句話就像是在詛咒自己,讓水木瞬間感到有些後怕,但同時也沒來由得感到火大。
  「你這話是在胡說什麼啊老爺爺。」明明臉很年輕卻一頭白髮,水木下意識的這麼回嗆,說也奇怪……雖然不能說端莊賢淑,但平時對人她也不會這麼沒禮貌,但不知為什麼,對方有一種氛圍……還是氣質?感覺可以這樣調侃。
  且沒來由的有一種熟悉感,就跟那孩子一樣,讓她有種莫名的信心確定對方不會對自己怎麼樣。
  眼前這位看似年輕的高大男子十分認真的上下打量了自己,明明是近乎失禮的視線,但怪異的是水木並沒有覺得遭到冒犯,事後說實話這也讓她感到很奇怪,若是平時她早就在肚子上揍一拳外加過肩摔了。
  因為……不知為何,她感覺得出來對方不是帶著色心在看著自己,反而像是在確認著什麼,且對方剛看到自己的那一瞬間,眼底很明顯閃過了一絲驚訝,那份驚訝不像是突然有一位陌生人出現在自家門口,而是……感到非常不可置信,像是看到了原本沒想到會出現的事物?
  隨即,男子的不寒而慄的眼神與排外的可怖氛圍緩緩消散,他露出了抹溫和的微笑,像是看到了什麼十分懷念的東西,又或者……看到了什麼失去已久的東西。
  「……說了一樣的話呢!」
  「什麼?」
  「沒什麼,雖然面露死相,不過那是之前的事,看來你順利度過死劫了呢!」
  死劫……水木立刻想到她身上與覆蓋整個左臉的傷。
  「……啊!」像是在掩飾什麼似的,她抓了抓自己的左側瀏海,試圖掩蓋臉上的紗布,然而男人伸出了手握住她的手腕阻止自己的動作。
  雖然沒有死死的掐出痕跡,然而仍感覺得出來堅實的力道恰到好處的圈住自己手腕。
  「別遮。」男子的眼瞳流露出了不捨,「人類的傷口好得比較慢。」
  這人的用詞還真奇怪,水木心裡這麼抱怨,不過在肌膚接觸的那瞬間,自對方身上感受到的熟悉感莫名的越發濃厚。
  雖然完全沒有印象,但……她覺得自己應該有見過這個人。
  「父親?有委託……啊!」方才已經進屋的孩子走了出來,看到白髮男子——看來就是這孩子的父親——伸手捉住自己時,臉色頓時一沉。
  「……抱歉,是老夫失禮了。」看來察覺到兒子誤會了什麼,男子放開了手向自己傾身道歉。
  「呃……不……不會……」水木有些尷尬的揮了揮手。
  其實他真的是老爺爺吧?怎麼連自稱詞都這麼老?但在看到孩子的視線緩緩移到自己身上時,她心裡不禁驚跳了一下。
  完蛋了……這孩子一定認為自己一路跟蹤到他家……
  在她這麼想的同時,先前偷跑進去的小妖從孩子的肩膀上冒了出來,十分有精神的對自己揮了揮手。
  「啊!你怎麼跑去……!」話到一半那個小妖眼見自己出聲譴責它,便一瞬間竄到那孩子蓬鬆的髮絲裡頭,並露出半張臉瞅著自己。
  「……你,看得到了啊……」男子似乎喃喃的說著什麼,他再次露出了十分懷念的笑容並搖了搖頭,「不……沒什麼。」
  一股奇妙的滄桑感似乎在男子身上蔓延開來,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但水木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一股怪異的和諧。
  「算是當作賠禮,你願意進來坐坐讓老夫招待你杯茶嗎?」
  而這……是她和這對非人父子的第一次真正相遇。
  雖然那時她不知道他們倆是幽靈族,但在得知他們做著類似除靈師的委託工作之後,雖說有些唐突且強人所難,但她還是提出了自己身邊那些妖異過於熱情與過頭的見義勇為的困擾。
  那位銀白髮絲的父親微微一愣,隨後十分認真的問自己是否希望身邊不要再出現任何妖異這類的存在,就如他兒子在喫茶店的低語所說的。
  跟妖怪太過親密,對人類不好。
  但她否決了這個提案,對她而言她這一生走來,妖怪從來也沒傷害過她,讓她困擾的只有它們因不懂人類社會的人情事故與潛規則,而為了幫自己或抱不平而做出太超過的事情。
  她還是知道受妖怪這類存在的協助多少是需要代價或交換條件的,對於那些太超過的行動換來的代價她承擔不起,雖然那些妖異們口口聲聲說它們不求她回報,但她對此持保留態度。
  同時她也擔心若無情的徹底拒絕它們,怕是原本還算和諧的關係會頓時破裂而反撲到自己身上。
  聽完她的主訴,銀白髮絲的田中先生沉默了一會兒,以為自己的要求太過刁鑽正想放棄時,他露出了十分欣慰的微笑。
  「……要妖怪們不要做出會違反人類社會律法與常識的事情,影響到你的日常生活,其他的就無所謂,是吧?這很簡單喏!老夫跟吾兒警惕它們一下便是。」
  講得好像他們父子倆是妖怪世界的名人似的,雖然不知道他們具體要怎麼做,但那搞不好是人家的商業機密,雖然好奇但是不是別深究比較好?
  「那麼費用……」
  「不需要,你人還好好的活著,對老夫而言就已經足夠了。」  
  褐髮的孩子點了點頭,他看向自己的眼神與他父親一樣,濃厚的懷念與欣慰的溫暖不著聲色的傳遞了過來。
  莫名的也令自己感到有些熟悉,感覺上就好像……自己曾經看過他們一樣。
  「那個……我們認識嗎?」
  「啊啊……老夫認識你。」銀白髮絲的田中先生語帶懷念的這麼說,「在前一陣子,但也認識很久了喏……」
  「父親你這種說法聽上去很像是跟蹤狂喔?」
  「咦?是這樣的嗎?」
  ……他們真的沒問題嗎?
  「不過老夫沒有想到你會來到這裡,你應該不知道這裡的存在才是。」
  聽銀白髮絲的田中先生這麼說,水木實在是不好意思說就是跟蹤你家兒子所以才來到這裡的,這樣跟蹤狂不就變成自己了嗎?
  「但能看來你恢復的還行,老夫本來以為太晚來不及了喏……」接著他便起身喀啦喀啦的木屐聲,讓水木腦海中某個混沌不清的東西連接了起來。
  這個獨特的聲音她聽過。
  就在她以為自己會被打死的那一天。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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